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得空,染染還有什么要采辦的,我同你一起。”謝肇將我?guī)Щ貋?lái)后,便圈在府中。
他像是魔怔了,將薛府布置的一片喜氣,嚷嚷著要娶我過(guò)門?!拔遗c裴鶴野尚未賀離,
我便還是她的妻?!蔽艺f(shuō)這話時(shí),謝肇臉色明顯不悅,卻又很快被他壓了下去:“那又如何?
我不介意。”也是,上一世我與他婚后他將我拱手送給裴鶴野,又將我親自接回,立為皇后。
從那個(gè)時(shí)候,我就該知道他有多瘋的。而如今我人在他手上,
他尚且愿意同我講幾分君子禮儀,我便陪著他演戲。我和謝肇的婚事鬧得整個(gè)漢水人盡皆知。
有心疼我境遇的,也有罵我妖女禍國(guó)的,可我都不在意了。婚禮的前一晚,
一個(gè)侍女扮相的丫頭來(lái)敲我的門:“姑娘,奴婢帶你走?!蔽也桓业R,從榻上爬起,
穿好鞋襪跟著侍女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打聽(tīng):“裴鶴野安排你來(lái)接我?那我阿爹啊娘呢?
……”我的話陡然卡在喉嚨里,腳步也驀地頓在了原地。她剛剛叫的是姑娘,不是夫人。
可沒(méi)等我再有反應(yīng),那侍女抬手又落下,我徹底失去了意識(shí)。等我再睜開眼,
陸昭昭站在我不遠(yuǎn)處居高臨下看著被綁在地上的我:“若不是你,謝郎怎么可能拋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