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缺愛的那年,我從十八樓一躍而下,摔死的傅北川面前。
我摔的四分五裂,鮮血淋漓,傅北川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他冷漠的報警,叫救護車,通知我的父母。
我想象中的全家火葬場的場面并沒有出現(xiàn)。
看到我的尸身時,我爸緊皺的眉頭松開,我媽也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最討厭我的哥哥甚至笑出了聲。
直到溫思月到來,他們的表情才開始慌張。
傅北川捂住她的眼睛說:「臟,別看?!?/p>
哥哥也擋在她的面前安慰:「小月,她的死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你不用為了這么一個人傷心?!?/p>
爸媽也跟著哄她:「小月,明天是你生日,給你辦一個盛大的生日派對好不好?」
他們對溫思月的偏愛讓我的死成了一場笑話。
我忽然就后悔了,如果能重來,我再也不要他們的愛了。
突的一陣風來,再睜眼我回到了剛被認回溫家的那一天。
我死的那天,艷陽高照,太陽亮的人睜不開眼。
可我卻能清楚的看到傅北川臉上的嘲弄。
明明我和他隔了十八層樓高的距離,但我就是知道,他在笑我。
笑我自不量力,一意孤行。
我甚至能看清他的口型,他在說:「宋檸,別做夢了,我是不會和你辦婚禮的?!?/p>
我忍不住捏緊了手中的報告單。
今天去醫(yī)院,大夫告訴了我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我與傅北川那一夜荒唐居然孕育出了結(jié)晶,我懷孕了。
壞消息是胰腺癌,晚期。
我沒有抱怨上天不公,也沒有害怕哭泣,只是平靜的問了傅北川一句:「可不可以為我補辦一場婚禮?」
傅北川精致貴氣的眉眼一皺,看向我的目光滿是厭煩。
他反問我:「宋檸,你也配?」
我也不知道自己配不配。
我和傅北川是聯(lián)姻,從剛出生時就定好了。
唯一的變數(shù)是我出生那天,有人調(diào)換了我和溫思月。
從此,我成了大山里的貧困生,溫思月變作了溫家的掌上明珠。
十八歲我被認回溫家時,傅北川是唯一一個對我好的人。
我忍不住怦然心動。
但我知道,傅北川護了十八年人的不是我。
所以我連在夢里,都未曾敢肖想過他。
直到二十二歲那年,傅北川的爺爺去世。
老人家咽氣前立下遺囑,傅北川只有娶了我才有資格繼承公司。
就這樣,我和傅北川領了證。
沒辦婚禮,沒有祝福,但我還是覺得自己幸運無比。
傅北川給了我傅太太的體面,他帶著我出席晚宴,接受采訪,在旁人眼里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只是在私下里,他從不碰我,連笑容都吝嗇。
一晃三年,傅北川帶著我去參加宴會,不小心被人下了藥。
作為他的妻子,我自然而然的被眾人推進房門。
荒唐一夜。
第二天傅北川醒時,看著我身上大片的痕跡,沒有一絲心疼。
他厭惡的看著我,說:「宋檸,你真惡心?!?/p>
我張了張口,剛想要解釋,傅北川的手機鈴聲便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