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眼神很冷，“我懷疑老爺子是被害死的?！?/p>
這話讓我渾身發(fā)涼。
為了錢，陳雨婷連爺爺都能害死？
“申請重新尸檢?！蔽乙а溃氨仨毑榍宄??！?/p>
三天后，尸檢報告出來了。
我拿著報告的手在顫抖。
老爺子體內的鎮(zhèn)定劑含量，超出正常值五倍。
這不是自然死亡，是謀殺。
警方立刻傳喚陳母。
審訊室里，陳母開始還死不承認，聲稱老爺子是病死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但證據(jù)擺在面前，她的心理防線很快崩潰了。
陳母哭得稀里嘩啦：“我，我只是想讓他走得快一點。雨婷欠了那么多錢，不辦喪事哪來錢還債？”
我在監(jiān)控室里聽著錄音，整個人都僵住了。
“反正老爺子也活不了多久，早死晚死都一樣?！标惸傅脑捵屧趫鏊腥硕嫉刮豢诶錃狻?/p>
“蘇陽有錢，多要點喪葬費怎么了？”
我的拳頭緊握。
這一家人的冷血，超出了我的想象。
為了錢，連親人都能下毒手，還理直氣壯地覺得我應該為他們的罪行買單。
我走出警局，夜風吹在臉上。
原以為陳雨婷已經(jīng)夠惡心了，沒想到他們一家人都是畜生。
老爺子臨死前，還在念著陳雨婷的名字。
她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最疼愛的孫女，為了錢，指使她的母親給自己下毒。
我拿出手機，給姐姐發(fā)了條信息：“加一個故意殺人罪?！?/p>
姐姐很快回復：“這次她們一個都跑不了。”
是啊，一個都跑不了。
開庭這天，我坐在原告席上，看著陳母被押進法庭。
她的頭發(fā)亂糟糟的，眼圈黑得像熊貓。
一夜之間，她就好像老了十歲。
陳母掃了我一眼，眼神閃爍。
“法官大人！”陳母突然站起來，聲音顫抖，“我要坦白！這一切都是陳雨婷指使我做的！”
我愣住了。
陳雨婷猛地轉頭看向她，眼睛瞪得像銅鈴：“媽！你胡說什么？！”
“我有證據(jù)！”陳母從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機，“這里有她催我動手的聊天記錄！”
法官接過手機查看。
陳母顫抖著說：“她說老爺子死得太慢了，讓我想辦法加速。我，我只是聽女兒的話......”
我的心臟狂跳，這個轉折來得太突然了。
陳雨婷瘋了一樣沖向陳母：“你血口噴人！”
法警立刻制止了她，陳雨婷在被告席上瘋狂掙扎，嘴里罵個不停。
母女兩個在法庭上撕破臉皮，互相指控對方。
陳雨婷說陳母貪財，故意害死老人，陳母說陳雨婷欠債，逼她動手。
這一幕太荒誕了。
我看著她們互相撕咬，心情復雜。
剛才我還覺得陳母可能只是被迫的，現(xiàn)在看來，他們都不是好人。
檢察官當庭宣布：“追加起訴陳雨婷故意殺人罪！”
全場嘩然。我聽到身后有人竊竊私語：“這母女倆都是畜生！”
陳雨婷聽到故意殺人罪，整個人都癱軟了，她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不可能......不可能的......”她嘴里喃喃自語，眼神徹底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