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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開學,宿舍分進來一個貧困生。
陸家大小姐立馬捂住了鼻子,嫌棄的看著她。
“臟死了,這種下等人怎么能和我在一個宿舍,誰知道她身上帶沒帶什么病毒?!?/p>
一個宿舍的閨蜜也立刻順著陸盼盼的話,指責她。
“聽見了嗎,臭要飯的,把你的破爛拿遠點,碰壞了盼盼的東西,你賠得起嗎。”
即便顧念再順從聽話,她們也依舊處處針對她,甚至對她動起了手。
我看不下去,制止了她們的暴行。
怕顧念在寢室再受欺負,將她接到我家去暫住。
誰知在一次體檢中,竟查出顧念才是陸家丟失多年的大小姐。
念及和閨蜜從小到大的情分,我向顧念求了情,希望她不要追究閨蜜的責任。
閨蜜逃過一劫,而知道自己親生女兒被養(yǎng)女欺凌的陸家父母則發(fā)了火。
他們將陸盼盼逐出陸家并告上法庭,陸盼盼被學校開除后,只能在街頭流浪。
而我被陸家父母認作養(yǎng)女,和剛回家的顧念同吃同住,儼然成了一對感情極好的姐妹。
陸父介懷于學校當初的不作為,干脆將我和顧念一起送出國讀書。
出國前,閨蜜以她媽媽的名義約我去吃送別飯。
而我卻在吃下第一口菜時,呼吸困難起來。
意識模糊間,我聽見了閨蜜顫抖的聲音。
“別怪我,就當我媽照顧你這么多年的報酬吧,陸盼盼說你死之后會給我五百萬?!?/p>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不也拋下我,攀高枝去了嗎?!?/p>
我重度過敏,窒息而死。
我死后,陸盼盼也沒有拿出來錢,閨蜜卻拿著我親生父母留下讓她們代為保管的遺產(chǎn)消失了。
她踩著我的命,換來了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
再睜開眼,我回到了分寢室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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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你發(fā)什么呆,趕緊來搭把手啊?!?/p>
閨蜜周漫的聲音響起,隨后我的手里被塞進了什么東西。
我呆滯的低下頭看去,是件干凈的床單,粉紅色的真絲款式,陸盼盼的最愛。
是夢嗎,我茫然的想,是我死的太不甘心,所以又夢到了這一天?
“盼盼一個大小姐哪會鋪床單啊,清歌你在家做慣了這活,就幫盼盼也鋪了吧?!?/p>
見我發(fā)呆太久,周漫伸手推了推我。
被她碰到的瞬間,我一個激靈瞪大眼,被人碰觸的感覺如此真實,我難道是重生了?
假模假樣的抖了兩下床單,我在心中默數(shù),在數(shù)字歸零的那一刻,宿舍的門被推開了。
顧念拎著她的行李站在門口,看到她的一瞬間,我才定下心來,原來我真的重生了。
陸盼盼如前世一樣皺眉捂著鼻子。
“誰把她分到這個宿舍的,她身上的味熏到我了?!?/p>
顧念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她只是穿的舊一些,但衣服清洗的格外干凈。
周漫的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只是還不等她說話,我就將手里的床單扔到她身上。
“別聽別人胡說,你身上干凈的很。”
我走出去幫著把顧念的行李拎進宿舍,陸盼盼立馬尖聲大喊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這么對我說話?”
“是誰都不是你欺負同學的理由?!?/p>
看我面無表情,陸盼盼遲疑起來,她心中清楚利弊,只敢欺負沒能力反抗她的人。
陸家對她不錯,但也不允許她仗勢欺人,否則她也不會和我們同住寢室。
“清歌,你向著她干什么,萬一她身上有什么臟病再傳染你…”
“周漫,你想討好誰我沒意見,別總拿我作筏子?!?/p>
我冷眼看著周漫,寢室里一時沉默下來,我就干脆拉著顧念幫她收拾床鋪。
出去打水時,顧念悄悄的開口。
“你放心,我…我雖然窮,但收拾的很干凈的,沒有…臟病?!?/p>
“我知道,你別理她們?!?/p>
我點點頭,看著她對我羞澀一笑。
等再回到寢室,陸盼盼又恢復(fù)了她那副鼻孔朝天的樣子,不屑的看著我。
“我說你怎么護著她呢,原來孤兒間的感同身受啊?!?/p>
“你爸媽出車禍,不會是讓你克的吧?!?/p>
聞言,我猛的轉(zhuǎn)頭看向周漫,知道我是孤兒和我爸媽去世原因的只有她,她把這些都告訴了陸盼盼!
見我死死的看著她,周漫心虛的移開眼。
“你過來給盼盼道個歉,這事就結(jié)了?!?/p>
我心底一寒,周漫今天才剛剛認識陸盼盼,就這么迫不及待的用我討好她。
也許她根本不在乎這從小到大的情誼。
我不為所動,陸盼盼臉色陰沉下去。
“行啊,那你等著瞧吧,這四年我會好好照顧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