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之，別來無恙。"陸承宇的聲音透過面具傳出來，像被冰水浸泡過，"三年了，

我終于等到你自投羅網(wǎng)。"摘星樓的頂層終年不見天日，

只有十二盞長明燈照著中央那具水晶棺。沈硯之被鐵鏈鎖在柱子上，

看著陸承宇用銀匙撬開棺蓋，露出里面穿著嫁衣的少女。陸清鳶的皮膚白得像蠟，

嘴角還保持著微笑的弧度，但眼睛里嵌著兩顆黑琉璃珠子，

轉(zhuǎn)動時會發(fā)出和掌柜玻璃眼珠一樣的咔嗒聲。"你看，清鳶還是這么美。

"陸承宇用絲綢擦拭著少女的臉頰，動作溫柔得像在呵護(hù)易碎的瓷器，

"她臨死前還在喊你的名字，沈硯之，你聽見了嗎？"沈硯之的喉嚨里發(fā)出野獸般的低吼，

鐵鏈被掙得咯咯作響。他左臂的肌肉暴起，舊傷處的皮膚裂開，滲出的血珠滴在地上，

瞬間被地磚吸收——這樓是用活人骨粉混合糯米筑成的，會吸食生靈的精血。

"為什么不說話？"陸承宇突然轉(zhuǎn)身，烏劍抵在沈硯之的咽喉，"三年前你殺她的時候，

不是很威風(fēng)嗎？"他猛地扯開沈硯之的衣襟，露出后腰那片密密麻麻的針孔，

"這些都是天樞閣的暴雨梨花針留下的吧？你以為清鳶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火場？她是為了救你！

"沈硯之的瞳孔驟然收縮。他一直以為陸清鳶是碰巧撞見那場大火，

卻沒想過......"她偷了閣里的解藥，想給你治傷。"陸承宇的聲音突然哽咽，

"可你呢？你反手就給了她一刀！"他猛地扯開少女的嫁衣，心口處果然有個整齊的傷口，

邊緣還留著淡淡的刀痕。"那不是我......"沈硯之的聲音破碎不堪。"不是你？

"陸承宇突然狂笑起來，烏劍挑起沈硯之的斷劍，"那這把碎星劍怎么解釋？刀柄上的血跡，

驗(yàn)過了，是清鳶的！"他突然將斷劍按在少女心口，"你看，尺寸多合適！

"水晶棺里的少女突然動了動，黑琉璃眼珠咔嗒轉(zhuǎn)了半圈，嘴角的微笑變成了詭異的弧度。

陸承宇連忙抱住她，像哄嬰兒一樣輕聲呢喃："清鳶不怕，哥哥這就為你報仇。

"沈硯之看著少女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