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楚亦寒攜手走向高臺,眾多朝臣跪拜在地。
「參見攝政王,參見攝政王妃,恭祝王爺、王妃新婚大吉。」
先帝曾言,攝政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其及家眷見新帝亦可不行跪拜大禮。
我這個攝政王妃,想來也只在皇后之下罷了。
好話如同不要錢一般被眾人說出來。
「祝王爺、王妃百年好合,相守一生?!?/p>
「愿王爺、王妃早生貴子,喜得麟兒?!?/p>
「王妃真是生得好樣貌,難怪引得王爺為您傾心?!?/p>
……
在一片恭維聲里,卻響起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
「攝政王妃,東珠,神出鬼沒的暗衛(wèi)……」
林永瑞瞪大了雙眼,「原來那日給你東珠頭飾的不是什么老爺,你也沒委身做誰的小妾!」
他這不過腦子的話剛說出口,就被林永章一腳踹到在地。
「永瑞,攝政王面前豈可無禮!」
我知道林永章這是想讓我賣他個好,已經(jīng)由他出手教育了林永瑞,那我也合該勸著攝政王不再責罰于林永瑞。
可我并未如他所愿,我什么都沒有說,眼看著府兵將林永瑞架起,張嘴三十。
「你該慶幸,今日是本王與王妃的大喜之日。這大喜之日不宜見血,不然憑你這張臭嘴,可就不是輕輕幾個巴掌就能解決的?!埂?/p>
楚亦寒冷哼一聲,親自捏住執(zhí)行完刑法后的林永瑞的下巴,端詳著他被打成豬頭的臉。
而后輕笑了一聲,手下用力卸掉了他的下巴。
林永章強撐著鎮(zhèn)定,拱手行禮道:「攝政王大人,不知舍妹林柔兒何在?」
不等楚亦寒開口,還未學乖的林永瑞就拖著下巴口齒不清道:
「哥,肯定是林清染這個賤人從中作梗,才讓阿姊至今下落不明的!」
說罷,他惡狠狠看向我:「林清染,你到底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才迷惑了攝政王。那攝者王妃之位分明是我阿姊的,怎么可能是你!」
我正欲開口與他對峙,楚亦寒卻跨前一步把我擋在身后。
「是不是本王近日不曾弒殺,倒叫你們忘記了本王的手段?」
「今日本王再重申這最后一次,日后見王妃如見本王。就連先帝都下旨,本王的王妃可不行跪拜大禮,爾等還敢有何置喙?」
楚亦寒虎目如炬,「再對王妃不敬者,斬!」
眾人紛紛看向林家三兄弟,如同看死人。
在場都是人精,早就看出我與這所謂的林家人勢同水火。
他們心知林家算是徹底廢了。
林永章雖說是少年將軍,但當初那一場轟轟烈烈的剿匪早就讓其墜了名頭,他連攝政王手下的一位參將都不如。
如今又被皇帝厭棄,賦閑在家,早就難以為氣候了。
他被楚亦寒氣勢所壓迫,支撐不住癱軟在地,口中不住念叨著:「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那柔兒呢?」
林永瑞和林永端也反應(yīng)了過來,齊聲問道:
「那柔兒呢?」
「那我阿姊在哪里?」
楚亦寒看向我,眼神詢問著我的意見。
我輕捏他握緊我手掌的手心,示意他按照自己的想法來,我并不在意林家死活。
楚亦寒打了個響指,府兵抬上一個麻袋。
隨著府兵解開麻袋,衣衫不整的林柔兒從麻袋中鉆了出來。
她精致的妝容早被汗水浸花,頭發(fā)也凌亂不堪。
楚亦寒的親衛(wèi)長恭敬道:「這女子妄想下媚藥謀害攝政王大人,卻反受其害。如今已經(jīng)過去了三天,那藥效卻依舊不減?!?/p>
這也就解釋了,為何林柔兒會衣衫不整,全是她自作自受,自己弄出來的。
周圍賓客議論聲此起彼伏。
「天啊,真是駭人聽聞,這天底下竟有如此不知廉恥的女子?」
「同樣是林家女,差距真是天差地別。瞧瞧攝政王妃這通身的氣度,再看看那位,嘖?!?/p>
一切盡在不言中。
「那你是有所不知了,這林柔兒是當初林夫人上香時抱錯的,誰知道是哪個不知廉恥的女子暗懷朱胎生下的呢?」
「也許是煙花女子亦未可知?!?/p>
「難怪她如此行徑!」
我早在麻袋打開時,就讓林柔兒聞了我那可解媚藥的香囊。
此刻她恰好半清不醒,聞言厲聲尖叫道:「不是這樣的,我才是攝政王妃!林清染這個女子早就被人所俘,失了清白!」
「林清染,你根本不配……」
楚亦寒抬手命人堵住林柔兒的污言穢語,「本王說過,再對本王王妃出言不遜者,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