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驚又怕,發(fā)出一聲刺耳尖叫。
但我還是心疼韌生。
我大著膽子打開籠子,替它擦拭著血淚。
可誰知那血,怎么也擦不盡。
我手打著哆嗦,就連牙齒都在發(fā)出顫抖,我心中愈發(fā)慌亂。
整個書房內(nèi),只剩下了我與狗的呼吸聲,急促的一聲高過一聲。
我目光不聚焦的看向遠(yuǎn)方,正好落在不遠(yuǎn)處的手機(jī)上。
陳澤宇!
陳澤宇一定有辦法救我!
我好似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人,連忙拿起手機(jī)。
可看到最后發(fā)出的那句話時,我突然止住了動作。
我都那么說他了,他真的還愿意幫我嗎?
韌生的雙目在這時流出更多的血淚,我再也顧不了那么多,厚著臉皮和陳澤宇道歉。
好在,他胸襟寬廣,并未與我多加計較。
我告訴他我找到了佛像,也說了張凱告訴我佛像是他寄托對姥姥哀思用的。
陳澤宇回的很快:「那尊佛像是用他姥姥的骨灰燒制成的?!?/p>
「如果我所料無誤,邪佛已經(jīng)蘇醒了?!?/p>
蘇醒?
「張凱的姥姥借著一尊拇指大的佛像重生了?」
我的聲音過于尖銳,刺激到了懷里的韌生。
它張開嘴,發(fā)出似狼的吼叫,嚇得我直接癱倒在地。
就連狗也被我下意識甩了出去。
黑色的狗倒在白瓷磚的地面上,肚子微弱的上下起伏著。
我想過去把它抱起來,卻怎么都使不上力氣。
「放松,深呼吸,你會平安無事的?!?/p>
陳澤宇穩(wěn)重的聲音給了我勇氣,我嘗試著深呼吸。
「聽我說,現(xiàn)在一切都還能挽回。只要你守好你的狗,不給張凱可乘之機(jī),那他就奈何你不得?!?/p>
我按照陳澤宇的說法,將狗抱在懷里,用力咬破左手小指,將血滴在韌生的額間,直到把那一撮白毛徹底染紅。
做好一切后,我對著手機(jī)大喘粗氣:「我做好了?!?/p>
陳澤宇輕嗯了一聲:「挺到午時,我來救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