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牧桃生，生在五指山下，長在桃林之間。爺爺說，
我們牧桃人世代只做一件事——給山下壓著的那只猴子送桃子?？赡翘欤?/p>
一群黑袍邪修闖進(jìn)村子，屠了滿門，爺爺為護(hù)我而死。我跪在五指山前七天七夜，
額頭磕出血，求那石縫里的猴子幫我報仇。他問我：“憑什么？”我咬著牙說：“你若幫我，
我便還你自由?！笔p里的火眼金睛亮了一瞬，猴子笑了。后來我才知道，
我求的不是一只普通的猴子……而是五百年前大鬧天宮的齊天大圣孫悟空。而我的血，
也遠(yuǎn)不止是凡人的血……1.血色山心爺爺死的那天，五指山上的晚霞紅得像血。
我趴在茅屋后的桃林里，透過枝葉縫隙看著那群黑袍人把爺爺?shù)踉诖蹇诘睦匣睒渖稀?/p>
爺爺?shù)挠冶垡呀?jīng)不見了，斷口處焦黑一片，像是被什么野獸硬生生撕扯下來的。
他的白胡子被血染成了暗紅色，隨著風(fēng)一蕩一蕩。"老東西，最后問一次，山心在哪？
"為首的黑袍人聲音像是用砂紙磨過，他手里把玩著一把彎刀，刀刃上還掛著碎肉。
爺爺咳出一口血，居然笑了："你們這群鼠輩...也配問山心？"彎刀閃過，
爺爺?shù)淖蠖w了出去。我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血腥味在嘴里蔓延。不能出聲，
爺爺用命換我躲起來的時間，我不能..."不說？"黑袍首領(lǐng)一揮手，"把村子燒了，
一個活口不留。"火把扔向茅草屋頂時，我聽見爺爺用盡最后的力氣喊："桃生！
記住我教你的——"火焰吞沒了他的聲音。我蜷縮在桃林里，
看著從小長大的村子變成一片火海。
張嬸、鐵柱叔、總是給我糖吃的王婆婆...他們的慘叫混著邪修們的大笑，
在我腦子里炸開。指甲摳進(jìn)泥土里，我數(shù)著那些黑袍人——九個，整整九個畜生。
等最后一個火把熄滅，月亮已經(jīng)爬到山頂。我爬向村口，槐樹下只剩下一截焦黑的繩子。
爺爺?shù)氖w不見了，地上有一道拖拽的血痕，指向五指山的方向。我的膝蓋磨破了，
手掌被碎石割得血肉模糊，但我不敢停。血腥味引來了山狼，綠瑩瑩的眼睛在暗處跟著我，
直到第一縷陽光照在山壁上。"大圣...大圣救我..."我跪在那塊熟悉的石壁前，
額頭抵在冰冷的巖石上。石縫里露出一張毛茸茸的臉，火眼金睛在陰影中閃著微光。
"小桃子？"孫悟空的聲音像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老倌兒呢？"我張了張嘴，
喉嚨里滾出來的全是血沫。三天沒喝水，我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把額頭往石頭上撞。
血順著山壁流進(jìn)石縫，滴在那張毛臉上。"死了？"孫悟空的金睛突然亮得像兩盞燈籠，
"誰干的？"我抓住石縫里伸出的那幾根猴毛，
終于擠出聲音："求大圣...報仇..."石頭突然震動起來，
整座五指山發(fā)出沉悶的轟鳴。山巔的積雪簌簌落下，遠(yuǎn)處傳來雷鳴般的佛號。
孫悟空齜出獠牙，猛地縮回石縫："如來老兒的禁制...小桃子，你聽著，
俺老孫現(xiàn)在出不來，但可以教你些本事。"我瘋狂搖頭，
掏出來塞進(jìn)石縫："不要本事...要大圣親手...殺了他們..."孫悟空突然安靜了。
他盯著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要拒絕時，石縫里突然射出一道金光，筆直地刺進(jìn)我眉心。
劇痛讓我滿地打滾，
、被壓在五行山下的五百年、爺爺年輕時來送桃子的身影...最后定格在九張黑袍下的臉。
"火眼金睛借你用三天。"孫悟空的聲音直接在我腦子里響起，"能看到常人看不見的東西。
那群雜碎身上有妖氣，循著黑霧就能找到。"我踉蹌著爬起來，世界突然變得不一樣了。
