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長跑七年里,未婚妻99次為了男實習生拒絕與我領證。
第一次,她借口實習生值班怕黑,鴿掉與我的旅行,連夜坐飛機趕回醫(yī)院。
第二次,我們半只腳都已經踏進民政局,她卻突然得知實習生過勞暈倒,把我一個人扔在雪地里整整一天。
此后的每一次,只要我和未婚妻在一起,實習生就會以各種理由把她從我身邊叫走。
終于,我決定放手,再也不期待和她踏入一段幸福的婚姻。
卻不想在我宣布調離后,她竟瘋了一般求我不要離開。
……
民政局門口的臺階已經被我坐得發(fā)燙。
我第無數(shù)次點亮手機頁面,林安夏的最后一條消息還停留在三小時前:
“臨時有個急診,等我?guī)追昼??!?/p>
可這一等,就是幾個小時。
終于那輛熟悉的白色SUV終于出現(xiàn)時,我?guī)缀跏翘饋淼摹?/p>
但下一秒就僵在原地——
副駕駛上坐著周靳,那個永遠陰魂不散的實習生。
林安夏降下車窗,聲音里帶著我熟悉的焦急:
“快上車!周靳突然心悸,得馬上去醫(yī)院!”
周靳適時地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呻吟,整個人蜷縮在座位上。
我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他,這才注意到他今天特意做了發(fā)型,白大褂里露出熨得筆挺的襯衫領子。
他氣色甚至比我還紅潤,這幅健康樣子告訴我是突發(fā)心悸?
她是不是忘了我自己也是名醫(yī)生?
我深吸一口氣:
“林安夏,你還記得今天是我們領證的日子嗎?”
林安夏煩躁地拍了下方向盤:
“記得!但他現(xiàn)在情況很危險,你能不能不要挑這種時候來跟我較真!”
說著,周靳虛弱地抬起臉,又裝出那副謙讓懂事的樣子:
“我沒事的林醫(yī)生,你們先去辦手續(xù)吧……我、我自己打車……”
他說著就要去解安全帶,可在他側過臉時,我卻清楚地看到他對我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
周靳這種行為無疑加重了我在林安夏心里不講理的形象。
她的聲音突然拔高,一把按住周靳解安全帶的手:
“陳驍霆你有病吧?!他都這樣了你還計較這些?領證哪天不能領?他要是出事了怎么辦!”
“這是一條人命,你能不能別這么任性!”
我任性?
我找了,我們三個都是醫(yī)生,他這拙劣的演技分明是在侮辱我的專業(yè)。
“上午查房的時候,他不是還在護士站講笑話么?怎么突然就要進ICU了?”
“你夠了!”林安夏猛地推開車門,“他現(xiàn)在心動過速,呼吸困難,隨時可能——”
“可能什么?窒息休克?”我打斷她,“需要我?guī)湍慊叵胄呐K病人的臨床表現(xiàn)嗎?是他這樣嗎?”
周靳的表演突然卡殼,臉色變得精彩起來。
可林安夏卻一門心思認為我是見死不救,情緒更加激動:
“你能不能成熟點?總是針對周靳有意思嗎!”
好一個針對。
她為了周靳,處處逼我退讓,次次放我鴿子。
我這就一次想爭取一下自己的感情,到他嘴里就成了針對。
我嗤笑一聲,慢慢把戶口本放回口袋:
“第99次了?!?/p>
“……什么?”
“這是我們第99次嘗試領證?!蔽肄D身往地鐵站走,“也是你第99次為了他放我鴿子?!?/p>
身后的高跟鞋聲停頓一瞬,隨即向我奔過來。
“第一次,你借口他值班怕黑,鴿掉和我的旅行,連夜坐飛機趕回醫(yī)院陪他。”
“第二次,咱倆半只腳都踏進民政局了,你又因為聽說他過勞暈倒,把我一個人扔在雪地里整整一天?!?/p>
我看著林安夏的眼睛,慢慢掙脫開她的手:
“截至今天,這是第九十九次了……林安夏,你還記得今天是我們戀愛七周年紀念日嗎?”
年前的女人眼里匆匆閃過一抹驚慌。
她想解釋,可周靳在車里適時地又發(fā)出一聲呻吟。
林安夏回頭看了一眼,再轉過來時,眼里已經恢復先前對另一個人的擔憂:
“我知道你心里有氣,但周靳現(xiàn)在需要我,我不能因為和你領證就耽誤他的治療!”
“你打個車吧,我先帶他回醫(yī)院。”
我點點頭。
看著絕塵而去的兩人,我終于明白了這七年來最殘酷的真相:
她永遠會需要那個需要她的人。
而那個人,從來都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