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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又在玩什么手段?
蘇御擰著眉,從他們手里拿過手機。
呼吸瞬間一窒。
他瞳孔緊縮,盯著手機上的視頻。
視頻里木槿慘白的臉扯出笑意,說面前的東西都是送給他們的,只需要他們在房子里唱一首生日歌就行。
她手腕有一塊猙獰的血痂,凹下去,就像剜了一塊肉一樣。
那個位置,曾經(jīng)有蘇御的名字。
視頻越來越晃,蘇御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正在顫抖。
所以,那天木槿不是割腕來威脅他,而是割掉了他的名字!
蘇御嗓子發(fā)干,看著面前的現(xiàn)金被其他人拿走。
聽著他們唱起生日歌。
他的嘴卻像被粘住一般。
十年來,他從未給她唱過生日歌。
依木槿的性子不會做這種事。
可現(xiàn)在,她就好像在為自己舉辦后事一樣!
想到這個可能,蘇御再度撥打木槿的電話。
可還是關(guān)機。
無法,他只能打回家里。
但木槿也沒有回老家。
那她能去哪?
這一刻,他竟是想不起任何一個有可能的地點。
他難得無措。
“小御?你在這啊,這房子也不錯,木槿有心了?!?/p>
“對了,她贈給你的那些財產(chǎn)今天加上我的名字吧,正好算是婚后財產(chǎn)了?!?/p>
“什么?!”
一個朋友驚叫。
她的聲音像是打開了什么開關(guān)一樣。
“木槿把財產(chǎn)都轉(zhuǎn)贈給了你?”
“那保險呢?!不會寫的也是你的名字吧!”
蘇御喉結(jié)滾動,“什么保險?”
他緊盯著朋友的臉。
“木槿一周前聯(lián)系我,要買人身保險,選的賠付金額最多的那種......”
這人越說越覺得不對勁。
“她不會真要死了吧?”
“不可能!”
蘇御下意識反駁。
木槿那種人不可能自殺。
她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
那么這次,她做了一場這么大的戲,目的是為了逼他和姜忍冬離婚?
她太偏執(zhí)了。
他必須阻止她。
“我去,受益人真的是阿御!一旦她出意外,阿御可以直接獲得上千萬的賠償!”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氣。
蘇御腦子亂的很,他只想現(xiàn)在就見到木槿。
把一切都說清楚。
她到底想干什么!
他顧不上回答姜忍冬,直奔樓上,帶著那些公證書,沖去醫(yī)院。
他記得謝南行就在醫(yī)院上班。
可等他到了醫(yī)院,卻得知謝南行辭職了。
他幾經(jīng)波折拿到謝南行的地址。
開車來到山腰別墅區(qū)。
這里住的全都是豪門。
他猛然驚覺,謝南行,姓謝!
難道他就是謝家的小兒子?
他沒時間細想,手已經(jīng)摁了門鈴。
只一下,里面的人就將他請了進去。
好似就在等他。
可這人看見他,卻問,“你找誰?”
蘇御簡略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人,溫潤型的,他眼里明顯有對自己的不滿和冷意。
甚至,可以說是恨。
蘇御心中疑惑,他得罪過他?
“木槿在你這里嗎?”
謝南行眼睛跟X光一樣,將蘇御上下掃了一遍,直到蘇御受不了時,才開口。
“你是她的誰?”
蘇御自然能察覺到他的不善,但他把這歸結(jié)為,嫉妒。
畢竟,木槿只喜歡他。
他猶豫了一下,“朋友。”
“只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