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璐住進去的第一天,就穿著我的沖鋒衣,在雪山背景下拍了張自拍,配文是“新開始”。
我冒著風(fēng)雪去找他對質(zhì),他在白璐那里,徹夜未歸。
我燒到三十九度,打他電話,接電話的卻是白璐。
她笑著說,沈恪正在幫她的寵物狐貍擦身子,沒空管我的死活。
他說要讓白璐知難而退。
可現(xiàn)在,一無所有的人是我。
見我又不說話。
沈恪冷冷地丟下一句。
“既然你還這么任性,就自己好好反省,別壞了我的大事?!?/p>
電話被掛斷,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嘟嘟”聲。
我胸口一陣窒息般的悶痛,猛地扯掉了手背上的輸液管,針頭帶出一串血珠。
我翻出通訊錄最底層那個積灰的名字,撥通了那個五年都未曾碰過的號碼。
“陸澤,結(jié)婚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足足半分鐘,接著傳來陸澤咬牙切齒的聲音。
“葉茵,老子等你這句話,等了整整五年?!?/p>
“你敢回來,我命都給你?!?/p>
此時的他,應(yīng)該正在國外參加一場重要的拍賣會。
“不急,峰會之后,你來接我。”
沈恪,既然你的大局里沒有我。
那我,不奉陪了。
2
我辦了出院手續(xù)。
回到這個我待了三年的高原保護站。
行李不多,幾件換洗的衣服,還有一些屬于我的研究筆記。
在核心數(shù)據(jù)室門口,我撞見了沈恪。
他看見我,表情一僵,一把將我拽到無人的角落。
“你懷孕了不好好在醫(yī)院待著,跑回來干什么?”
他壓低聲音,語氣里滿是煩躁和警惕。
“又在我的辦公室裝監(jiān)控了?”
我看著他,看著這個我愛了五年的男人,他眼里的緊張,沒有一分是為了我。
全是為了另一個人。
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沈恪,我們分手?!?/p>
話音剛落,一聲尖叫就劃破了保護站的寧靜。
“沈恪!”
白璐沖過來,看到我時,那張漂亮的臉瞬間扭曲。
“你果然還跟這個偷數(shù)據(jù)的賊糾纏不清!”
她的目光落到沈恪手上那杯冒著熱氣的牛奶上,一把搶了過去。
然后,她毫不猶豫地將滾燙的牛奶,盡數(shù)朝我潑了過來。
“啊——”
灼熱的液體濺在我的脖頸和手臂上,精準地覆蓋了車禍留下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