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港圈無人不知冷心冷情的黑道大佬霍北辰有性癮,而我是他唯一的‘解藥’。
他把我困在身邊,日夜求歡。
直到一次處理鬧事的路上,霍北辰對車窗外的喬南珠驚鴻一瞥。
女孩身材高挑,長發(fā)及腰,抱著書本站在陽光下,渾身透著青春明媚。
一夜不和我歡好就會呼吸困難的霍北辰,為了她潔身自好,玩起純潔的愛情游戲。
我無法接受,要他斷了聯(lián)系。
霍北辰頭也沒抬,穿著黑西裝坐在老板椅上,優(yōu)雅地擦著手里的金絲邊眼鏡:
“和我離婚,碼頭的廠子歸你。”
我拒絕,他就一次次抬高條件。
給我下媚藥,把我衣不蔽體的錄像拿去拍賣。
把我丟給他的仇家,任由他們把我綁上手術(shù)臺挖走我的一個腎,又一根根掰斷我的手指。
直到最后,不顧我的父母,一把大火點燃祖宅。
我跪在地上抓住他的褲腿,苦苦哀求:
“求求你,放過他們......”
祖宅傳來轟然巨響,我親眼看到從小疼愛我的父母身體被炸到支離破碎。
再次醒來,我回到霍北辰第一次提出離婚的這天。
這一次我干脆簽字離開,他卻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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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北辰嗓音低沉冰冷,修長的手指在桌面敲著令人窒息的節(jié)奏。
“南珠純潔得像張白紙,我不希望她知道你這種骯臟的存在。”
再次聽到這話,心底還是忍不住鈍痛。
多諷刺,當初明明是他主動招惹我,將我困身邊日夜所求,卻只換來“骯臟”二字。
我攥緊雙拳,聽見自己平靜開口:“好?!?/p>
既然老天開眼,給了我重來一次的機會。
這次我定要逃得遠遠的,讓霍北辰再也找不到我。
許是沒料到我答應(yīng)得這么干脆,霍北辰的指節(jié)一頓,語含威脅:
“許念真,你清楚我的手段,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敢?;?.....”
不等他話說完,我已直截了當簽完字。
我將協(xié)議推回去:“碼頭的廠子三天內(nèi)交接完畢,別墅里的私人物品我也會收拾干凈?!?/p>
“霍總盡可放心,一切如你所愿?!?/p>
霍北辰忽然傾身向前,鷹隼般的目光似要將我看穿。
“你最好說到做到?!?/p>
我站起身,扯了扯嘴角:“那我就提前?;艨偤蛦绦〗惆倌旰煤?。”
轉(zhuǎn)身時,他的目光幾乎要在我的背灼出個洞來。
我卻沒有回頭,直至推開那扇厚重的大門,才得以喘息。
顫抖著從包里摸出手機,我撥通了一個電話:
“王叔,立刻替我父母安排移民手續(xù),越快越好?!?/p>
“等我辦完這邊的事情,我也會過去。”
掛斷電話后,我讓司機帶我轉(zhuǎn)了一圈港城。
夕陽西下時,車子卻鬼使神差停在了港珠大學(xué)門前。
一群學(xué)生們正嬉笑著涌出校門,一抹淺藍在其中格外亮眼。
是喬南珠,被霍北辰放在心尖上的人。
她比照片上還要耀眼,皮膚白得近乎透明,哪怕淹在人群中也依舊奪目。
難怪只一眼,霍北辰就愛上了她。
司機回頭問道:“小姐,要下車嗎?”
我搖搖頭:“不了。”
前世,我曾幾次試圖見她,卻屢次被霍北辰截回折磨。
如今重生回來,我也不想跟她有任何瓜葛,免得再次牽連家人。
我正要司機開車離開,就見喬南珠的書突然散落一地。
她蹲身去撿時,一輛黑色機車呼嘯而來,眼看著就要撞上——
“小心!”
身體比思維更快,我沖下車將她推到一旁。
機車擦著我的手臂飛馳而過,火辣辣的痛意瞬間蔓延至全身。
喬南珠跌坐在地,淺色裙擺沾上不少塵土。
“謝謝你......”
