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醫(yī)院里。傅硯洲在溫以眠醒過來第一時間就單膝下跪道歉,怪自己沒保護好她。
溫以眠只是搖了搖頭,反而問起了我。“和我一起被綁的那個姐姐呢,她還好嗎?
”傅硯洲溫柔摸了摸溫以眠的頭:“你為什么這么善良?”“我真的好喜歡你這個樣子。
”溫以眠被說的有些臉熱,連我的情況都忘了再問。等到溫以眠睡著之后,
傅硯洲才走出病房,吩咐手下:“給我準備一份離婚協(xié)議,
把我名下40%的股份都轉給夫人?!薄傲硗庾屗阎髋P騰出來,溫以眠膽子小,
睡覺要人陪?!笔窒掠悬c疑惑。離婚協(xié)議,不是早就走了流程嗎?難道之前那份作廢了?
上面的事他不敢多問,直接給傅硯洲重新準備了一份。第二天,
傅硯洲在集團始終等不到程曼卿。他忍了又忍,看著手機上發(fā)出的消息,石沉大海。
除了煩躁外,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在心頭縈繞。程曼卿從來沒有不回他的消息過人呢?
到底要請她多少遍?手下等在一旁猶豫著開口:“傅總,太太可能在醫(yī)院。
”傅硯洲眉頭微皺,忽然想起了昨天他好像讓人折斷了程曼卿十根手指。
怪不得不給他回消息。他將離婚協(xié)議遞給手下,冷聲:“找到太太就診的醫(yī)院,讓她簽了。
”手下剛要轉身離開,就又被傅硯洲叫住:“找到太太之后,留幾個人監(jiān)視她,
她報復性心很強,可能會用些下三濫的手段對付以眠?!薄耙坏┌l(fā)現(xiàn)太太動了歪心思,
就將她送去青山精神病院,等到溫以眠的孩子生下來,再把她放出來?!蓖砩?,
傅硯洲回到家,主臥里面干干凈凈,沒程曼卿一點影子。那種不安的感覺又涌上心頭,
正想打電話問問手下。樓下就傳來一陣鋼琴聲?;貋砹??也是,除了他這里,
她還能去哪兒呢?不過這些年她的獠牙越發(fā)的尖銳,他得趁這次機會好好給她磨磨牙,
不然一定會傷到溫以眠。抱著這樣的想法,傅硯洲下樓,推開琴房的門。月光下,
女孩長發(fā)如瀑,手指輕盈的在鋼琴鍵上跳動。純潔的像一幅畫。傅硯洲眼神卻驟然沉了下來。
“誰讓你動這臺鋼琴的?”這臺鋼琴是他專門為程曼卿定制的。琴聲戛然而止。
溫以眠慌張的抬頭對上傅硯洲有些冰冷的視線?!肮芗艺f可以讓我隨便轉轉,抱歉。
”看見溫以眠紅了的眼,傅硯洲神情緩和下來,上前將溫以眠摟入懷中:“我不是想兇你,
只是這臺鋼琴是我亡妻的遺物,你喜歡,我重新為你定制好嗎?”溫以眠滿眼心疼,
剛剛被兇的那點委屈全部消散了。即便妻子已經死去五年,還能有這種情誼在。
她越發(fā)覺得傅硯洲是一個好丈夫,也會是一個好爸爸。凌晨三天點,傅硯洲的手機狂響,
是他的手下。他按向接通的手指,在空中頓了一秒混跡黑道多年,他對危險很是敏銳。
他有種直覺,這個電話一接。他好像要失去什么很重要的東西。電話接通,
助理焦急的聲音從話筒傳來“傅總,夫人不見了!我們找不到夫人!
”“但我找到了夫人的就診記錄,我覺得傅總有必要看看?!备党幹迍傄獟鞌?。對面遲疑道,
還有一件事:“傅總,一個月前,你早就和夫人離婚了。
”6溫以眠醒來時就看到傅硯洲呆坐在陽臺上,滿地的煙頭。發(fā)生什么事了?
