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說話,將一枚戒指往虛空中一拋,咕嚕咕嚕滾到了我腳邊。我定睛一看,
認出是自己沒去拿的快遞?!斑@個戒指也刻錯名字了?”我沒有動彈,
對上他略有陰鷙的眼睛?!澳阆雴柺裁??”沈之嶼和我長久的對視,
對他來說算得上荒謬甚至不堪的事實劈頭蓋臉砸下來,以至于他在門外站了一夜仍覺得恍惚。
“沈知嶼,哈哈,沈知嶼?!彼Φ靡馕恫幻鳎桓视衷购?。接著轉(zhuǎn)身探進車里,
把放在副駕駛上的病歷拿出來。我呼吸不由地有些發(fā)緊?!澳慵热欢贾懒?,還來問我什么?
”沈之嶼不理會,自顧自拿著病例單一張一張看過去,字字清晰把上面的病癥描述念出來。
翻到最后一張看完時,他突然爆發(fā),把這一沓病例單通扔在了地上?!皯E_,
你把我當成什么了?”“原來和你談戀愛的是他,結(jié)婚的是他,
你們共同約定要一輩子在一起的,也是他?!薄翱次以谶@段時間為了補償你跑前跑后,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天大的笑話啊?!蔽夷蛔髀暋K嬷猿暗匦Τ雎?。
“我本來都想不明白這段日子你對我的關心和在乎,甚至一個短信就讓你冒著生命危險進山,
最后又為什么執(zhí)著要和我離婚?”說著他又找出皺巴巴的孕檢單?!斑@個孩子呢?
你有打算瞞我多久?”“明明我們就是一個人,他能給你的我也可以,
但你偏要這么絕情是嗎?”我想起那個消逝的生命心中一痛,語氣不免冷冽。“跟你沒關系。
”沈之嶼瞬間炸了,他大踏步朝我走過來,單手捏住我的雙頰逼我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