空氣中飄著彩色絲帶般的光暈，遠(yuǎn)處樹梢上蹲著幾只透明的小精怪，
而通往山外的路上...拖著九道粘稠的黑煙。"大圣..."我轉(zhuǎn)身又要跪，
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住。"別整這些虛的。"石縫里飛出三根金燦燦的毫毛，
"遇到要命的時候，吹口氣喊'齊天大圣'。"我攥住毫毛，
突然想起爺爺臨終的話："他教了我一套口訣...說要是哪天他不在，
就每天對著山念..."石縫里的呼吸聲驟然急促："什么口訣？
""好像是什么...唵嘛呢叭咪吽？"整座山劇烈震動起來，
孫悟空的笑聲震得我耳膜生疼："好好好！如來老兒壓我五百年，
卻沒想到牧桃人代代相傳的六字真言就是鑰匙！小桃子，你每天來念，
念滿七七四十九天——"佛號聲再次從天邊滾來，孫悟空的聲音被掐斷般戛然而止。
石縫里最后飄出一句："...先去找那些雜碎。"我對著山壁重重磕了三個頭，轉(zhuǎn)身時，
火眼金睛自動鎖定了最近的一道黑煙——往東二十里，青林鎮(zhèn)方向。爺爺?shù)牟竦秳e在腰間，
我摸出他去年給我做的小彈弓。路過已成焦土的村子時，我在灰燼里翻出半壺沒燒完的烈酒，
仰頭灌了下去。喉嚨燒起來的時候，我聽見自己在笑。青林鎮(zhèn)的集市熱鬧得刺眼。
火眼金睛下，商販們頭頂飄著各色氣息——賣豬肉的冒著油光，算卦的拖著縷縷青煙，
而蹲在賭坊后門啃燒雞的疤臉漢子...渾身裹著和村里一樣的黑霧。
"聽說黑風(fēng)山又送來三個童男。"疤臉對旁邊的瘦子說，"老大說今晚子時開爐。
"瘦子嘿嘿笑著，袖口露出半截鐵鉤："要我說還是前兒個那個老家伙骨頭硬，
剁手的時候還罵人..."我的手指陷進(jìn)掌心。就是他們，就是這兩個畜生參與了屠殺。
火眼金睛突然發(fā)熱，疤臉后頸浮現(xiàn)出蜘蛛狀的黑色紋身，
瘦子衣襟里則藏著個不斷蠕動的小布袋。賭坊側(cè)巷堆著酒壇，我躲在陰影里等。日落時，
兩個邪修勾肩搭背地晃進(jìn)巷子解手。
"等煉成血丹...嗝...老子要先弄死姓陳的..."疤臉對著墻根嘟囔。
瘦子突然警覺地回頭："誰？"我屏住呼吸。
火眼金睛看到瘦子腰間布袋里鉆出條蜈蚣狀的灰影，正朝我的方向探來。
"喵~"房頂適時傳來一聲叫。瘦子剛放松警惕，我掄起酒壇砸在他后腦。瓷片爆裂的瞬間，
爺爺?shù)牟竦兑呀?jīng)捅進(jìn)疤臉后背——位置精準(zhǔn)得像演練過千百遍，
正是昨天他們砍斷爺爺手臂的角度。"你...！"疤臉轉(zhuǎn)身時，我掏出懷里的火折子吹亮，
扔在他潑滿烈酒的前襟上?；鹧骝v起的剎那，瘦子腰間的布袋突然炸開，
數(shù)十條灰影尖嘯著撲來。我下意識喊出孫悟空教的那句話："齊天大圣！
"一根毫毛自發(fā)燃燒，金光化作毛茸茸的拳頭橫掃而過，灰影發(fā)出嬰兒啼哭般的慘叫消散。
等賭坊的人聞聲趕來，巷子里只剩兩具焦尸——和墻上用血畫的桃子圖案。"第一個，
第二個。"我在鎮(zhèn)外小溪邊洗著手上的血，火眼金睛看到更多黑霧正從四面八方涌向鎮(zhèn)子。
懷里剩下的兩根毫毛微微發(fā)燙，遠(yuǎn)處傳來悶雷聲。天黑透時，我摸到了黑風(fēng)山腳。
密林深處有座破廟，廟門口掛著九個白燈籠，每個燈籠上都用朱砂畫著扭曲的符文。
火眼金睛刺痛起來——那些符文在視線里扭動，像活物般滲出黑血。"居然能摸到這兒，
小崽子有點本事。"陰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抬頭看見黑袍首領(lǐng)倒掛在樹梢上，
面具下露出一雙蛇一樣的豎瞳。他身后，七個黑影無聲浮現(xiàn)。懷里的毫毛突然劇烈燃燒起來。
2.大圣真?zhèn)鞯谄吒撩谖艺菩娜紵龝r，黑袍首領(lǐng)的利爪離我的喉嚨只有三寸。
金光炸開的瞬間，我聽見孫悟空的聲音在耳邊大笑："小桃子，看好了！
"那根毫毛化作萬千金絲，在我面前織成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
