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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裴言澈!你是瘋了嗎?”
江攬月全身發(fā)抖,嘴唇因為憤怒而抖動個不停。
他竟然敢強吻自己!
“拜托你不要離開我......”那雙紅腫的眼睛布滿了血絲,在失控的邊緣強制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江攬月指尖用力到發(fā)白,毫不留情的掰開他掌心,與他相視而立。
“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不要再來纏著我?!?/p>
“不是的,我可以放棄裴家的身份,和你回到鄉(xiāng)下,咱們繼續(xù)過著放牛牧羊的生活......”
江攬月?lián)u了搖頭。
回不去了。
母親的離世,林婉玉的插足,殘疾的小腿,這些全都是她的心病。
像是條滔滔不絕的江流,永遠無法干涸散去。
不想再看對方失望落寞的樣子,江攬月放下劇本提前離開劇組散心。
才一出門就看見陸梟立在院子外的身影,身形微微弓起,俯在欄桿旁。
見到她時,眸中閃過絲驚喜。
“你......一直等在這里?怎么不提前聯(lián)系我?”
江攬月熟練的拿出包里分類好的胃藥,再抬起眸子時,清晨的陽光和煦中帶了絲暖意,穿透發(fā)絲將那雙桃花眼渡上一層溫柔的潤澤,倒是中和了平日里的冷冽與淡漠。
或許是兩人的距離太近,她臉頰微微有些泛紅,不自覺后退一步。
拿著胃藥放在他手里。
“這么多年,你隨身帶藥的毛病還是沒變?!?/p>
陸梟無奈的笑了笑,吞服而盡。
江攬月的思緒被這句話拉回了兩年前,想起兩人初次相識的模樣,煙波柔,,軟,唇角不自覺上揚。
初到A國,她人生地不熟,走到哪里都需要用翻譯器。
包里的錢還被飛車黨劫走。
她饑腸轆轆的游走在A國的街頭,躲在巷子里小憩,卻絲毫不知走進了陸梟的包圍圈里。
沒過三分鐘,耳邊便傳來槍響,她抱著頭緊緊瑟縮在角落里,卻還是被當?shù)氐暮谑贮h誤傷。
陸梟看她是華人,在槍林彈雨的重壓下出手相救。
不僅取出子彈,還找來醫(yī)生把她幾乎快要斷掉的腿重新接骨,降低了感染和截肢的風險。
醒來的江攬月無處可去,便主動提出留下來打雜。
無聊創(chuàng)作的漫畫被陸梟看到,他定時追更,還經(jīng)常被劇透,兩人的關(guān)系愈發(fā)的親近起來。
直到,她這次臨時回國,他非要追著自己回來。
“不過話說回來,你為什么要跟著我?難道你們幫派最近不忙?”
陸梟眸光深黑,一眼望不到底。
“因為擔心?!?/p>
“擔心你和前夫復合,重色輕友,忘記我?!?/p>
江攬月傻眼,水汪汪的眸子眨了眨,消化了好久。
她不是沒察覺到陸梟對自己有意,可每次這個念頭涌上心頭,都會被她再次壓下去,笑著罵自己是性緣腦。
或許,他只是看自己可憐,想要幫助她呢。
可這次,她騙不了自己了。
“陸梟,其實我......”
“江!攬!月!”
太陽穴的青筋狂跳,她眼神里閃過絲不耐煩。
裴言澈怎么陰魂不散!
“你拒絕我,是因為他嗎?”
她無語的緊抿嘴角,不想把陸梟摻和進來,影響到對方的私生活。
放低了聲音,解釋只是朋友,讓他不要發(fā)瘋。
“朋友?男女之間哪有純友誼?他不遠萬里也要跟著你回國,分明就是對你有意!”
裴言澈眸光陰冷,咬牙切齒。
“那你呢?你又有什么資格說我?”
江攬月淡漠的盯著他錯愕的眼睛,心頭涌現(xiàn)出快意。
余光瞟見道幼小的身影,熟悉的模樣讓她腳步猛地頓住。
“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