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家丁立刻圍上來,我嘶吼著護住身體,前所未有的恥辱感沖垮了我的理智。
林清清指著我的鼻子,囂張地叫囂:“在江城,誰不知道我林清清代表的就是傅總?你敢得罪傅總,怕是不想活了!”
就在這時,我懷里昏迷的辰辰眼角,緩緩滑下了一滴滾燙的淚。
我吐掉口中的血沫,眼神里是冰冷的殺氣:“今天,我兒子要是有半點差池,我不僅要傅家從江城消失,還要讓你們在場所有人的名字,都刻在他的墓碑上,當陪葬!”
那股狠戾的煞氣,讓幾個家丁都有一瞬間的恍惚。
就是現(xiàn)在!
我趁機撲倒在地,用盡全力將手指按在了那塊最大的玉佩碎片上。
指尖傳來的刺痛和微弱的電流感,讓我知道,成功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我耳朵里藏著的微型耳機傳來了一個沉穩(wěn)而熟悉的聲音。
“瑤瑤,別怕。阿寬這就到,爺爺也正在趕過去。”
我的威脅,在林清清聽來不過是個笑話。
她捂著流血的耳垂,怨毒地笑了起來:“陪葬?就憑你一個圍著灶臺轉(zhuǎn)的黃臉婆?你知道墓地……朝哪個方向開門嗎?”
“林清清,你這是謀殺!”我死死盯著她。
她卻笑得更得意了,俯下身在我耳邊,殘忍地揭開了真相:“謀殺?不,讓你兒子坐后備箱的,是明軒本人?!?/p>
我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為什么?”我干啞地問。
“因為你兒子嘴饞,跪在地上吃了小杰掉在地上的餅干渣?!绷智迩逯逼鹕?,滿臉快意地欣賞著我的表情,“明軒看見了,說他跟你一樣下賤,天生就是給人當奴才的命,罰他去后備箱里好好反省?!?/p>
轟的一聲,我腦子里最后一根弦也斷了。萬箭穿心,不過如此!
我跟傅明軒分居多年,早已沒有感情。但看在他是辰辰親生父親的份上,我從未在經(jīng)濟上制裁過他,讓他享受著“傅總”的風光和體面。沒想到,他竟如此絕情!
“水……求求你們,給我一瓶水……”我徹底放棄了與他們理論,只想救我的兒子。
林清清眼神一使,一個保姆立刻端來一盆泔水般的剩飯剩菜,“嘩啦”一聲,從頭到腳澆在了我和辰辰身上!
“不是要水嗎?給你啊。”林清清笑得花枝亂顫,“我的狗最喜歡舔這些東西了,正好也給你兒子降降溫?!?/p>
她打了個響指,那條杜賓犬立刻撲了上來!
“畜生!滾開!”我爆發(fā)出所有的力氣,翻身將辰辰死死壓在身下,用自己的后背和手臂去抵擋那畜生的撕咬。犬齒瞬間刺入我的皮肉,劇痛傳來,我卻死不松手。
就在我快要撐不住時,一聲暴喝傳來:“住手!”
阿寬終于到了!他一腳踹開那條惡犬,高大的身影迅速將我護在身后,這是他第一次的警告。
“阿寬!醫(yī)療隊呢?”我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
阿寬的臉上卻閃過一絲為難和憤怒:“大小姐……對不起。傅總把所有能動用的醫(yī)療資源,都調(diào)去總部了。他說……要連夜解讀小杰少爺?shù)幕驒z測報告,確保他能長命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