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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深心頭一跳,總覺得好像失去什么此生最為珍貴的東西一樣。
他抬頭看向醫(yī)院的方向。
“阿深哥哥——”
柔弱的聲音喚回他的注意,傅深垂眸,隔著層層疊疊的頭紗同白柔對視。
用力握緊拳頭,指甲陷入掌心,尖銳的疼痛讓傅深保持清醒。
白柔才是他想要迎娶的女人,而沈知意不過保姆的女兒而已,無足輕重。
他笑著回應神父的話,“我傅深愿意迎娶白柔,此生永不變心?!?/p>
周圍響起起哄聲音,他掀起頭紗,吻上白柔的唇。
瞬間密密麻麻的紅疹從唇上蔓延開來,他出來得太過匆忙,忘記吃抗敏藥。
那種癢意鉆破皮膚,直直向靈魂深處而去。
他咬牙忍耐,額頭都滲出冷汗。
“阿深哥哥,你怎么了?”
“沒事,一想到終于娶到你,我就高興?!?/p>
他走到后臺,手指顫抖地倒出幾片止疼片和抗敏藥,一口吞下。
口中都是苦澀味道,慢慢紅疹褪去。
玻璃倒影中,臉上的紅疹顯得觸目驚心。
傅深忍不住用手撫摸,感受那陣刺疼。
明明白柔才是他命定的女人,為什么觸碰她還會過敏。
不可置疑地想到沈知意,她是唯一能緩解皮膚饑.渴癥的女人,只是分開一個小時,他又忍不住想要擁沈知意入懷中。
“傅總!”
看守在醫(yī)院的保鏢快步走來,他見左右無人,才湊到傅深耳邊。
“傅總不好了,沈知意小姐跳樓身亡,您......要去看看嗎?”
保鏢忐忑地看著傅深,他見過傅深對沈知意溫柔時的模樣,幾乎快要將沈知意捧到天上,不許任何人染指沈知意。
如果傅深知道在他們的看管下沈知意跳樓身亡——
身體泛起一陣寒意,保鏢抬頭打量傅深表情。
他身體一僵,發(fā)現(xiàn)傅深沒有任何心疼,反倒愉悅勾起嘴角。
“告訴沈知意,不要用這種不入流的方式吸引我的注意,等婚禮結束,我再去看她?!?/p>
“傅總,不是的——”
傅深沒有理會保鏢,他慢條斯理白色手套,在人前擁抱住新娘。
傅深滿目深情地看著白柔,“自從你將我從綁匪手中救出的那天,我就深深愛上你,十年未曾忘記?!?/p>
沉浸在喜悅中的傅深未曾注意到,當說起這段往事的時候,白柔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
“你還記得——”
他還想說什么,白柔墊起腳,深深吻在傅深的唇上。
呼吸變得有些粗重,傅深直接將人打橫抱起。
汽車駛離婚宴現(xiàn)場,保鏢在后面追車。
“傅總!傅總!”
汽車沒有停留半分,加快趕到傅家老宅。
新婚燕爾,白柔換上一身性感的睡衣,站在門口陰影處,光線從走廊打過來,顯得身形凹凸有致。
不知道為何,傅深心中腦中都是沈知意床上羞澀的模樣。
“阿深哥哥,我終于嫁給你了。”
白柔跨坐在傅深腰腹,曖昧上下起伏。
傅深呼吸一滯,他第一次接觸沈知意以外的女人,很快沉.淪在一汪春水中。
一個小時后,白柔曖昧的喘.息變成尖叫。
“??!快來人啊!阿深暈過去了!”
新婚之夜,傅深過敏嚴重被送.入急救室。
傅氏醫(yī)院所有醫(yī)生出動,這才勉強保下傅深性命,將人送.入ICU病房。
昏迷小半個月,傅深睜開眼。
“知意——”
聲音沙啞的有些可怕。
病房內(nèi)空無一人,他低聲咳嗽了好一陣子,才有護工發(fā)覺他醒了。
“先生喝水?!?/p>
水滾燙,燙傷了傅深舌頭。
他揮手打碎玻璃,自從結婚之后,事事不順心。
眼神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厲聲,“沈知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