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還能再帶我進(jìn)去一次不?”
“......”于瑤暗暗的松了口氣。
一進(jìn)一出,沈慧芳算是徹底接受了這么玄幻又離奇的事實。
其實讓沈慧芳知道空間的事,于瑤也是有她的打算。
現(xiàn)在正處于動亂時期,若是真的有個意外,到時候又沈慧芳幫忙一起囤物資,屆時就好辦許多。
了解完空間的事,沈慧芳就去了于向天的房間,驗證下于瑤說的是否屬實。
于家一共四個孩子,三個男孩,于向天是收養(yǎng)的。
于家的老大跟老.二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工作成家,早就分家出去了,家里面一共是五間房,于向天也有自己的房間。
平時沒事的時候,他們沒人會進(jìn)他的房間,畢竟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隱私。
于瑤站在門口給她老媽把風(fēng),就怕于向天忽然回來。
窸窸窣窣,翻了一會就聽到沈慧芳驚呼的聲音,“沒想到于向天那小子竟然這么陰險?!?/p>
“......”于瑤先是愣了一下,回頭就看到沈慧芳手里拿著兩個巴掌大的筆記本。
她好奇的走過去,在看到里面的內(nèi)容后,她才理解到沈慧芳口中所說的“陰險”是什么。
于向天向來有寫計劃筆記的習(xí)慣,為了討好她的歡心,曾給她看過,標(biāo)記著她所有喜好的日記。
當(dāng)時的她只顧著感動,并未深一步思考,只想著他對她如何的好。
沈慧芳手里的兩個筆記本,一個記錄著于向天最近倒賣廠子里貨品的記錄,以及下一步要出手的貨物時間和計量。
這還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另一個筆記本里記著的內(nèi)容,竟然是于向天如何攻略于家的整個計劃表。
于瑤是第一個目標(biāo),仗著于向天曾經(jīng)對于瑤的好,轉(zhuǎn)化為情感利益,博得于瑤的好感,將其娶到手里,然后在實行下一個計劃,甚至舉報于家,攜款于家財產(chǎn)跑路香江避難都計劃的相當(dāng)縝密。
看到最后,沈慧芳都驚出了一陣?yán)浜箒怼?/p>
看來她寶貝女兒說的都是真的,于向天不再是原來那個懂事,眼里只有活的于向天了。
“狼子野心!簡直是狼子野心!”
沈慧芳?xì)獾囊压P記本給撕了,可想到了什么又放下了,“不行,咱們不能打草驚蛇,于向天是不能再留在咱們家了?!?/p>
“老媽有什么打算?”于瑤見機(jī)詢問。
沈慧芳是有腦子的人,她快速的將筆記本放回原位,確定看不出任何被翻弄的痕跡后,便趕忙拉著于瑤出去了。
“你喝茶嗎?”她問于瑤,隨即又自顧?quán)止镜溃骸皩?,你不喜歡喝茶,我去沏茶?!?/p>
壓壓驚,她奶奶個腿的,她家怎么就攤上這么個事。
于向天被人奪舍了,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可事實證據(jù)擺在眼前,又由不得她不信。
喝了幾口茶,沈慧芳才算徹底穩(wěn)定下來。
于瑤知道沈慧芳一時半會不會徹底接受,畢竟是在身邊養(yǎng)了十幾年,是有感情的。
但是比起上一世她臨死前所得知的那些真相相比,這不算什么。
痛失家人,20年的期望,期間的批.斗,陷害,剃頭發(fā),游街鞭打,她都經(jīng)歷過。
為了就是能夠等到于向天來接她回去,卻不想等了二十年,她熬出了頭,于向天卻搖身一變成了滬市的首富。
而她生活的世界,不過是一本年代文,沈慧芳還不知道這些,她也不會說,這事也只能是爛肚子里一輩子。
“老媽,你有什么想法嗎?”
