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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反抗,也徹底激怒了他們。
陳越帶來的保鏢一擁而上,將我團(tuán)團(tuán)圍住。
這一次,他們沒有再留手。
我被打得趴在地上,意識都開始模糊。
朦朧中,我看到第三個輸家,被要求把爺爺?shù)碾p手?jǐn)[成一個滑稽的姿勢。
他們圍著爺爺?shù)倪z體,像一群鬣狗在分食腐肉,發(fā)泄著他們扭曲的欲念。
「我要你們?nèi)慷疾坏煤盟溃坏煤盟?.....」
可惜聲音微弱到連自己都聽不到。
「住手!」
秦老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千鈞之力,讓喧鬧的靈堂為之一靜。
所有人都回頭看他。
陳越不耐煩地走過去,一腳踹在秦老的腿上。
「老東西,還沒死透呢?命挺硬啊?!?/p>
秦老沒有理他,而是艱難地從地上撐起來,一步一步,走到棺槨前。
他看著被百般羞辱的老戰(zhàn)友,老淚縱橫。
「淮安......老伙計......我對不起你......」
他伸出顫抖的手,想要擦去爺爺臉上的油彩,卻被林楚楚一把打開。
「老東西,別碰,知道這油漆多貴嗎?」林楚楚的語氣充滿了譏諷。
秦老轉(zhuǎn)過頭,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他是國家的脊梁,是為這個國家流過血,拼過命的英雄!」
「你們今天對他所做的一切,是犯罪!是不可饒恕的罪行!」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在靈堂里回響。
然而,換來的,卻是更加肆無忌憚的嘲笑。
「英雄?就他?」陳越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老頭,你編故事也編得像一點(diǎn)好不好?一個退休工人,還英雄?笑死我了!」
林楚楚也抱著手臂,冷眼旁觀。
「老爺子,我看您是老糊涂了吧。你不是想叫救護(hù)車嗎?我直接送你去精神病院好不好?」
「無知!無知者無畏!」秦老氣得渾身發(fā)抖,「你們會后悔的,你們一定會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代價?我好怕啊?!龟愒娇鋸埖嘏闹乜?,「楚楚姐,他說我們會付出代價,我好怕怕啊?!?/p>
林楚楚被他逗笑了。
「行了,別跟一個老瘋子廢話了。繼續(xù)玩我們的?!?/p>
她轉(zhuǎn)過身,對眾人說:「下一輪,我們玩點(diǎn)更刺激的?!?/p>
「這把我輸了,我選大冒險?!?/p>
「楚楚姐!那我們的冒險題目是......」一個聲音拖長了調(diào)子,「燒了這個靈堂怎么樣?」
空氣陷入片刻的安靜。
然后爆發(fā)出更瘋狂的叫好聲。
「這個刺激!反正早晚都要燒的,我們幫他一把!」
「對!燒了這晦氣的地方!」
我聽到林楚楚輕笑了一聲。
「好啊?!?/p>
我的血液在這一刻幾乎凝固。
瘋了,他們都瘋了!
「林楚楚!你敢!」我用盡嘶吼著。
卻聽到打火機(jī)在林楚楚的手中,「咔噠」一聲被按響。
一股淡淡的汽油味在屋里彌漫。
他們竟然早就準(zhǔn)備好了!
「住手!你們這是在犯罪!」我聲嘶力竭地喊道。
「犯罪?」林楚楚的聲音帶著一絲醉意和瘋狂,「江尋,在這個城市里,我林楚楚說的話,就是規(guī)矩?!?/p>
「這老東西的骨灰,就和這靈堂一起,化為灰燼吧!」
火苗在晃動,映得我雙眼通紅。
完了。
一切都完了。
我絕望地靠在門上,緩緩滑坐到地上。
就在這時,一陣低沉而規(guī)律的轟鳴聲,由遠(yuǎn)及近,從天邊傳來。
那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仿佛是滾滾的雷聲,在地面上碾過。
儲物室的墻壁,開始輕微地震動。
兩個穿著軍裝,身姿筆挺的年輕人沖了進(jìn)來。
「首長!我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