她仰頭望我時,杏眼噙著晶瑩淚光,又在視線越過我的瞬間驟然亮起。
“北辰!”
她脆生生的嗓音剛落,就被一道高大的陰影籠罩。
“受傷沒有?”
霍北辰一把將喬南珠打橫抱起,指腹擦過她裙擺的塵土?xí)r,金絲眼鏡后的眸光一沉。
他威脅的目光壓向我,用只有我能聽見的聲音說:
“許念真,離她遠點,否則你知道后果?!?/p>
第二章
喬南珠在他懷里不安地動了動:“北辰,剛剛是這位姐姐......”
霍北辰不由分說打斷,動作強勢卻輕柔地將她護進車。
“我們走,讓醫(yī)生給你做個全身檢查?!?/p>
他的手指輕輕撫過喬南珠的發(fā)絲,動作溫柔得不可思議。
我低頭看著手臂上滲血的傷口,突然笑出了聲。
前世,我被他的仇家捅傷,躺在醫(yī)院三天三夜,換來的也不過是他一句輕描淡寫的“沒死就行”。
而現(xiàn)在同樣是受傷,喬南珠卻被他捧在手心呵護,生怕碎了。
原來,他不是不會愛人,只是我不配罷了。
透過半開的窗戶,喬南珠不斷回望向我,欲言又止。
而霍北辰已利落關(guān)上車門,邁巴赫揚長而去,只留下一地塵土。
司機欲言又止遞來手帕:“小姐......”
我隨手擦去血跡:“沒事,送我回霍宅吧。”
霍宅依舊富麗堂皇,可屬于我的東西收拾起來,不過一個行李箱就能裝下。
當我的目光落在梳妝臺上那個黑絲絨盒子時,手指不由一頓。
這是去年生日,霍北辰隨手丟給我的鉆石項鏈。
是一條從敵對幫派繳獲的項鏈,前世我視如珍寶,如今只覺得可笑至極。
我取出項鏈,毫不猶豫將它拋向樓下的薔薇花園,直至消失不見。
管家站在門口,聲音透著為難:“許小姐,霍總吩咐過,您收拾完東西后就......”
他話音未落,樓下突然傳來汽車引擎的轟鳴。
緊接著是霍北辰低沉的嗓音和喬南珠清脆的笑聲。
我的心猛地一沉,霍北辰竟然提前帶喬南珠回來了。
霍宅是他的絕對領(lǐng)域,就連幫派元老都不能隨意踏入。
我跟了他整整兩年,也才獲得在這過夜的資格。
而現(xiàn)在,他竟如此輕易就帶喬南珠登堂入室。
管家臉色驟變,慌亂間推了我一把:“糟了,霍總吩咐過,絕不能讓喬小姐看見您!”
“許小姐,得罪了!”
后頸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我眼前一黑,最后的意識是被塞進衣柜的窒息感。
再次睜眼時,喬南珠嬌軟的聲音從衣柜外傳來:“北辰不要,臟......”
透過門縫,我看見霍北辰單膝跪地。
他捧著喬南珠白皙的足,正虔誠落下一吻,眸光溫柔得令人心碎:
“在我心里,你永遠纖塵不染?!?/p>
我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才沒讓自己出聲。
作為他的“解藥”,每次纏綿前總被要求洗三遍澡,直到皮膚搓得通紅發(fā)疼。
即便如此,他也從不肯吻我的唇,仿佛我是什么見不得人的臟東西。
如今他卻能面不改色地親吻喬南珠蹭了灰的腳背。
而我只能蜷縮在黑暗的衣柜里,像個見不得人的小偷。
就在這時,口袋里的手機突然振動起來,在空曠的房間里格外刺耳。
“??!”喬南珠驚呼一聲,將腿從霍北辰手中抽回。
霍北辰身形一滯,銳利的目光直直朝我的方向射來......
第三章
我屏住呼吸,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
喬南珠拽住霍北辰的袖口,疑惑地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北辰,剛剛是......”
