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的生日宴,辦得恢宏又氣派。
林清瑜邀請了京北有頭有臉的人來參加。
為了上演世紀大和解,她甚至任由秦炎挽著她的手臂站在人群中央。
而身為丈夫的江硯川,卻被丟在角落里,像極了罰站。
身后漸漸有聲音傳來。
是和林清瑜相熟的大學同學。
看著臺前的兩人,她們紛紛感慨起來,“金童玉女,當年我磕的cp,在此刻圓滿!”
“他們兩個真是太可惜了,那么般配,如果不是當初林家出事,恐怕現(xiàn)在他們的孩子都能出來打醬油了吧?”
“你們瞧前面站著的江硯川,真是看著有些可憐,做人丈夫能做到這個地步,也真是不知道該夸他胸襟寬闊,還是榆木腦袋,哪兒有人替自己老婆和初戀大擺宴席的?”
“要我說,他是沒得選,當初還能仗著自己家有點錢能幫幫清瑜,現(xiàn)在他家生意賠了個一干二凈,在清瑜面前根本抬不起頭,再看看清瑜瞧秦炎的眼神,他還拿什么捆住自己老婆的心?”
她們的話傳入江硯川的耳中,卻再也翻不出半點波瀾。
這些年,再難聽的他也都聽過。
初時,他還會為了這些人的話而傷心難過。
可當他選擇不再愛林清瑜的時候,這些不痛不癢的刀劍,再也捅不進他的心房任何一處。
他轉身去了院子外面,卻被跟在身后的秦炎叫住。
“江先生,謝謝你為我布置的晚宴,我很滿意!”
江硯川譏諷一笑。
為了避嫌,林清瑜特地說這場晚宴是他布置的。
可外人不知道,不代表秦炎也不知道。
他是有意惡心他。
“你謝錯人了,你的生日宴和我無關?!?/p>
秦炎笑得更開心了。
“我知道啊,我已經(jīng)身體力行地謝過清瑜了!江先生,你知道臨出門前,我親了清瑜哪里嗎?我們從前戀愛的時候,她就喜歡我親她那里,每次親完她都會很舒服!”
“她還拿著游戲規(guī)則要來挾我,哦,江先生,怕是還不知道,清瑜要我和她做十天的限時情侶!
“不過,江先生你說說,十天過后,清瑜她真的能徹底放下我嗎?”
江硯川沒有回答,也不在意林清瑜到底能不能放下秦炎。
他沉默轉身,正要離開。
卻見秦炎忽然快步上前,抓起他的拳頭,朝自己的臉上猛擊過去。
又在身后那人將要靠近時,頭猛地撞向泳池旁邊的石磚上。
“清——清瑜!啊,流血了!”
身后的女人見狀頓時加快了步伐。
林清瑜看也沒看地沖向了這邊。
而被她用力撞開的江硯川,猝不及防栽進了泳池內。
只聽“噗通”一聲響!
林清瑜只顧緊張?zhí)幚眍~頭血流不止的秦炎,她看也沒看泳池里的江硯川一眼。
江硯川是自己游上來的。
一場鬧劇,生日宴暫停。
林清瑜陪著受傷的秦炎一整夜,直到他醒來。
第二天一早,江硯川被她強拉著到了秦炎面前。
她嚴肅著一張臉,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硯川,道歉!”
江硯川慘白的臉僵硬地回看過去。
沒等他開口,秦炎卻忽然出聲:“清瑜算了,我知道江先生還在恨我當年對你不管不顧的事,他是太在乎你了,才會這樣針對我,只要他能解氣就好?!?/p>
林清瑜眸光深黑,一眼望不到底。
“我已經(jīng)和你說過了,秦炎他是有苦衷的,我才是當事人,我已經(jīng)放下了不恨他了,你又有什么資格去替我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