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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周,我沒有再見關(guān)時澤。
關(guān)時澤的信息卻沒有斷過,他的語氣從一開始的質(zhì)問,慢慢變成討好,語音條里他的氣泡音越來越刻意:“寶貝,我錯了,手表我已經(jīng)在籌錢贖了,原諒我好嗎?”
“明天是你生日,我定了最高檔的酒店,給你辦場公主的生日會?!?/p>
我本以為我不會赴宴,可我終究還是沒忍住。
或許關(guān)時澤至少還是在乎我的,我穿上定制的禮服,戴上了媽媽送的寶石項鏈,決定給關(guān)時澤最后一次機會。
沒料到路上堵車,等到包廂門口的時候,關(guān)時澤已經(jīng)和他的朋友在包廂里面了。
包廂門口的服務(wù)生剛要給我開門,里面關(guān)時澤的聲音已經(jīng)清晰地傳到我的耳朵里。
“溫晚星?那娘們對我死心塌地,我說東她不敢往西。要不是看她有點臭錢,我會理她?”
“澤哥牛逼啊!”有個公鴨嗓諂媚地接話,“聽說她還給你買車?”
“小意思?!标P(guān)時澤嗤笑一聲,拿出邁巴赫的車鑰匙往桌上一摔,“邁巴赫而已,我說想要她不就乖乖送給我了?說白了就是便宜女友,上次我隨手摘了朵野花,她就感動得跟什么似的,第二天就給我買了輛車,真是花小錢辦大事,哈哈哈!”
關(guān)時澤笑得狂妄。
“那她知道你背后這么說她嗎?”有人突然問。
“知道又怎樣?”關(guān)時澤的聲音帶了得意,“她離了我活不了,每天晚上抱著我胳膊說“老公你聲音真好聽”
”我隨便發(fā)段語音,她能傻樂半宿。女人嘛,不就這點出息?哄著騙著,什么都能給你掏出來?!?/p>
包廂里爆發(fā)出一陣哄笑,“澤哥這招高??!富婆倒貼還不用負責(zé)!”
“什么倒貼,”關(guān)時澤笑得更得意,“是我有本事,你以為就她那性子,除了我誰能受得了?也就我看她可憐,陪她玩玩。待會她來了,大家盡管點菜喝酒,這單我肯定讓她買!”
隔著門縫,我看到關(guān)時澤穿著我給他買的高級定制西裝,翹著二郎腿。我按住服務(wù)員正要開門的手,突然笑了起來。
原來我還在期待什么?期待他那把好聽的嗓子能吐出真心?還是期待這場用我的錢堆砌的“盛大慶?!??
原來我真心對他的好,在他嘴里成了“花小錢辦大事”的戰(zhàn)利品,我刻意藏起的家世,也成了他向人炫耀“拿捏富婆”的資本。原以為至少有真心就好,剝?nèi)プ詈笠粚觽窝b后剩下的連真心也沒有了。
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我扶著墻臉色發(fā)白。
服務(wù)員聽到了包廂里的對話,更是憐憫地看著我。
“小姐,你還好嗎?”
閉眼調(diào)整好呼吸,我猛地推開包廂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