“沒什么,管家的手機落這了?!?/p>
霍北辰斂去眸中的冷光,不動聲色地身軀擋住她的視線。
“你剛剛不是說想去露臺看風(fēng)景嗎?讓管家先帶你去,我隨后就到?!?/p>
支走喬南珠后,他臉上的溫柔瞬間凍結(jié)。
衣柜門被猛地拉開,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他一把拽出狠狠摔在地板上。
他掐住我的下巴,語氣狠厲:“許念真,你活膩了?”
我疼得眼前發(fā)黑,卻倔強地迎上他的目光:“我只是來拿自己的東西?!?/p>
“東西?”他冷笑一聲,手指收緊:“我看你是存心來挑戰(zhàn)我的底線?!?/p>
“既然你屢次想在南珠面前鬧事,那就永遠別想走了?!?/p>
當晚,我被鎖進了霍宅陰暗的地下室。
潮濕的霉味混著血腥氣,我的四肢被鐵鏈磨得血肉模糊。
“霍北辰,放我出去!”
我聲嘶力竭的呼喊在地下室回蕩,卻始終無人回應(yīng),深深的絕望漫上心頭。
明明這一世我什么也沒有做,可他卻依舊不肯放過我。
直到第三天的深夜,地下室的門突然被撞開。
霍北辰踉蹌著沖進來,雙眼赤紅,呼吸粗重。
我一眼便清楚,他的癮又發(fā)作了。
“解藥......給我......”
不等我掙扎,他粗暴地撕開我的衣領(lǐng),滾燙的唇瓣重重壓在我的頸間。
他身上散發(fā)著一股陌生異香混著濃烈的酒氣,使得他的狀態(tài)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瘋狂。
我別過臉躲避他的觸碰,卻又被他狠狠扳回來。
我聲音嘶?。骸盎舯背?,你就不怕被喬南珠知道,她心中高潔的男友只能靠我——”
不等我說完,他更兇狠地咬上我的鎖骨:
“閉嘴,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腥氣撲面而來,疼痛讓我眼前發(fā)白,卻抵不過心里的痛。
霍北辰像對待仇人般發(fā)泄,直到藥效褪去才嫌惡地甩開我。
“看在你還有點用處的份上,上次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p>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聲音冰冷刺骨:
“但要是我發(fā)現(xiàn)你將事戳穿到南珠面前,你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p>
鐵門被重重關(guān)上,我蜷縮在角落里,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氣。
接下來的日子,一日三餐都由一個滿臉刻薄的保姆送來。
從前我在霍宅時,她就處處刁難我,覺得我靠見不到人的手段才攀上的霍北辰。
現(xiàn)在我被囚禁在這,她更是變本加厲。
有時送來的只有殘羹冷炙,有時干脆是已經(jīng)發(fā)餿長蟲的剩飯。
為了活下去,我只能強忍著惡心咽下這些食物。
這天,她故意打翻餐盤,滾燙的熱湯直接潑在我手背上。
“哎喲!”
她夸張地驚叫一聲,卻沒有絲毫歉意:
“天天伺候你真是晦氣,新夫人那邊才需要我這樣的老人伺候呢!”
我頭腦一片眩暈,下意識追問:“新夫人?”
保姆立刻來了精神,得意地揚起下巴:
“你還不知道吧?霍總下周二就要迎娶喬小姐為妻了!”
第四章
我怔在原地,霍北辰的動作比我想象中還要快。
“整個港城都在議論這場世紀婚禮呢,都說霍總和喬小姐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p>
保姆斜睨著我,嘴角掛著惡意地笑:
“當然,沒人會提起某些不光彩的過去?!?/p>
我垂眸,苦澀地扯了扯嘴角。
看來霍北辰是鐵了心要抹掉我的存在,生怕我攪亂他精心布置的婚禮。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配合著這出戲,就為了讓喬南珠繼續(xù)做她天真無邪的公主。
婚禮當天,我被注射了藥物,意識模糊間被帶進一個金碧輝煌的拍賣場。
刺鼻的香水味混著雪茄撲面而來,讓我一陣陣眩暈。
緊接著,臺上主持人亢奮的聲音通過麥克風(fēng)傳來:
“接下來這件‘拍品’可非同一般,這可是霍先生用了五年的專屬‘解藥’!”
