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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目光都盯上了我的玉佩。
玉質(zhì)溫潤,造型獨特,這墜子確是番邦之物。
一時間,場上眾人都啞了聲音。
我以為身份不言而喻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神醫(yī)這就有所不知了,宮里面皮相上佳的小太監(jiān)有這樣的寶貝不足為奇?!?/p>
一個衣著浮夸的紈绔,語氣滿是不屑。
“身居高位的總領(lǐng)大監(jiān)對長相清秀,會伺候人的小太監(jiān),出手闊綽得很呢?!?/p>
“叫我說,他說不定是做了什么人的玩物,這才混了個好東西,今日特意掛在身上,顯擺來的。”
眾人聽了宮中隱秘,嘴角都帶上了玩味地笑。
尤其再看向我時,更是輕蔑不屑。
“自甘墮落,真讓人惡心?!?/p>
趙蕓兒拿出帕子捂住口鼻,似乎我的氣息都能玷污她。
“無知者無畏?!?/p>
我再不想與這群螻蟻多言語。
“去告訴你們家主子,尊客到,讓他出來拜見。”
我對著滿臉橫肉的嬤嬤指使道。
誰知這刁奴,不為所動不說,還出口辱罵。
“你是個什么東西,我家相爺也是你能見的?”
“別說你一個閹人,就算你老子爹活著也要先下拜帖,我們相爺都不一定看他一眼?!?/p>
話落似乎又覺得冒犯了趙蕓兒。
“趙神醫(yī)莫怪,您的醫(yī)術(shù)可比霍神醫(yī)強多了,否則也不會得到九千歲的賞識。”
明明都是官眷,如今眾星捧月般對著趙蕓兒兩人一頓追捧。
我此時才想起,以前喝了左相贈的安眠藥物,隨口說了一句,有些效用。
沒想到借著這句話,就讓這對狗男女真以為自己成了神醫(yī)。
“瞎了眼的刁奴,我勸你早些請出你的主子來,指不定你主子還能留住你一條命?!?/p>
馮子初聽我出言不遜,恨不得親手教訓(xùn)我。
“馮子初,真若見到九千歲本人,怕你與趙蕓兒立刻會悔青腸子?!?/p>
“瘋了,這小太監(jiān)是不是瘋了?”
其他人不禁出聲指責(zé)。
“若讓這樣不知死活的東西伺候九千歲,惹怒殺神,怕要連累我們也跟著受責(zé)難?!?/p>
“對,這哪有伺候人的樣子?!?/p>
眾人看向我的目光,都帶上了敵意。
嬤嬤皺眉思索片刻,就招手喚來小廝。
“將這刁奴捆了,丟入柴房,一會兒打斷腿后,送回宮里去?!?/p>
小廝得令,朝我靠近。
然而他們的手還沒碰上我的衣角。
一個小廝,猛地撥開人群。
他盯著地上,聲音驚恐。
“蟋蟀王,相爺搜遍全城,重金買來的蟋蟀王,這可是要進貢給九千歲的禮物?!?/p>
他雙目赤紅地盯著地上的肉泥。
“誰把蟋蟀王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