瞧著只顧著喝茶的沈慧芳,于瑤忍不住出聲問道。
沈慧芳眨了眨眼睛,將茶杯放下,剛要開口就瞥見門口那邊進(jìn)來的兩人。
于正國跟于向天兩人是一起回來的,兩人不知道在談什么,有說有笑的。
于向天換了一身衣服,身上沒有那股惡心的大糞味,而是一股皂角的香味,頭發(fā)也梳的很是整齊,眉眼間染著笑意,讓他看上去溫文儒雅,乍眼一看與平時的那個于向天沒什么區(qū)別。
要不是于瑤重活一世,也不會發(fā)現(xiàn)任何的端倪。
怕沈慧芳表現(xiàn)不自然,于瑤下意識的看向她老媽。
結(jié)果沈慧芳面色如常,端著茶繼續(xù)喝,眉眼都沒抬,只道:“飯菜在廚房,洗洗手去吃飯吧?!?/p>
“恩,我知道了媽?!庇谙蛱禳c點頭,轉(zhuǎn)身去洗手,然后回了房間一趟。
于瑤跟沈慧芳的心同時提了起來,不多時就瞧見神色如常走出來的于向天,這心才放下。
等到于向天吃過飯后,沈慧芳就把人叫了過來,于正國要去書房看書。
“你給我坐下,這事沒你不行?!?/p>
于正國一臉疑惑,“什么事?”
“你說什么事,咱們家還有什么事?”沈慧芳用眼睛瞪了他一眼。
于正國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回來的路上我跟向天談過他跟于瑤的事了,這事他們自己做主就行?!?/p>
“你們談過了,我不是還沒談。”
于正國一副好吧的表情,乖乖的坐回了原位。
于向天也早就料到沈慧芳會找他談話,因為于瑤在廠子里說的那些話,足以證明她是不打算跟他在一起了。
只是他想了一下午都沒想通,于瑤怎么就忽然轉(zhuǎn)性了。
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穿書來的,因為她看著父母的眼神,還是以前那個眼神,沒有絲毫的變化。
一個人再怎么變,眼神是不會變的,于瑤還是那個于瑤,可問題出在哪里了?
難道是傳說中那種死過后的人,往往都會發(fā)生變化,有的是性情大變,還有的會抑郁。
于向天怎么都不會想到于瑤是重生的,見沈慧芳要跟他談話,也就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下座。
于瑤坐在沈慧芳身邊,瞧著于向天偽裝的姿態(tài),心里就犯惡心。
沈慧芳不知道他們心里的小九九,她要的是把于向天這顆毒瘤從家里清出去。
當(dāng)然不能一桿子打出去,總得找個理由,而眼下還有他與于瑤的事,要斬斷的明明白白才行。
“于瑤今兒都跟我說了,既然你有喜歡的對象,不管對方是干什么的,我跟你爸都沒意見,至于你與于瑤之間的事就這么放下了,就當(dāng)是沒這么回事,以后誰也不準(zhǔn)提,不然我跟誰急。
另外,于瑤也跟我說了,她對你的喜歡并非是男女主之間的那種喜歡,而且我已經(jīng)打算讓她跟戰(zhàn)沉舟早些完婚,你爸下午那會就去給戰(zhàn)家打電報了,這事他跟你說了沒?”
于向天點點頭,“說了,不過有一件事我要解釋一下,我沒有喜歡的對象,至始至終我喜歡的都是于瑤,她要是不喜歡我,不想跟我在一起,我沒意見,只要她高興,我怎么都行。”
說的情深意切,好似他受了多大的委屈,所作所為只為成全于瑤。
沈慧芳擺擺手,表示這是他的私事,不感興趣,“你們都是成年人了,愛喜歡誰喜歡誰,我沒意見,不過還有一件事,那就是你得搬出去。”
“......”于向天聽完有一瞬間的詫異。
“......”于正國也是一臉不知所以,“慧芳......”
沈慧芳一個眼神飛過去,“你等會再開口,話在嘴里先含著。”
于正國,“......”
于瑤抿著唇,努力憋著笑意。
她老爸這輩子怕是都不可能出息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