“讓我們來看看她到底有什么過人之處?!”
我被粗暴地推上展臺,刺眼的聚光燈瞬間聚焦過來。
我努力用雙臂遮住自己,然而單薄的布料根本遮不住什么,臺下頓時響起一陣曖昧的哄笑。
“嘖嘖嘖,看起來也沒什么特別的嘛?也虧得霍總能玩她幾年不膩?!?/p>
“我出三百萬,就當買個玩具玩玩,正好嘗嘗霍總女人的滋味!”
我顫抖著閉上眼,恍惚間回到前世,霍被辰拿我的私密視頻去拍賣那時。
而現(xiàn)在,被明碼標價拍賣的卻是我這個人。
“起拍價,一百萬!”
在起起落落的競拍牌中,我的目光突然凝固在二樓的VIP包廂,里面坐著霍北辰的死對頭。
青龍幫幫主沉厲。
他正斜倚在真皮沙發(fā)上,朝我露出一個殘忍的笑,然后緩緩舉起手中的號碼牌。
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身子忍不住發(fā)抖。
黑幫幫內(nèi)曾有傳聞,沉厲曾將一個叛徒活生生剝皮抽筋。
若是我落到他手里,后果不堪設(shè)想。
“一千五百萬第一次!”
“一千五百萬第二次!”
我在心中瘋狂祈禱,可命運終究沒有眷顧我。
主持人重重落下槌棒:“成交!恭喜沉厲先生!”
拍賣結(jié)束后,侍從將我扔進了頂樓套房。
不多時,沉厲推門而入,嘴角掛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別過來......”
我不斷往后退,直到背后抵上冰冷的墻壁。
他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強迫我轉(zhuǎn)向墻上的巨幕電視:
“看看你的舊任霍北辰,新婚宴爾的多甜蜜啊?!?/p>
“難道你就甘心在這被人欺負嗎?”
屏幕上,霍北辰正溫柔地為喬南珠戴上鉆戒,幸福得與我恍如兩個世界。
沉厲猛地松開手,將我的手機扔到我胸前。
“給你個機會,只要你能讓霍北辰交出西郊那兩塊地皮來贖你,我立刻放人?!?/p>
我閉上眼:“他不會救我的。”
是霍北辰親自讓人送我到這來,又怎么可能會放了我呢?
沉厲陰森一笑,冰冷的器械已經(jīng)抵上我的太陽穴:“不打怎么知道?除非你現(xiàn)在就想死?!?/p>
手指顫抖著撥通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
漫長的等待中,我心底竟還存著一絲可笑的期待。
連打幾次,就在即將自動掛斷通話時,電話突然被接通。
霍北辰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許念真,你最好有重要的事?!?/p>
我還沒開口,背景音里就傳來喬南珠嬌聲呼喚:“北辰,是誰呀?”
他一頓:“沒什么,騷擾電話而已?!?/p>
隨即,他對我厲聲道:“別再打來了,晦氣?!?/p>
電話被干脆利落掛斷,沉厲爆發(fā)出一陣大笑。
“看來你在霍北辰心底,真是一文不值啊。”
我木然望向屏幕,霍北辰正與喬南珠在神父的誓言見證下?lián)砦恰?/p>
“既然霍總不要,那就讓兄弟們好好享用吧?!?/p>
隨著沉厲的一聲令下,青龍幫眾一個又一個從我身上碾過,疼得我昏了好幾次。
當一切結(jié)束時,他們早已睡得不省人事。
我拖著殘破不堪的身子,踉蹌著爬到落地窗前。
冷風(fēng)灌進來,我毫不猶豫地翻過欄桿,縱身躍入冰冷的江水中。
江水瞬間吞沒我的身軀,意識隨著刺骨的寒意逐漸模糊。
與此同時,婚宴上的霍北辰再次感受到手機的震動。
他不耐煩地皺眉,卻掛斷時不小心按下了接聽鍵:
“不好了霍總,許小姐跳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