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讓我在被窩里泣不成聲,我愛薛凜,我這輩子只可能愛他。他是把我從泥潭里拉出來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年少喜歡到死的人。
一晚上的夢和回憶讓我空洞的眼睛盯著天花板。
薛凜從身后抱著我。
「寶寶,我做了早飯,起來吃。」
薛凜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帶著麻木的我洗漱、吃飯。
他輕柔地和我說已經(jīng)讓裴苒走了,說自己錯了,以為過去了那么久我釋然了。
可是沒想到我會因此犯病。
他帶我去看了一直在看的心理醫(yī)生,在病房里,我和醫(yī)生說,我可能和薛凜回不到從前了,醫(yī)生嘆息,說我的根在薛凜這里,如果薛凜離開,我可能會更嚴重。
這一周薛凜請假,帶我出去玩,去看海,去看花,去做平時我們工作忙沒時間做的事情。
如果不是裴苒發(fā)來信息,我可能會慢慢撫平這種創(chuàng)傷,至少我現(xiàn)在覺得我離不開薛凜。
陌生的好友,通過后是照片,裴苒在薛凜辦公室拍的,所有擺設(shè)都是我買的。
我平靜地看著,然后關(guān)了手機。薛凜牽著我的手,我們漫步在精靈島的海岸。
許是我沒有回復,裴苒開始時不時地發(fā)著一些有的沒的。
我諷刺地一笑,薛凜湊過頭來看,被我按滅了手機。
一周后我們回家,薛凜工作又忙了起來。
我是自由工作者,大部分時間都在家辦公。
半個月里,薛凜都在忙著最新的項目。他爸媽本來就是很有錢的人,薛凜接手公司,也成了業(yè)界有名的薛總。
裴苒發(fā)來了聊天記錄,薛凜讓她去朋友公司上班,裴苒說薛哥哥我只是想和姐姐和好,薛凜說你得給她時間。
我不禁笑了,給誰時間?我嗎?這輩子都不可能。
我像受虐般看著裴苒發(fā)來的她和薛凜的聊天記錄,再看著每天薛凜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給我下班帶一束花,溫柔得讓我以為裴苒說的是我的錯覺。
直到薛凜最近開始早出晚歸,身上若有似無的香水味。
我平靜地看著薛凜,我好像有點不認識他了。
有的時候薛凜回家,我會突然的怔愣,這是誰?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薛凜的助理打電話,說薛凜忘了一份重要的合同在書房,麻煩我給他送去。
我拿了合同,驅(qū)車前往公司。
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了,整棟大樓沒幾個燈。
我走進黑暗的十八層時,沒看見任何燈亮,我在想,是薛凜的助理騙我,還是薛凜在騙我。
「嘭!」突然的聲音讓我驚得閉上了眼睛,再睜眼,是刺眼的燈光和滿屋的彩帶。
薛凜的幾個好友還有公司的經(jīng)理都揮舞著彩帶,總裁巨大的辦公室被裝飾得粉嫩,到處是粉色的氣球和玫瑰,巨大的拱門纏滿了心形的氣球,整個場地溫馨浪漫又甜美。
薛凜西裝革履,捧著花微笑著走到我面前,單膝跪地。
所有人都驚呼,氛圍達到了高潮,我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切。
「寶寶,我想給我們一個完整的家。今天是我們相識十周年,所以我選擇今天這個日子。嫁給我吧~讓我照顧你一輩子?!?/p>
薛凜的眼睛里有星星,而我的眼睛只有空洞。
我想著兩分鐘前手機里的消息:「姐姐,所有的場景都是我選的,怎么樣,你會喜歡嗎?畢竟,我最愛粉色了?!?/p>
我喜歡紅玫瑰,熱烈,像薛凜曾經(jīng)的愛。
我看著眼前的男人,在眾人起哄的「答應他答應他……」中,平靜地開口。
「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