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月望著我,眸色越來越黑,像一汪不見底的深潭。
“槿年,你應該很清楚我不會無底線的縱容你。如果你執(zhí)意要鬧,我不僅會讓你母親上訴失敗,還會讓她判的更重!”
我踉蹌一步,險些因她的話癱倒在地。
“?楚青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大約是看我悲傷太過,?楚青月揉了揉眉心,語氣緩和下來。
“槿年,我們沒必要鬧到那一步,你只要乖乖聽話,我們就和以前沒有任何區(qū)別?!?/p>
我看著眼前的女人,心卻一點一點沉到谷底。
認識楚青月,是在一場小型商界精英座談會上。
彼時,她是房地產(chǎn)大亨,因為無聊過來坐坐,卻被我的演講吸引。
她說我在臺上時,整個人像發(fā)著光一樣,自信從容。
只一眼,她就認定了我。
她最初追我時,我是懼怕她的,她身上有一種讓人不能忽視的匪氣。
所以拒絕的理由我找了一個又一個。
比如,我家家教嚴,我們?nèi)抑幌矚g溫柔有禮的女生。
她點點頭,轉(zhuǎn)身請了業(yè)界最有名的禮儀培訓官,學了整整三個月。
再見時,她身上那股匪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成功女人獨有的魅力。
再比如,我說我是做金融的,而她是房地產(chǎn),我們沒有共同話題。
她連夜轉(zhuǎn)行做投資,沒兩年,直接做到海市頂尖。
海市所有人都說她愛慘了我,只要我一句話,這位天之驕女上天下海無所不能。
我是她的逆鱗,是不可輕易觸碰的存在!
可也就是這樣一個愛慘了我的女人,如今卻為了另一個男人,用我最親之人威脅我,逼迫我!
“?楚青月,你好的很!”
失望哽在心頭,我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走廊盡頭,宋嵐懷拿著楚青月外套等在那里,看我的眼神仿佛是一把淬了毒的刀。
“哥?!?/p>
妹妹哭著沖過來撲進我懷里,她的身體在發(fā)抖。
我不明所以,剛抬頭,就看見宋嵐山雙手插兜跟過來。
他嘴角掛著邪笑,猥瑣的眼神不斷在妹妹身上游移。
我皺眉側(cè)身,擋住他的視線,“宋嵐山,你對我妹妹做了什么?”
妹妹自從那夜過后,心理上就出現(xiàn)了點問題,醫(yī)生說是應激障礙。
她懼怕人多的地方,更怕與異性接觸。
是我的過錯,我不該激動之下,留她一個人。
宋嵐山吊兒郎當?shù)臄偭讼率?,“你可別瞎說,這法院門口,我能對她做什么?”
“我可不像你媽,殺人犯。我讓你妹去給我爸道個歉,不過分吧?”
我氣到渾身顫抖。
讓受害人去給對她實施猥褻強奸的人道歉,這還叫不過分?
“宋嵐山,你給我聽好了,我妹妹沒有錯,我媽更沒有錯,我們家,不會有任何一個人給一個犯罪份子道歉認錯!”
聞言,宋嵐懷瞇起雙眼,倨傲的抬起下巴。
“方槿年,你到現(xiàn)在還在污蔑我爸?!?/p>
“?阿月,你覺得,他該不該道這個歉?”
?楚青月修長的雙腿落在我身邊,眼神掠過我懷里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