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又在想什么?”
沈頌川冷冷的看著趙汀蘭。
趙汀蘭現在已經不怕沈頌川了,她整理好了衣裳,抬頭看向沈頌川,露出一節(jié)雪白的脖頸,臉頰粉嫩,回答他剛剛的那個問題:“沒了,昨天都用你身上了?!?/p>
沈頌川額角青筋一跳:......
她究竟是這樣一臉淡然地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的?
眼看時間已經不早了,還有別的話要交代,兩人即便是要結婚也不好在這個大清早的時間被人看見從辦公室里一起出來,而且沈頌川也看出來了趙汀蘭壓根就不是個傻子,已經物盡其用,想必也不會再拿出來了。
沈頌川問趙汀蘭:“你現在住在哪里?家里幾口人?戶口本在身上嗎?”
談正事趙汀蘭還是不插科打諢的,“現在就住在部隊附近的招待所,我的介紹信快到期了,你得給我開一張信的。戶口本身份證都帶上了,我的娘家你就當沒人了,不必理會,我也不會和他們往來?!?/p>
又說:“對了,我快沒錢了,結婚的事情越早越好?!?/p>
沈頌川:......
他拿起外套,看了眼手表,也簡單給自己做了個介紹:“我籍貫在滬市,家里一個雙胞胎哥哥,父母也在滬市工作,結婚的事我事成之后會寫信告訴他們。”
結婚對于沈頌川的父母而言也是老大難的問題,逢年過節(jié)只要是家里來信或者電報被催的最多的也是這個,兩人假結婚也算是暫時的解決了這件事。
沈頌川沒有和趙汀蘭商量的意思,他也不想趙汀蘭和他的家人打交道,更沒想過辦婚禮。
趙汀蘭不會得寸進尺,能進展到這么順利她已經心滿意足了,還要求什么婚禮或者見父母?
反正過兩年就得離,倒不如少了這檔子麻煩事。
事情商定,趙汀蘭便拿著沈頌川給的錢和票扶著腰從辦公室出去了,出門初跨開步子的時候她還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大腿也酸得發(fā)顫。
她回頭又看了那人一眼,沈頌川在整理他們昨晚的“戰(zhàn)場”,動作麻利,一點都不在意她如何。
沈頌川腰窄腿長,肩寬背闊,趙汀蘭實在無法想象自己昨晚到底是怎么吃下去的。
聽見關門聲,沈頌川的心情才算是平靜了下來,他從柜子上拿了一張紙,猶豫片刻,打開鋼筆帽尖,開始寫結婚申請書。
雖然是走個過場,但軍官結婚也都是需要上級批準的,趙汀蘭也要過得了政審才能成為他的妻子。
畫上最后一個句號,修長的手指微微停頓,墨汁緩緩散開,沈頌川又抬起了筆尖,將申請書疊好封進了信封。
他想起趙汀蘭臉上那些笑,像個狡猾的狐貍似的,他知道自己著了她的道,可除此之外沈頌川又能怎樣呢?在沈頌川的心里,他的未來和仕途當然是凌駕在任何東西之上的。
不過這不代表他就真的屈服了,這兩年他絕對不會踏進家屬院半步,多看趙汀蘭那個女人一眼都算他輸!
趙汀蘭不知道沈頌川怎么想,要是知道了大概也就是可惜一下子,畢竟這么大一個大帥哥誰不稀罕多看幾眼呢?
到了招待所樓下,卻早有一個人在那兒等著她了,宋雅秋穿著的還是趙汀蘭記憶里昨天的衣裳,眼下一抹烏青。
不過這也掩蓋不了她的天生麗質,女主和女配的長相是完全不同的類型,黑蓮花女主當然要配上一副小白花的長相才帶感。
宋雅秋身材偏瘦卻高挑,膚白唇粉,一雙黑白分明的圓眼,迎著春日的朝陽,她那身純白的棉裙襯得她清新脫俗、十分可人。
趙汀蘭不意外宋雅秋會在這里,她睡了宋雅秋的心上人,宋雅秋還就在外面聽著,擱誰誰不著急?
趙汀蘭的臉上反而掛上笑容來:“雅秋,你怎么在這兒?我正要找你呢!”
你不來,我怎么好就昨天那件事好好“感謝”一下你?
趙汀蘭長得是任誰看了都要夸一句的,一張臉兒巴掌大,清澈明亮的眼眸卻偏偏上挑了眼尾,媚而不俗,挺而直的鼻梁下面卻是一張嫣紅如花瓣般的唇。
最讓宋雅秋心里又酸又堵的是趙汀蘭雙頰的紅潤,和那白皙脖頸上露出的半個吻痕。
趙汀蘭順著宋雅秋的目光,摸了摸脖子,唇邊綻放出羞澀的笑,挽著宋雅秋的手臂往里面走:“外面不好說,反正昨晚那事兒真是謝謝你了?!?/p>
感受到身旁的人身子明顯一僵,趙汀蘭的眼睛閃過一絲冷意。
這就受不住了?要知道原本這女主可是想讓原主受辱而死的。
原主沒錢,住的是招待所里面最差的房間,狹小的空間里只擺了一張床,轉個身都難。
“就坐床上吧。”趙汀蘭率先扶著腰坐了下來。
對上宋雅秋的視線時,她靦腆地垂下頭,沒說什么。
宋雅秋心中的醋意和嫉妒更加濃烈,可不僅不能表現出來,還要一臉關心地問:“昨晚,成了吧?沈首長他應該不會不對你負責吧?”
成了沒成她一清二楚,昨晚在辦公室門口聽見里面那些聲音的時候她的心都涼了。
趙汀蘭的性子懦弱,沈頌川的忍耐力也強,她原本以為趙汀蘭會被沈頌川嚇跑,可誰又知道?
偏偏她還不能舉報揭發(fā)什么,藥就是她給的。
可事情不是沒有轉機的,沈頌川為人冷傲剛直,他也許不會因為趙汀蘭的設計而妥協(xié),趙汀蘭也沒那個敢威脅沈頌川的本事,說不定趙汀蘭只是拿了點補償。
但這樣一鬧,她就再也不可能在沈頌川的身上故技重施了,沈頌川本來就不近女色,她花了很長時間才利用余路平對象的身份和沈頌川淺淺打了幾回交道。
不過即便就只是睡了一晚上也便宜趙汀蘭了,沈頌川那樣好的男人,世上能有幾個?
見到余路平時的驚艷,只是初遇沈頌川的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