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府這事就這么定下來了。宋墨手指纏繞著我的頭發(fā),“狐兒,
我要給你一場最盛大的婚禮,我要這京城人都看看,我宋墨,
戶部侍郎納妾都是他們所不能比?!边@個人真的好煩。怎么就這么喜歡扯我頭發(fā)呢。
莫非我這從死尸上拔下來的頭發(fā)有魔力?我嬌笑著順勢拿開他的手,“大人心疼我,
是我的福氣?!笔颂У陌僮愚I晃晃悠悠進(jìn)了巷子,轎簾上金絲線繡了大朵的并蒂蓮。
喜娘抓起大把的銅錢扔在空中,二胡聲的調(diào)子響得驚人。
“第一次見有人納妾能擺出這么大陣仗的,真是前所未有,也未免太過狂妄了。
”旁邊有人小聲提醒,“他可是戶部侍郎,當(dāng)朝宰相的女婿,皇上面前的紅人,
哪是我們能議論的?!备哳^大馬,戶部侍郎宋墨春風(fēng)得意。我坐在轎子里剛剛吃下一只兔子。
好在喜服是紅色的,血滴在上面也看不出。晚上宋墨是宿在我屋子里的。
我看著他熟睡的樣子,我在想,應(yīng)該是從頭皮開始剝還是從肚子中間切開。人皮單薄,
做成了衣衫夏天披著倒也涼快。宋家那道能要了我命的禁制高懸著。我嘆了口氣,
一腳將宋墨踢下了床。一夜無夢。宋墨從地上爬起來一臉茫然,
“我為何會在地上?”我羞紅了臉往他懷里鉆,“夫君真的討厭,你做了什么居然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