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惱怒傅行云的出現(xiàn),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沒有傅行云,也會有黃行云,李行云。
江心怡如果真的是一個好人,就不會滿城都流傳她和小情人的故事。
20分鐘后,江心怡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沐浴露的芳香掩蓋了她身上令人作嘔的味道。
我依舊坐在沙發(fā)上,親眼見證了她的眼神從期待變成冷淡。
預(yù)料中的飯菜沒有出現(xiàn),她隨意丟落的衣裙和鞋襪依舊在地上,嘲笑著她的自作多情。
六年的付出與照顧,換不來一句好話。
一次無所作為,她便厭惡的瞪我一眼。
“慕亦辰,我真不知道你腦子里在想些什么,前面因為一個領(lǐng)證和我鬧,現(xiàn)在一個紀(jì)念日又和我鬧,我肚子里還有孩子,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行了,明天家宴,行云也會去,你到時候別故意針對他。”
她對我的行為作出妥協(xié),煩躁的拿出手機呼叫外賣。
我當(dāng)看不見她的動作和眼神,繼續(xù)擺弄著手上的手機。
如果她細(xì)看,一定能看到我淚光閃爍。
我的愛人,早已無聲的“死”去。
“你聽到?jīng)]有?”
點完東西,江心怡心煩的再次出聲,我頭也不抬回了句嗯,心底一片荒蕪。
家宴,本就是名義上的宴會,不該出現(xiàn)外人。
但每次,江心怡都會以他們是世交壓我,在她心里,傅行云是她媽的另一個兒子,可她忘了,江父江母本就不喜歡我。
傅行云一去,我就更像個小丑,被丟在角落無人問津。
最嚴(yán)重的那次,我做好一桌飯菜端上桌,卻被江母以上不得臺面趕回廚房。
她親切的拉著傅行云,對每個人介紹這是她未來女婿。
我不服大鬧,江心怡卻反過來指責(zé)我沒有禮貌,這么點小事還要不依不饒。
自始至終,在那個家里,只有我一個外人。
門外傳來走動的聲音,江心怡外賣到了,她拿到時,我想了想開口,“既然是你們的家宴,我就不去了吧?!?/p>
“你什么意思?“
江心怡轉(zhuǎn)身看我,我擺了擺手,“我們都要分開了,家宴我就不去了,我會盡快搬出去,反正孩子也不一定是我的,你說對嗎?”
提及孩子,江心怡眼里的憤怒瞬間消散,轉(zhuǎn)變?yōu)檫t疑。
想必她也想起來了,前段時間我第七次提出要去領(lǐng)證。
江心怡滿口答應(yīng),卻在其次領(lǐng)證的路上,七次失約。
第七次,我已經(jīng)到民政局門口了。
可江心怡卻被一個電話喊了回去,理由是,傅行云工作遇到了失誤,被對方公司臭罵一頓。
這不是多嚴(yán)重的事情,重要的是對面的那個人,占據(jù)了江心怡的心。
理所當(dāng)然的,我被丟在民政局門口。
江心怡在電話滿口保證一定會回來,讓我再等等。
這一等,我便遇到醉駕,當(dāng)場被撞飛。
醒來的時候,江心怡喜悅的告訴我她懷孕了,消失那么久是去做了個產(chǎn)檢。
當(dāng)然,陪伴她的依舊是傅行云。
自己的老婆做產(chǎn)檢,男方另有其人。
不得不說,江心怡在孩子不是我的這方面絲毫不做掩飾。
“上次的事情我可以解釋?!?/p>
舉著外賣的江心怡想了好半天,終是愧疚的低下腦袋。
爽約本就是她的錯,結(jié)果我還發(fā)生了那么大的車禍,她無從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