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夢駕車一路飛奔到秦楓別墅大門前,泳池里漂浮著新晉女團成員。
秦楓端著紅酒挑眉:“喲,什么風把歌后給出來了!”
秦楓束著松垮的浴袍,走到江夢面前捏起她下巴。
“還是說,你后悔了,來爭名分?”
他腕表反光刺得江夢睜不開眼。
“你把陸譯怎么了?”
“誰?那個又聾又啞的廢物殘疾人?”
江夢反手抄起酒瓶砸向秦楓。
“你他媽嘴巴放干凈點!”
秦楓扯開浴袍露出鎖骨咬痕。
“你知道陸譯最后怎么死的嗎?”
“癌細胞啃穿氣管的時候,他還在比畫那個可笑的手語。”
他模仿我食指劃過鎖骨的動作,卻不知道這是“危險”的警告。
“他跑來找我麻煩,我為了感謝他的提醒,給他注射了好東西!”
江夢抄起冰錐扎進他肩膀。
秦楓躲掉了,但嘴角不慎被劃破一點點。
他舔著血笑:“看來你在外面幾年還是沒學乖啊?!?/p>
他按下遙控器,墻面屏幕播放著我被強行注射了十幾種毒品的監(jiān)控,邊注射邊吐血。
“哈哈哈哈,你看他掙扎得多可笑。叫都不會叫一下。”
“你知不知道,他已經得了喉癌,每天都會吐血?!?/p>
“我再給他加上這些,他得多快樂啊。再也不會感覺到痛苦,他會感謝我的?!?/p>
江夢目眥欲裂,撲上前去和秦楓扭打起來。
“我叫你別說了!”
江夢的指甲刮花了秦楓的臉。
水里的娛樂圈新人哪里見過這種陣仗,嚇得尖叫著跑開了。
冰錐擦過水晶吊燈,折射出江夢瘋狂的表情。
楓揪著她頭發(fā)撞向三角鋼琴,血珠濺在中央C鍵的凹痕里。
“你看他多乖?!?/p>
秦楓踩住江夢后背,遙控器將監(jiān)控畫面放大十倍。
我痙攣的手指在調音臺留下血痕,與此刻江夢染血的指尖位置重疊。
江夢的虎口撞到琴凳暗格,老式錄音筆滾進血泊。
我制作的電流機械聲在此刻播放。
“別碰她……”
碎玻璃扎進江夢掌心,她突然笑出眼淚。
原來我最后的手勢不是告別,是給她鋪了條通往未來的星光大道。
當江夢染紅的牙齒,準備撕開秦楓喉管同歸于盡時,明姐帶著警察及時趕到。
“你該慶幸他聽不見——”
江夢被明姐架著帶走,嘴里還在怒罵秦楓是畜生。
車上,明姐嘮嘮叨叨地告訴江夢,不要再管我一個死人的事情了。
說我像個掃把星,活著拖累她,死了還要影響她。
說秦楓家里勢力大,再搞下去只會把江夢自己作死。
明姐見江夢靠在車窗上一言不發(fā),只好閉嘴生悶氣。
江夢盯著車窗外的雨幕,恍惚中仿佛看見我站在鋼琴邊。
比畫著“回家吧”,血從指縫滴成降E調的音符。
她尖叫著撲向幻影,卻撞碎在車窗上。
窗外的每滴雨水都映著我咳血的臉。
半夜,江夢打開手機直播,說想唱首歌。
粉絲提議了很多大熱單曲,但她都不理會。
執(zhí)意選擇了那首我們合作的《啞火》。
唱完后,她突然卸掉妝容,素顏穿著血漬斑斑的禮服。
把我臨終錄像懟到鏡頭前。
“看清楚!你們捧的神,是吃人血肉的鬼!”
彈幕瘋狂滾動時,她突然扯開衣領,鎖骨處新紋的盲文滲著血珠。
凌晨三點的直播間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