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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推了推眼鏡，緩緩點頭，
“理論上可以。若能提供充足證據(jù)證明消費確為現(xiàn)任伴侶所用，且對方同意承擔(dān)部分責(zé)任，可抵消少量清算金額。”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陳默緊抓著姜絲絲的手，“但惡意轉(zhuǎn)嫁的賠償金，必須全額支付給蘇小姐?！?/p>
陳默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拽住姜絲絲的手腕就往戀愛登記窗口拖，
“絲絲，我們現(xiàn)在就登記！快！只要抵消一點，剩下的我總能想辦法......”
“啪 ——” 清脆的巴掌聲在大廳里炸開。
姜絲絲甩開他的手，掌心通紅，臉上滿是嫌惡，
“陳默你是不是瘋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得看看自己配不配！”
她后退兩步，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他濕透的襯衫和慌亂的眼神，“你現(xiàn)在就是個窮光蛋，還背著幾百萬債務(wù)，誰要跟你登記??？”
陳默僵在原地，臉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見。
他張了張嘴，喉嚨里像是堵著團(tuán)棉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直勾勾地盯著姜絲絲，眼里的光一點點熄滅。
工作人員輕咳一聲，瞥了眼呆若木雞的陳默，像是見怪不怪似的，將一疊文件推到他面前。
“陳先生，若無法當(dāng)場結(jié)清，只能辦理借貸?！?/p>
我瞥了一眼，文件上羅列著幾種借貸方案，年利率一行的數(shù)字觸目驚心。
陳默麻木地盯著那些文字，耳邊工作人員的聲音仿佛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
他多希望這是一場噩夢，只要現(xiàn)在醒來，自己還是那個上班享受著下屬恭維，下班享受著女友照顧的陳默。
陳默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只可惜，臉很疼。這一切都不是夢。
“選這個。” 良久，他簽了一個三十年期的貸款方案。
簽字完畢，他眼睜睜看著系統(tǒng)將那筆錢劃到我的賬戶，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嘴唇咬出了血珠，血腥味在舌尖彌漫開來。
我收到到賬提示后，指尖在屏幕上頓了頓，立即給爸爸發(fā)了條短信：【已分手，一切順利】。
起身時，裙擺掃過椅子腿，發(fā)出輕微的聲響，我沒有回頭，徑直走出了民政局。
門外的陽光有些刺眼，我抬手擋了擋，卻聽見身后傳來撕心裂肺的喊聲。
只見陳默正攔著一對鬧分手，正吵得面紅耳赤，嚷著要安裝分手 AA 清算系統(tǒng)的年輕情侶。他雙目赤紅，頭發(fā)凌亂得像野草，不斷揮舞著雙臂，沖著那對情侶瘋狂嘶吼，
“不要 AA！不要 AA！不要 A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