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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階上坐了半晌,頭頂劇痛襲來,緊接著一桶腥臭的泔水,澆在我的下身。
火辣辣的刺痛,從下身鉆進四肢百骸,我被疼得說不出話來。
沈昭昭抬腳抵在我臉上,動作間,一陣熟悉的檀木香襲來。
“云棠,我們的姿勢,他可有對你做過?你跑開的模樣,比我府里養(yǎng)的畜生都蠢笨?!?/p>
“拖著這副隨時要死的身子,一日不歇地接客,滋味如何?被千人騎萬人睡,什么姿勢都得學吧?你爹替我爹做了替死鬼,你呢,就替我賣身青樓為娼妓……倒也算物盡其用。”
話音未落,沈昭昭一揚手,幾個家丁將我拖拽到馬車上。
我拼盡力氣掙扎呼喊,沈昭昭卻抽出馬鞭,狠狠落在我的胸前、下身。
腿間涌出一股溫熱,我一顆心涼了半截。
不顧我的掙扎,她將我一路拖行到了山賊窩,扔垃圾一樣將我擲到地上。
身上衣衫早已被鞭碎,肌膚裸露,滿身血痕。
原本目露兇光的山賊,眼神突然淫邪起來,一個個瞇起眼睛,淫笑著向我靠近。
我又驚又怒,護著胸前的春光,不住地往后退。
“你們滾開,我是云……”
下意識想用父親的威名震懾,電光火石間又想到如今的身份,我絕望地閉了閉眼。
全家皆冤死,我不能再叫云家累世英名受辱。
她真是算準了。
沈昭昭滿意地勾了勾唇,自然地跟賊首打過招呼,嗤笑:
“被人玩爛了的小蹄子,裝什么良家女?”
“反正你這身子早都不干凈了,來練練床上功夫,回去賣得更高嘛。”
我為官妓的這六年,被裴迦葉藏于青樓東廂房密閣,因而這幫山賊并不認識我。
聽完沈昭昭的話,他們迫不及待地寬衣解帶,毫無顧忌地暴施獸欲。
我痛苦地張大嘴嘶吼出聲,卻被一雙骯臟的大手蓋住。
拼盡全力掙扎,換來的是暴風驟雨般的沖撞。
最后一絲遮擋被撕碎時,心像是也停止了跳動。
好想就這樣睡過去啊。
雙目空洞地望著房梁,這場喪心病狂的蹂躪,于兩個時辰后終于結束。
身下的血流了一地,我提起最后一絲力氣,手指顫抖地撫上小腹。
孩子,沒了。
兩日前備下的墮胎藥,也終于不用再糾結了。
沈昭昭突然輕笑,用鞋底碾了碾地上的血:
“還敢肖想裴迦葉,叫他給你贖身?癡心妄想!裴迦葉愛的是我,你只是替我賣身青樓的替身而已?!?/p>
“其實,那些通敵叛國的字據(jù),都是我沈家的,你爹追查了好久呢,沒想到吧,最后竟成了你全家流放的罪證!是裴迦葉怕沈家傾覆,舍不得我賣身青樓,帶著全寺的僧侶,煽動民憤,讓圣上不得不叫你云家滿門當街斬首!”
“你那時還不知在哪個男人榻上呢,嘖嘖,真遺憾,你是沒看見,你爹娘的頭,掉地上滾了好幾圈呢!你那三歲的幼弟,死前還哭著找姐姐……”
親耳聽到真相,我渾身劇震,喉間一癢,生生嘔出一口血來。
抓起手邊的簪子,我爬起來,跌跌撞撞地沖向她。
沈昭昭卻突然給山賊使了個眼色,下一秒,她扯下自己的衣服,哭得撕心裂肺。
眼前一黑,我被一個急匆匆趕來的身影,一腳踢倒在地。
裴迦葉顫著手為她攏好衣衫,雙目猩紅地朝我怒吼:
“云棠,你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