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聞言,江韌心中莫名涌出一股煩悶,可還未開口,看病先生先搖了頭。
“蘇小姐,您這身子不大妙啊,這外頭天寒地凍,哪里受得?。吭僬吣€帶著外傷,若是寒氣侵體,怕是要傷及心脈的?!?/p>
“她這樣的人死了也活該。”
江韌的話似淬了毒的刀,狠狠扎在我心上。
我慘白著臉,眼睜睜看著他被白若琳以膝蓋疼的借口喚走。
走前,他不僅帶走了看病先生,還吩咐下人不許煎我的藥。
眼前陣陣發(fā)黑,幸好周夯趕來,及時(shí)給我喂了藥。
之后幾日他一直照顧我,宅里也因此多了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
這日,白若琳突然找來,“蘇棠,你可真放浪,勾引不了阿韌,就勾引粗鄙長工?!?/p>
“瞧瞧這臉色,比前幾天好了不少,這些日你們沒閑著吧?!?/p>
傲慢又高高在上的眼神,仿佛視我如低賤塵埃。
“你!”我捂著胸口,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
周夯聽聞動(dòng)靜,抄起掃把就將她攆了出去,“還留洋大小姐,我呸!爛了舌頭的下作東西,少爺真是瞎了眼看上你?!?/p>
白若琳摔在地上,氣得大哭,“阿韌,你快來!他們欺負(fù)我?!?/p>
江韌趕來,連忙將白若琳扶起,聲音像淬了冰,“來人,將這賤奴給我拖下去,沉塘?!?/p>
聽到沉塘這兩個(gè)字,我心頭一驚。
不顧傷勢,踉蹌著下床沖出房間,撲通一聲跪在江韌面前。
“周夯是為了維護(hù)我才冒犯白小姐的,要罰就罰我,求你饒了他?!?/p>
江韌眸色晦暗,冷笑:“好啊,那你就在雪地里跪十個(gè)小時(shí)!”
“不行!”周夯跪在江韌面前,“少爺,這都是我的錯(cuò),阿棠大病初愈,怎么受得了,你罰我吧?!?/p>
江韌眼神冰冷,二話不說派人將他拉了下去。
我聲音發(fā)顫:“周夯是個(gè)好人,我愿替他受罰,只求你饒他一命?!?/p>
見此,江韌越發(fā)生氣,惡狠狠瞪著我。
最終拂袖而去,連一旁的白若琳都忘在身后。
我跪在雪地,冰冷的寒氣刺骨。
突然回想起前世慘死的那夜,也是如此冷。
不知過了多久,江韌來到我面前,“為了一個(gè)野男人,你還真是豁出了命?!?/p>
“蘇棠,你真以為我會(huì)放過他?做夢(mèng)!他早被我打死扔進(jìn)了亂葬崗?!?/p>
4
我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胃里翻江倒海。
“你......”
“江韌!你讓我惡心!”
“滾!別碰我!”
江韌面色陡然陰沉,“蘇棠,你反了天了。來人,將她給我關(guān)去馬棚!我要讓她知道江家誰做主!”
而此時(shí),白若琳突然哭著喊:“阿韌,救救我,他們要將我抓去**。”
江韌松開了我,冷眼掃向來人,“你們是誰?敢來江家的地盤鬧事?”
彪膀大漢笑得樂呵,“江少爺,別來無恙啊?!?/p>
“這女的欠了我們錢,抓她也只是交差,您就別為難我們了?!?/p>
“不可能!”江韌想也不想地反駁:“琳琳向來乖順,怎么可能去**?”
不等男人說話,白若琳先委屈哭喊:“阿韌,這都怪蘇棠!她說家里煤快燒完了,像我這樣吃白食的遲早被趕出去。是她騙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