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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驚鴻看著江溪檸為陳淮方寸大亂的模樣,喉間溢出一聲嗤笑。
她看起來那么“在意他”,可陳淮一出事,瞬間就將他拋棄。
像極了當年他生病時,她寸步不離的樣子。
她的愛已時過境遷,孟驚鴻也不稀罕了。
孟驚鴻剛回房躺下,
江溪檸推門進來,帶著未散的焦灼氣息,急切解釋:“老公,你別誤會,小淮每次高燒都會抽搐有生命危險,我怕他出事,不好給陳家交代才......”
“我沒誤會?!泵象@鴻背對她,嗓音凝結(jié)成冰:“你去陪他吧?!?/p>
見孟驚鴻郁郁寡歡,江溪檸開口想安慰幾句,忽聽見樓下傳來陳淮痛苦的囈語聲。
她沉默幾秒道:“我下去看看,等會來陪你?!?/p>
她這一走就再沒回來,
黑暗中,孟驚鴻從小養(yǎng)大的黑色牧羊犬,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褲腿。
他緊緊摟著小黑,感受著它溫暖的身體。
江溪檸不愛他就算了。
媽媽留下的小黑會永遠愛他,陪著他。
半夜口渴,孟驚鴻帶著小黑下樓,剛出房門,便被一道陰影攔住。
陳淮臉上病弱的偽裝褪盡,眼里盡是陰冷:“你母親當年腦溢血倒地的時候,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好凄慘啊,我就站在旁邊看了半個小時,直到她死透了才‘好心’給溪檸打了電話?!?/p>
“那場面,真是讓我回味無窮呢?!?/p>
孟驚鴻猶如五雷轟頂,呼吸驟停:“原來不是傭人疏忽,而是你故意延誤了我母親的救治時間?”
滔天的恨意在他胸膛里燃燒,揮起拳頭照著他儒雅的臉砸去:“你這個畜生,我要你償命!”
兩人廝打在一起,小黑狂吠著沖上去撕咬陳淮,
男人慘叫著身體后仰,從樓梯上滾了下去,發(fā)出一聲巨響。
“出什么事了?”
江溪檸沖出書房,望著倒在樓梯底部滿身是血的男人,顫聲喊道:“小淮!”
她快步下樓,命令助理扛起昏迷的男人送醫(yī)院,
又轉(zhuǎn)身冷冷的看了孟驚鴻一眼,
女人原本盛滿愛意的雙眸盡是失望和寒意:“驚鴻,你為何就這么容不下小淮,非要他的命?”
“他從沒有想過,跟你爭任何東西?!?/p>
“江溪檸!”孟驚鴻目眥盡裂,聲音因極致的恨意而顫抖:“是陳淮故意延誤了救治我母親的時機,害我們母子陰陽兩隔!”
“等我找到他蓄意殺人的證據(jù),我一定會把他送進監(jiān)獄的!”
江溪檸緊握著陳淮的手,像看一個陌生人般審視著他,秀眉緊鎖:“驚鴻,你不要輕信別人的惡意挑撥。”
“小淮心地善良,絕不會做出這等惡毒之事?!?/p>
“你不信我?”孟驚鴻的臉瞬間失去血色,心痛如絞:“剛才陳淮是親口承認...”
“夠了!”
江溪檸嗓音尖銳地打斷孟驚鴻的話,語氣冰冷:“我不許你再污蔑他,現(xiàn)在跟我一起去醫(yī)院!”
他望著女人不容置疑的維護,到嘴邊的話生生咽下。
她如今只愛陳淮,怎么可能會相信他的話,替他做主呢?
為了順利離開,孟驚鴻壓下恨意,無奈跟上。
醫(yī)院搶救室門口,聞訊趕來的江母滿臉怒氣道:“溪檸,你看你把孟驚鴻縱容成什么樣子了,竟然放任惡犬把我的干兒子小淮傷成那樣!”
“那條惡犬呢?立刻處理掉!”
“母親,小黑是驚鴻母親唯一的遺物,動不得。”
江溪檸上前一步,擋在孟驚鴻身前:“陳家那邊,我會補償,您消消氣?!?/p>
母女倆正在爭執(zhí),
醫(yī)生走出搶救室的大門,神色凝重:“江總,陳先生的大腦出現(xiàn)嚴重損傷,我們盡力了,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