黑袍首領(lǐng)的指甲刮在金色網(wǎng)格上，發(fā)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齊天大圣的毫毛？
"首領(lǐng)猛地后躍，面具下的豎瞳縮成細(xì)線，
"你是五指山下那個老東西的——"我沒讓他說完。第二根毫毛自發(fā)跳到我唇邊，
隨著一口熱氣吹出，金光凝聚成一根碗口粗的金箍棒虛影，橫掃千軍般掄向七個黑袍人。
樹木攔腰折斷的巨響中，五個黑影像破布娃娃一樣飛出去。剩下兩個剛要結(jié)印，
金箍棒虛影突然分化成數(shù)百根細(xì)針，暴雨般傾瀉而下。慘叫聲中，我聞到皮肉燒焦的臭味。
"跑！去通知主上！"首領(lǐng)撕開一張血符，黑霧瞬間吞沒他的身形。我想追，
卻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拽住。最后一根毫毛飄到眼前，
金光里浮現(xiàn)孫悟空擠眉弄眼的臉："省著點用，這可是俺老孫壓箱底的寶貝。"金光散去時，
破廟方向傳來沉悶的鼓聲?；鹧劢鹁ψ詣舆\(yùn)轉(zhuǎn)，我看到九盞白燈籠同時亮起血色光芒，
廟頂上空凝聚出一張扭曲的鬼臉。"血祭大陣..."我攥緊柴刀，
突然發(fā)現(xiàn)手臂上浮現(xiàn)出細(xì)密的金色紋路——像是某種古老的文字，正隨著呼吸明滅。
夜色更深了。我摸到破廟外墻時，聽見里面?zhèn)鱽硭盒牧逊蔚目藓?。火眼金睛透過磚墻，
看到三個孩子被鐵鏈鎖在祭壇上，周圍跪著一圈黑袍人。首領(lǐng)站在血池邊，
手里捧著一顆跳動的心臟。"還差三個童男的心頭血..."首領(lǐng)的聲音像是鈍刀刮骨，
"那個小雜種肯定在附近，把他引出來！"我正要沖進(jìn)去，
后頸汗毛突然豎起——有東西在靠近！轉(zhuǎn)身的瞬間，柴刀與一把鐵鉤相撞，
火花照亮偷襲者猙獰的臉。是白天賭坊里那個瘦子，他居然沒死！"老大算準(zhǔn)你會來送死！
"瘦子袖口又鉆出那條蜈蚣狀的灰影，這次它膨脹成蟒蛇大小，"吃了你正好補(bǔ)上童男數(shù)！
"灰影撲來的剎那，我手臂上的金紋突然發(fā)燙。像是有人在我腦子里按下開關(guān)，
雙腿自動擺出奇怪的姿勢，一股熱氣從腳底直沖頭頂——"筋斗云！"我自己都嚇一跳。
身體騰空而起，在半空翻了個跟頭，正好騎在灰影脖子上。
瘦子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徒手撕開那條邪氣凝聚的蜈蚣，黑血濺在臉上時，
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指甲變成了淡金色。"妖...妖怪！"瘦子轉(zhuǎn)身要跑，我下意識伸手一抓，
五道金光從指尖迸射，將他后背撕開五道深可見骨的血痕。破廟里警鈴大作。我踹開大門時，
祭壇上的血池已經(jīng)沸騰，七個黑袍人結(jié)成的陣法中央，飄著一顆詭異的血色金丹。
"來得正好。"首領(lǐng)獰笑著扯下面具——那張臉像是用不同的人皮拼湊的，
縫合處還滲著黃水，"正好用孫悟空的傳人做藥引！"七個黑袍人同時割腕，
血線在空中交織成網(wǎng)。我試著調(diào)動剛才那種神奇力量，卻發(fā)現(xiàn)金紋暗淡了下去。
血網(wǎng)越收越緊，腥臭味熏得我眼淚直流。"大圣..."我摸向懷里，
卻想起三根毫毛都用完了。就在血網(wǎng)即將觸及皮膚的瞬間，耳邊突然響起清亮的劍鳴。
一道青光破窗而入，將血網(wǎng)絞得粉碎。黑影閃過，三個鎖著孩子的鐵鏈應(yīng)聲而斷。"什么人？
！"首領(lǐng)暴怒地甩出三張血符，卻在半空被劍氣攪成紙屑。月光下，
一個戴斗笠的身影持劍而立。我看不清他的臉，只注意到劍身上刻著"純陽"二字。
"天庭辦事，邪祟退散。"來人的聲音年輕得出奇，劍尖卻穩(wěn)穩(wěn)指向首領(lǐng)眉心，"黑山老妖，
