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委婉相勸:“如果沒有足夠的錢,我不建議繼續(xù)治療?!?/p>
“你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吧?!?/p>
我低頭掉淚,緊緊的捏著手中的銀行卡:
“我我想辦法,我有辦法的?!?/p>
醫(yī)生看著我的樣子嘆了口氣,終究是沒再說什么。
等我情緒穩(wěn)定回到病房,許霧已經(jīng)再次睡過去。
看著他蒼白的臉,我死死的攥緊拳頭,然后轉(zhuǎn)身出了病房,直奔南湖市的別墅區(qū)。
許家別墅的院前,我跪倒在地,重重將頭磕在地上。
“求伯父伯母,就許霧的命——”
……
我跪了好幾個小時,許家都沒有人出來。
天氣炎熱,我險些中暑。
直到快要暈倒,許母才沉著臉,推開別墅的大門。
看見我,她瞇起眼睛:
“你還敢來?趕緊滾!”
我跪著朝前挪了幾步,急急道:
“伯母,許霧現(xiàn)在很需要你們,求你們救命!”
許母冷笑:“到底是需要我們,還是需要錢?”
“當(dāng)初他不惜損害公司的利益,花十五億開發(fā)那么個破村子,最后虧損了多少錢?”
“后來他又不聽勸阻,非要和你私奔,最后出了車禍,險些喪命!”
“現(xiàn)在你們知道后悔了?晚了!”
“我告訴你,他現(xiàn)在成了這樣,都是你害的!”
我離開了許家別墅。
許母下了最后通牒,絕對不會管許霧,一分錢都不會給我。
我原本還想再求,結(jié)果看見了別墅里一個精致的小男孩走出來。
“媽媽,發(fā)生什么事了?”
在他身上,我看見了年少時許霧的影子。
許母寵溺的拉住男孩的手,“沒事沒事,一個乞丐罷了!”
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許家,早就又生下了新的繼承人。
許霧,早就是一顆棄子。
于是我沒再說一句話,而是起身,離開了別墅。
路上,霍啟年發(fā)來了短信。
和上次一樣,用的是別人的手機號。
打開手機以后,我才發(fā)現(xiàn)其實他發(fā)了很多條,只是都被我忽略了。
【你到底在哪?怎么還不回來?】
【安然,我在最后給你一次機會,趕緊回家!】
【只要你回來,過去的事我就不計較了?!?/p>
【在哪,我去接你?】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手機屏幕,一條一條將短信刪除。
系統(tǒng)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宿主,你走以后,霍啟年對你的好感度反而上升了!】
話音落下,我直接取出了電話卡,絲毫沒有猶豫的掰斷扔進了垃圾桶。
過去荒唐的五年,好像隨著“咔嚓”醫(yī)生,徹底了結(jié)。
我終于松了口氣,然后聯(lián)系房屋中介,賣掉了我媽生前留下的房產(chǎn)。
辭掉了護工,自己照顧許霧。
他每天清醒的時候很少,我倆就像心有靈犀一樣,誰都沒再提那天電話的事。
說的最多的,還是從前的回憶,和對以后的幻想。
許霧曾問過:“安然,你是哪來的錢?是不是……”
我打斷了他話,笑著開口:
“放心,我沒有做傷害自己的事。”
“是你媽媽,她心疼你,給我打了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