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我拒絕了單位分的房子,轉(zhuǎn)頭搬進了村口的危房。
只因上一次我的房子到手后就被渣男丈夫帶著寡嫂霸占了。
他們沒趕我出去,卻把我當(dāng)作保姆。
我每天伺候他們,卻連個睡覺的床都沒有。
白天被寡嫂的兒子欺辱。
晚上還要聽他們歡好的聲音。
我鬧到婆婆面前,她卻指責(zé)我容不下寡嫂。
氣急攻心的我只能投河自盡。
我沉在冰冷的河底,肺里灌滿了泥水和爛草。
耳邊是高振摟著寡嫂劉梅的無情嘲笑:
“一個不下蛋的嬌小姐,死了正好!省下的口糧還能讓我的寶貝兒子多吃塊肉!”
劉梅嬌笑著,拿我省吃儉用給高振買的手帕,擦去他兒子嘴角的油漬:“要不是因為她有當(dāng)董事長的爹可以幫你,才留著她,不然,咱們的婚事早就能辦了?!?/p>
再睜眼,我回到了單位分房的那天
“林晚,你到底什么意思?!”
高振狠狠踢翻了地上的椅子,仿佛要將我踏穿一般。
“單位分的紅磚房你不住,非要跑到這四面漏風(fēng)的鬼地方來!”
“你是想讓人都看我高振的笑話,說我連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嗎?!”
說著還一把將正費力地擦拭破桌子的我推倒在地。
我掙扎著想起來。
高振見我無視他,一把將我從地上拎起來推到粗糲的泥墻上。
幾根尖銳的木刺瞬間扎進我全是骨頭的后背里,疼得我眼前一黑。
但和上一世溺水時的窒息與絕望相比,這點疼,又算得了什么。
“林晚,你這身皮癢了是吧?好房子不住非要來這破爛地方,是想方便勾引野男人嗎?!”
我笑了,淡淡地回了他一句:“這里清靜,我喜歡?!?/p>
“清靜個屁?”
他又一次使勁將我撞在墻上。
骨頭和墻壁上尖刺摩擦得生疼,痛得我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
“你是不識大體,你嫂子一個女人,拉扯兩個孩子有多不容易,我這個當(dāng)叔叔的,于情于理都該幫襯一把!你在這里鬧什么?!?/p>
“接她們過來一起住,是因為單位的房子寬敞,正好住得開!”
“你倒好,一聲不吭就搬出來,你是想讓你嫂子為難?”
“讓廠里人說我刻薄寡恩,容不下自家親戚嗎?!”
他口中那位“可憐”的嫂子劉梅,此刻正倚在門邊,得意地看著這一切。
手里還牽著她那兩個眼神活泛的孩子。
看她紅光滿面的樣子,確實沒有愧對高振將所有的糧票布票緊著給她用。
而我只能吃著粗糠,瘦得皮包骨,穿著帶補丁衣服破鞋過活。
“小晚,你別怪高振,怪我命苦,早早死了老公,只有給你們添麻煩了?!?/p>
她說著作勢要拉著孩子離開。
“振哥,要不,我們還是走吧,不能因為我們,讓你受大委屈……”
兩個孩子立刻心領(lǐng)神會,沖過來對著我的小腿就是一頓猛踹。
“打死你這個壞東西!”
“我們好不容易能住新房子了,你非要搗亂!你就是不想讓我們好過!”
“臭不要臉!還要跟我們搶叔叔,他以后會成為我們爸爸!你還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