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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打在顧小野的身上,手臂上的的火泡被雨水浸得發(fā)膿。
腦海閃過無數(shù)個夜里,傅遠(yuǎn)舟掐著她的腰,不停地在她耳邊低吟:“遇到是你我命定的劫,這世上再無第二個女人能讓我傅遠(yuǎn)舟甘愿沉 淪。”
漫天大雨中,顧小野仰頭望天。
原來佛也會撒謊嗎?
下一秒她腳下一虛,跌進(jìn)水洼。
好疼。
全身都疼,心口的位置最疼。
她跌跌撞撞爬起,走幾步又踉踉蹌蹌跌倒。
半夜,猛烈的高燒和膽顫的噩夢同時襲來。
恍惚間,她分不清今夕何夕。
一會她看見染血的鞭子抽得她皮開肉綻。
一會她又看見傅遠(yuǎn)舟抱著她翻云浮云,可一轉(zhuǎn)眼,傅遠(yuǎn)舟懷里的的女人竟是蘇蔓蔓那張囂張的臉。
她嚇得滿頭大汗,身體禁不住抽搐起來。
傅遠(yuǎn)舟心下一涼,連忙將她摟緊懷里。
“怎么燒成這樣也不去看醫(yī)生?”
顧小野廢力的睜開眼,看見是傅遠(yuǎn)舟后又別過眼。
見狀傅遠(yuǎn)舟嘆了一口氣。
“蔓蔓沒事了,我不過說你幾句,你何必把自己搞成這幅樣子。”他眉心緊促,一邊嚴(yán)厲的教訓(xùn)她,一邊又溫柔的往她嘴里送藥。
可他一靠近,脖子上的吻痕就清晰地印在顧小野的眼前。
她偏過頭,嘴唇緊閉。
傅遠(yuǎn)舟動作一頓,伸手輕撫著顧小野的頭發(fā)。
“一會我送你去個地方......”傅遠(yuǎn)舟頓了頓,“蔓蔓情緒不是太好,爸媽也很不高興,這幾天我先送你去避避風(fēng)頭,等事情過去,我再去接你回來。”
顧小野顫抖閉上眼睛,一句話沒說。
直到鼻尖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她陡然睜開眼。
傅遠(yuǎn)舟口中那個避風(fēng)頭的地方,既然是曾經(jīng)那個地下人肉拍賣場。
后背泛起陣陣涼意,她驟然從傅遠(yuǎn)舟的懷里掙扎不止,聲音抖得不成調(diào)。
“你......你把我......送來這樣是什么......意思?”
傅遠(yuǎn)舟手中力道一緊,死死摟住顧小野,聲音沙?。?/p>
“你傷了蔓蔓,爸媽很生氣。?!?/p>
“你在這里呆幾天,等事情過去,我就來接你回去。”
狗籠的鎖“咔噠”一聲關(guān)上。
顧小野伸出手死死拽住傅遠(yuǎn)舟的衣擺,通紅著雙眼無聲地乞求。
手指一根一根被掰開,她又換一只手。
直到十根手指被掰得變形骨折,她終于落下了兩行絕望的淚。
直到她再也聞不見那縷令她心安的檀香味,顧小野終于堅持不住崩潰大哭。
那個曾經(jīng)救贖她的佛陀竟又親自把她送去了這深淵。
可悲
又可笑
......
不知過了多久,狗籠“嘩啦”一聲打開。
來人手里舉著一根又細(xì)又長的針,像一只吐著鮮紅信子的毒蛇。
“小賤人,有雇主花大錢賞你三千針,你可要乖乖消受哦?!?/p>
顧小野瘋狂掙扎,可她越是掙扎,那根針就扎的越深。
“100”
“500”
“1500”
她被人死死按照在地上,
后背上,四肢上布滿密密麻麻的針眼,絲絲鮮血冒出頭來。
“老大,再扎下去她的皮怕是都要爛了,到時恐怕不好跟傅總......”
拿針之人發(fā)出一聲不屑的嗤笑,他薅住顧小野的頭發(fā),強(qiáng)行將她翻了個面。
“后背扎不了就扎前面,做我們這行的,手段多的是?!?/p>
銀針扎進(jìn)腹部時,原本已經(jīng)疼暈過去的顧小野驟然尖叫起來。
她驚恐地劇烈掙扎:“不要,不要,不要扎這里,不要傷害他?!?/p>
“咔嚓”一聲,她竟硬生生折斷了腕骨,掙脫了鉗制往外跑去。
可沒跑兩步,又被幾人強(qiáng)行拽回。
絕望如潮水般向她涌來,她瞪大著雙眼。
“2000?!?/p>
“2500。”
直到那人喊出“3000?!?/p>
腹中絞痛不止,一陣溫?zé)岬难喉樦笸雀飨隆?/p>
顧小野眼眸一深,像只發(fā)瘋的狼,一把掐住施暴著的脖子,惡狠狠朝那人的臉上咬去。
頓時,血噴如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