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溫嶼洲的指節(jié)重重砸在1203號房門上,指關(guān)節(jié)泛著不正常的紅。
五分鐘前前臺送來的房卡在他掌心勒出深痕,就像時瑾夏那句“我們之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溫總”在他心里劃下的口子?!跋南?,開門?!彼智昧巳?,
聲音里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哀求,“我們好好談?wù)??!痹∈业乃曂蝗煌A?。磨砂玻璃門后,
時瑾夏的身影模糊得像他那些年錯過的晨昏。“溫總擅闖民宅的毛病還是沒改。
”她的聲音透過水汽傳來,“需要我報警嗎?”溫嶼洲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上次聽到這種語氣,還是她替白染櫻頂罪那晚。她平靜地簽完認罪書,然后轉(zhuǎn)身進了監(jiān)獄。
“我拿到你的離職審批記錄了?!彼种T板,語氣里滿是后悔,“你一早就想離開了,
是不是?!遍T猛地拉開。時瑾夏裹著浴袍站在蒸騰的熱氣里,發(fā)梢滴水在鎖骨匯成細流。
溫嶼洲的視線不自覺地追著那滴水,想起有次她發(fā)高燒,他喂藥時也見過這樣蜿蜒的水痕。
“所以?”時瑾夏拿起毛巾擦拭頭發(fā),“溫總打算怎么做?把我綁回去?
”“我不是......”溫嶼洲伸手想碰她,卻在看到她后退半步時僵住。
這個本能的躲避動作比任何言語都鋒利,他喉結(jié)滾動,“至少讓我把話說完。
”時瑾夏繞過他走向梳妝臺,拿起吹風機。嗡嗡聲里,溫嶼洲看見鏡中反射出她微紅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