難道是他負責的案件出了什么問題?檢察院的工作確實很辛苦。傅硯洲聽到動靜抬頭,
深深的看了溫以眠一眼。他昨天晚上把手下發(fā)來的資料反反復復看了很多遍。程曼卿懷孕了。
打胎的那天,正是她陪溫以眠產檢的時候同一家醫(yī)院,前后不過相差幾十分鐘。
他一眼就明白,程曼卿一定是撞見了他陪溫以眠產檢。可她居然敢打掉他的孩子。
一開始恨不得將程曼卿抓到他面前質問。轉頭卻是溫以眠安心的睡顏。干凈的,純潔的。
和那個滿是心機的女人完全不同。程曼卿騙他簽下的那一份離婚協(xié)議,
不就正好成全了他和溫以眠嘛。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省去了那么多麻煩,
他還該謝謝程曼卿才對。“工作上的事已經處理好了,別擔心?!备党幹奁鹕?,
關上陽臺的窗戶:“我先去處理一下,一身煙味聞了對你和孩子不好。”溫以眠欣慰得點頭。
傅硯洲進了浴室,給手下回了通電話:“去把那群放高利貸的老巢給我捅了,
一個都不要放過,手指全部砍下來喂狗?!睖匾悦叱闪诉@座莊園新的女主人。
和傅硯洲承諾的一樣,他重新為她定制了鋼琴,她一度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而傅硯洲接手了程曼卿遺留下來的所有的事務。身上的血腥味和殺氣越發(fā)的重。
回家再次看到溫以眠那張純潔無辜的臉,都覺得無力。她終究和程曼卿不一樣,
沒辦法幫她處理這些臟事。他還要在她面前偽裝成那些人模狗樣的檢察員。這天,
處理完組織里的叛徒。準備按照慣例給溫以眠帶回去一個小蛋糕時,
店員手機里播放的音頻一下子吸住了他的魂。“給我看看可以嗎?”店員有點驚訝,
還是將手機遞給了他。是一個有著幾百萬點贊的偷拍視頻。玫瑰花田中女人裙擺飄揚,
神情專注得彈奏肖邦舞曲。張揚明媚,充滿生命力。像是一朵綻放的白玫瑰。
不是什么小雛菊能比得上的即使視頻再模糊,他也一眼認出,那是程曼卿。
他聽見自己的心臟狂跳的聲音。7他久違的在程曼卿的琴房待了很久。
那臺許久不用的鋼琴已經落灰。但他和程曼卿之間種種回憶,似乎都拂去了灰塵,
變得逐漸清晰起來。第一次相遇時,他撐著傘一身白裙,像是一個天使一樣落進他的世界。
那年程曼卿才十八歲。他不顧一切的把程曼卿留在自己的世界里。
程曼卿就像是他壓抑血腥的生活里唯一的出氣口。她和那些人不一樣,只有在程曼卿身邊,
他才能夠去找到那一絲平靜。他曾經發(fā)誓一輩子保護好他,永遠愛他。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改變的呢?是程曼卿一步步成長起來,接受他手里的事。
是程曼卿為他擋下了世界一半的黑暗面。白色的裙擺染上血跡。她變得越來越像他。
被遺忘的壓抑的情感,再一次洶涌起來。此刻的傅硯洲只有一個想法。他要她回來,
留在他身邊,無論用什么辦法。他本身就是一個忠于欲望的人。沉默片刻,
傅硯洲掏出手機給手下打去電話:“去查夫人在哪里,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就算死,
她也得死在我懷里?!笔窒履沁呏幔骸案悼?,夫人消失這么久了,怕是不好再找蹤跡了。
”傅硯洲眉頭輕皺:“找不到她就找她弟弟,那個殘廢必須得住療養(yǎng)院,
尤其是國外私人高檔療養(yǎng)院,她可不會虧待她弟弟?!彪娫拻鞌?,
溫以眠在琴房門口:“硯洲,你要找誰?”傅硯洲回過神來,沒有一句解釋。“工作上的事,
你不用管?!睖匾悦呱袂殚W過一絲不自然,還是露出一個笑,
在琴凳上坐下:“好久沒有彈琴了,你想聽什么嗎?”傅硯洲一陣恍惚,
似乎又看見了程曼卿在那片玫瑰花園里彈琴的樣子?!拔蚁肼犘ぐ顖A舞曲?!薄昂茫?/p>
我彈給你。”一連幾天,沒有一點消息,就連那個殘疾弟弟都被藏得很好“廢物!一群廢物!
那么大個活人都找不到嗎?。俊彼话褜⒆烂嫔系臇|西全部掃空:“還在這里等著干嘛?
還不滾去找!”他從來沒有如此焦躁過。一天見不到程曼卿,他就一天比一天空虛。酒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