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是個性格惡劣的大小姐。
眼高于頂,誰也看不上,唯獨和我親密,我們的關(guān)系好到染一樣的頭發(fā),穿一樣的衣服,用一樣的口紅色號。
直到有天她直播,網(wǎng)友夸了我一句好看,她頓時破防,在幾千人的直播間里當(dāng)眾造我黃謠。
還把借我的運說成是為了我好。
別人都勸我跟她撕破臉,我只是笑笑不說話。
可這時有個道士進(jìn)了她的直播間:
【死人的命你也敢借?你借的是她的運,她借的可是你的壽數(shù)!】
……
劉雯雯來學(xué)校的第一天就很出風(fēng)頭。
她穿著名牌裙子,踩著瑪麗珍皮鞋,爸爸媽媽和哥哥帶著大包小包好幾個行李箱占滿了我們整個宿舍。
我和其他幾個舍友拖著行李箱進(jìn)屋,被用估計價格的眼神上下打量。
看到我們都是衣著樸素的學(xué)生。
他媽當(dāng)即捂著鼻子輕扇風(fēng),手腕上翠綠的翡翠鐲子直搖晃。
「雯雯,你看你報的什么學(xué)校,一股子窮酸氣?!?/p>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落進(jìn)我們的耳朵里。
她爸和哥哥劉適彼時正站在窗邊抽煙,整個寢室里煙霧繚繞。
聽到動靜回頭瞥了一眼。
開學(xué)正值八月的尾聲,還是盛夏,我們幾個女生都穿得很清涼。
劉適的目光率先從我臉上掠過,再往下,定格在我穿著吊帶的上半身。
他頓了頓,叼著煙朝我吹了個流氓哨。
臨走前,劉適臉上帶著邪笑,對劉雯雯說,「有空多叫你同學(xué)來家里玩?!?/p>
又轉(zhuǎn)頭盯著我看。
那直勾勾、赤裸裸地寫著不懷好意的視線再度襲來,仿佛能透過衣料看清我的身體。
惡心到令人生理不適。
我只是彎著眼,伸出舌頭舔了下唇角。
無聲地對他笑了一下。
住在宿舍的第一個晚上,宿舍里的幾個女生輪流自我介紹,只有劉雯雯愛答不理的,誰都看得出她特不愿意搭理我們。
輪到她的時候,頭也不抬,冷冷蹦出幾個字。
「劉雯雯?!?/p>
氣氛頓時有些凝滯。
對床的陳瑛立馬換了個話題。
「林郁禾,你是哪兒的人啊,皮膚真白,而且還特別細(xì)膩。」
我摸著自己的臉,微微一笑:「是嗎?我這是天生的,平時不怎么護(hù)膚?!?/p>
「真羨慕你!我們那邊的人都特別容易曬黑,從小到大我就沒見過像你這么白的,我也想和你一樣!」
她話音剛落。
突然「啪」的一聲,劉雯雯陰沉著臉,把床簾嚴(yán)嚴(yán)實實地拉上了。
「我要睡了,你們別吵我!」
我們幾個人面面相覷,只能跟著熄燈休息。
誰知第二天上課的時候,劉雯雯突然坐在我旁邊,跟我搭話。
話題繞了幾轉(zhuǎn)后,她問起我生日,還問了我是早上出生的,還是晚上出生的。
我如實告訴她。
后來,我就和劉雯雯成了最好的朋友。
大學(xué)二年級開始,我和劉雯雯經(jīng)常打扮得一模一樣。
好幾次舍友對著劉雯雯背影叫我的名字。
轉(zhuǎn)過頭來嚇了一跳。
「林郁禾,我感覺你和劉雯雯長得越來越像了,她臉上最近好像多長了顆痣,跟你的位置都一模一樣?!?/p>
「不對不對,應(yīng)該是劉雯雯越來越像你了,有幾次你們穿同一件衣服出門,跟雙胞胎一樣?!?/p>
陳瑛和方月華靠在我的床邊,跟我聊著天。
我微笑:「是嗎?我怎么沒覺得呢。」
「真的,我們專業(yè)好多人都以為你們是親姐妹!」
陳瑛眉頭一皺,壓低了聲音,「你不覺得劉雯雯是在模仿你嗎?我在網(wǎng)上看帖子,別人都說模仿其實就是在借運。」
「我看你還是小心點吧。」
她說著,眼睛瞟向靠近陽臺的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