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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江徹回到別墅,天已蒙蒙亮。 兩人都帶著一身傷和疲憊,相對無言,空氣中彌漫壓抑沉默。 那個關(guān)于上一輩的沉重真相,像座大山,壓在我們之間,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
我給他(我)處理了胳膊擦傷,動作熟練輕柔。 他動作僵硬,眼神閃躲,不敢看我,像怕我讀懂他內(nèi)心脆弱。
“疼?!彼鋈恍÷曇痪?,帶著撒嬌意味,讓整個房間氛圍變得奇怪。
我手上涂藥動作一頓。他用的是我的身體,我當然知道這身體多嬌氣,破點皮都疼得要命??蛇@話從他嘴里說出,配上我那張臉,總覺違和又......有點可憐。
“忍著?!蔽覜]好氣,手上力道卻不自覺放輕,幾乎是撫摸。
他偷偷抬眼看我,又迅速低下頭,耳朵開始泛紅?!舅?.....也沒那么討厭。至少,他剛才救了我,還那么帥?!?/p>
我聽著他心聲,心里五味雜陳,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包扎好傷口,我起身,從抽屜里拿份文件,扔到他面前?!斑@是什么?”他問,聲音帶著疑惑。
“賣房的合同,我已讓助理撤銷?!蔽艺f,“我那輛車,也讓人想辦法贖回了。”
他愣愣看我,沒反應(yīng)過來,桃花眼里滿是震驚。
“為什么?”他問,聲音帶著顫抖。
“因為我們現(xiàn)在是一條船上的人。”我看著他,一字一句,語氣堅定,“江徹,查清楚當年真相之前,我們休戰(zhàn)?!?/p>
“我要知道,到底誰在背后搞鬼。如果真是我父親做的,我沈未,絕不包庇,自有法律制裁?!?/p>
“但如果他被冤枉,”我停頓,眼神銳利,帶著不容置疑的審視,“你也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江徹沉默很久,最終,他抬頭看我,眼中閃過復雜情緒,然后鄭重用力地點頭?!昂??!?/p>
我們之間,第一次達成脆弱和平協(xié)議,像兩只被迫結(jié)盟的孤狼。
然而,麻煩接踵而至,像有人暗中推波助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