你冒充人類修士收集童男精血，真當(dāng)三界無人知曉？
"首領(lǐng)——現(xiàn)在該叫黑山老妖了——怪笑一聲："就憑你一個純陽宮的小道士？
"我趁機(jī)撲向最近的黑袍人。金紋雖然暗淡，但力氣比平時大了十倍不止。
一個肘擊砸在那人太陽穴上，居然直接打爆了腦袋。紅白之物濺到血池里，
那顆金丹突然劇烈震動起來。"蠢貨！別讓血濺到丹..."黑山老妖的吼叫戛然而止。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它正插在另一個黑袍人的胸腔里。手感很奇怪，
像是戳破了一層牛皮，里面卻是空的。黑袍人軟倒時，兜帽下滾出一顆長滿綠毛的狼頭。
"半妖？"斗笠劍客的劍光在空中畫了個圓弧，逼退黑山老妖，"小子，
你身上有大圣的氣息，但功夫差遠(yuǎn)了。"我喘著粗氣拔出柴刀："能殺人就行！
"剩下五個黑袍人同時掀開兜帽，露出各種獸類特征。
最壯的那個直接現(xiàn)出原形——是頭兩人高的黑熊精，一巴掌拍碎了半邊祭壇。"結(jié)陣！
"黑山老妖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黑血，"先殺純陽宮的，再料理那小雜種！
"五妖迅速站成五角星，每踏一步地上就多出一道血痕。斗笠劍客的劍越來越慢，
像是陷入泥沼。我試著靠近，卻被無形的力量彈開，摔在墻角直咳血。
"五鬼搬運(yùn)..."劍客的斗笠被妖風(fēng)掀開，露出張俊秀的少年面孔，"小兄弟，
會念《清凈經(jīng)》嗎？"我搖頭，突然發(fā)現(xiàn)手臂上的金紋又開始發(fā)燙。這次熱量直沖天靈蓋，
火眼金睛自動升級——五妖腳下踩著的根本不是血痕，而是五條從地底伸出的漆黑手臂！
"坎位！"我鬼使神差地喊出來，"地下有東西在抓他腳！"劍客眼睛一亮，
劍鋒急轉(zhuǎn)直下插入地面。慘綠色的液體噴涌而出，五角星陣法頓時缺了一角。
黑熊精怒吼著沖向我，獠牙上還掛著碎肉。千鈞一發(fā)之際，
我福至心靈地想起爺爺常哼的小調(diào)。調(diào)子脫口而出的瞬間，
身體自己動了起來——側(cè)身、擰腰、出拳，動作行云流水，拳頭精準(zhǔn)命中黑熊精的鼻梁。
"嗷！"兩米多高的巨妖捂著鼻子倒退，我趁機(jī)跳上它肩膀，柴刀狠狠扎進(jìn)天靈蓋。
刀尖傳來"叮"的一聲脆響，像是扎在了鐵板上。
黑熊精狂笑著抓住我的腿："孫悟空的銅皮鐵骨功，你才學(xué)了點皮毛！
"我被掄起來砸向地面時，聽見劍客大喊："意守丹田！"閉眼的瞬間，金紋突然覆蓋全身。
后背接觸地面的剎那，居然發(fā)出金鐵交鳴之聲。黑熊精一愣，我趁機(jī)一個鯉魚打挺，
膝蓋重重頂在它下巴上。"噗"的一聲，黑熊精吐著血沫倒下。
我喘著粗氣看向手心——淡金色的皮膚正在慢慢褪色，但剛才那一瞬間，
我確實感受到了刀槍不入的快感。剩下四妖被劍客解決了三個，最后一個現(xiàn)出原形想跑，
被我擲出的柴刀釘在門框上。轉(zhuǎn)頭找黑山老妖時，祭壇上只剩那枚懸浮的血丹。
"遁地術(shù)..."劍客擦著劍皺眉，"他故意留下血丹當(dāng)誘餌。"我正要上前查看，
火眼金睛突然刺痛——血丹內(nèi)部蜷縮著幾十個嬰兒狀的魂魄，正在痛苦掙扎。
最外面那圈魂魄的臉...赫然是村里那些孩子的模樣！"畜牲！
"我抄起地上的斷劍就要劈，卻被劍客攔住。"現(xiàn)在打碎會魂飛魄散。
"他掏出一張紫符貼在血丹上，"需要大圣級別的三昧真火..."話音未落，
血丹突然射出一道黑光，正中劍客胸口。他悶哼一聲單膝跪地，而我被無形的力量拽向血丹。
皮膚接觸表面的瞬間，無數(shù)怨魂的尖嘯直接灌進(jìn)腦子。"終于上鉤了。
"黑山老妖的聲音從血丹里傳出，"孫悟空的火眼金睛...正好用來煉化怨氣！"劇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