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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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洲像個瘋子一樣調(diào)查我的一切。
我的住址、工作、社交圈,甚至我喜歡的咖啡品牌,他都派人一一記錄。
陸景川的保鏢三次抓到跟蹤我的人,每次都是顧氏的私家偵探。
“他真以為這樣能讓你回心轉(zhuǎn)意?”陸景川遞給我一份資料,上面是顧言洲最近的行程表。
我冷笑:“他只是害怕失去控制權?!?/p>
周一早晨,我剛打開辦公室門,秘書就匆匆跑來:“林總,樓下有人送花,說是顧言洲先生的心意?!?/p>
九十九朵紅玫瑰,卡片上寫著“對不起”。我直接命人扔進垃圾桶。
下午,顧氏集團的合作邀請函送到我辦公桌上。我看都沒看,撕成碎片。
晚上回家,門口擺著一個藍色紙盒,里面是我大學時最愛吃的奶油蛋糕。
我一腳踢開,任由它在地上摔得粉碎。
陸景川看著監(jiān)控錄像,皺眉:“他查得真細。”
“他只是在彌補自己的愧疚。”我冷冷道,“可惜,太晚了?!?/p>
第二天清晨,我剛推開家門,就看見顧言洲靠在我的車旁。
他眼下烏青,胡子拉碴,顯然在這里站了一整夜。
“你終于出來了。”他聲音嘶啞。
我繞過他,徑直走向車門。
他擋在我面前:“清語,我知道是你。回來吧,我什么都給你。”
“顧律師,你給的東西,我嫌臟。”我冷笑。
“我可以解釋那天的事!”他急切地說!
我看著他,突然笑了:“四年了,你終于想起來解釋了?”
他伸手想抓我的手腕,我迅速后退。
“別碰我!”我厲聲道,“你的手碰過多少女人?白薇?”
他臉色慘白:“你都知道?”
“我當然知道?!蔽依湫?,“顧言洲,你以為我是誰?那個傻傻等你回家的林清語已經(jīng)死了!”
他眼中的光一點點熄滅,隨即又燃起希望:“不,你還活著,這就夠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p>
就在這時,電梯門打開,陸景川牽著一個四歲男孩走出來。
男孩眉眼與顧言洲有七分相似。
顧言洲如遭雷擊,身體微微顫抖:“那......那是我的孩子?”
我平靜地說:“不,他叫林念澤,是我的兒子,與你無關。”
“不可能!”顧言洲盯著孩子的臉,聲音發(fā)抖,“他明明就是我的兒子!你車禍前不就懷孕了么?”
陸景川將孩子護在身后:“顧先生,請你自重?!?/p>
顧言洲猛地推開陸景川,蹲下身想看清孩子的臉。
“爸爸,這個叔叔好兇。”念澤躲在陸景川身后,怯生生地說。
“爸爸?”顧言洲站起身,眼中滿是痛苦,“你讓他叫別的男人爸爸?”
我冷笑:“陸景川比你更配當他的父親?!?/p>
顧言洲的拳頭砸向陸景川,被后者輕松閃過。保安聞聲趕來,將顧言洲制服。
“你會后悔的!”顧言洲被拖走時,歇斯底里地喊道。
三天后,陸景川的公司突然遭遇稅務稽查。一周后,他的幾個重要項目被叫停。
“顧言洲動用了他的關系網(wǎng)?!标懢按ㄆ届o地說,“他想逼你回去?!?/p>
我冷笑:“他越是這樣,越是在幫我?!?/p>
我開始執(zhí)行復仇計劃。白薇家族的企業(yè)最近正在談一個大項目,我暗中聯(lián)系了他們的競爭對手,提供了白家的內(nèi)部資料。
同時,我收集了白薇這些年仗勢欺人的證據(jù)——強迫員工加班不給加班費,性騷擾男下屬,甚至威脅競爭對手的家人。
顧言洲對陸景川的打壓越來越瘋狂。
他不知道的是,我早已將大部分資產(chǎn)轉(zhuǎn)移到海外,陸景川的公司不過是個幌子。
“他上鉤了?!标懢按粗墒行星椋鞍邹钡墓竟蓛r開始下跌。”
我冷笑:“這才剛剛開始。”
我將計就計,利用顧言洲的打壓,反向做空白薇的公司。
白薇家族的股價一路暴跌,市值蒸發(fā)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