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眉頭緊鎖。
小說中根本沒有這段劇情......
沈硯歸輕笑一聲，那笑聲里滿是譏誚：“沈景，你要殺孤便殺，何必污蔑母后？”
“污蔑？”二皇子展開詔書，“白紙黑字，玉璽為證！”
“那便請?zhí)珡R驗血！”沈硯歸厲聲道，“孤非父皇血脈，甘愿凌遲處死！”
廣場上一片嘩然。
二皇子臉色微變，顯然沒料到這一招。
他急急看向顧錦蘅，后者面無表情地向前一步。
“不必了。”顧錦蘅的聲音冷得像冰，“先帝臨終前口諭，太子沈硯歸毒殺君父，罪不容誅！弓箭手！”
數(shù)百名弓箭手應(yīng)聲出列，箭尖齊刷刷對準沈硯歸。
她的心臟幾乎停跳——這一幕，正是原著中沈硯歸的結(jié)局！
“顧錦蘅！”
她再也忍不住，沖進廣場，“夠了，你明明知曉真相，為何要助紂為虐？”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集到她身上。
沈硯歸猛地轉(zhuǎn)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你來做什么！回去！”
顧錦蘅詫異了一瞬，“疏疏，此事與你無關(guān)?！?/p>
沈硯歸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瘋了？走開！”
她轉(zhuǎn)頭看他。
書月知曉自己無法改變他死亡的結(jié)局，只是希望他最后死得有尊嚴......
“傻不傻。”
他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她搖搖頭，淚水模糊了視線。
沈硯歸的手微微收緊，“書月，往前種種是我愧對你......”
“放箭！”二皇子的咆哮打破了這一刻，“兩個一起殺！”
顧錦蘅抬起的手遲遲未落下。
他在掙扎，在猶豫。但二皇子已經(jīng)等不及了，他奪過身旁侍衛(wèi)的弓，一箭射來！
“小心！”沈硯歸猛地轉(zhuǎn)身將她護在懷中。
箭矢穿透他的肩膀，鮮血瞬間浸透了朝服。
“放箭！放箭！”二皇子歇斯底里地大喊。
顧錦蘅終于抬起手，緩緩揮下。
時間瞬間凝固。
她聽到弓弦震動的嗡鳴，看到無數(shù)箭矢如雨滴般砸來。
沈硯歸用盡全力護在身下，自己卻完全暴露在箭雨之下。
“不要......”
第一支箭穿透他的胸膛，第二支箭射入腹部，第三支、第四支...轉(zhuǎn)瞬間，他被數(shù)十支箭釘在原地。
鮮血從他口中涌出，染紅了衣衫。
“書月，我決定我不了我的人生，但是最起碼死之前可以保護你一次......”
世界在她眼前碎裂。
她爬向他，卻被侍衛(wèi)死死按住。
鮮血從他身下蔓延開來，形成一片觸目驚心的紅。
“沈硯歸！”
二皇子在高臺上狂笑，“逆賊已誅！顧將軍，還不拿下太子妃！”
顧錦蘅卻像沒聽見一樣，不為所動。
“報——！”一名傳令兵狂奔而來，“城外出現(xiàn)大軍?！?/p>
“什么？”二皇子大驚，“誰的人馬？”
“領(lǐng)兵的是...是云丞相！”
云丞相？
云疏音的祖父？
書月混沌的大腦艱難地處理著這個信息。
就在這混亂之際，一個更令人震驚的聲音響起：
“逆賊沈景，毒殺先皇，構(gòu)陷太子，罪證在此！”
人群自動分開，一個熟悉的身影緩步走來！
是云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