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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在車后座上發(fā)現(xiàn)一串熟悉的鑰匙,正是弟弟蛇窟的鑰匙。
媽媽不可置信的看向爸爸,聲音顫抖:
“浩浩不是說,蛇窟唯一一把鑰匙已經(jīng)給小年了嗎?”
我躺在重癥監(jiān)護室的病床上,聽著檢測器規(guī)律的輕輕滴滴響著。
渾身插滿了各種儀器的檢測管。
病房里安安靜靜,只有儀器滴滴的響著。
一旁角落里的電子表上標注著高考順利。
我也曾經(jīng)盼望著,高考結(jié)束后,我可以迎來屬于我的燦爛人生。
可是現(xiàn)在我的手才勉強恢復知覺,還動彈不得。
眼淚順著臉頰浸濕枕頭,宋叔沉默著將我的淚水擦拭。
爸媽偏心弟弟,家里沒有我的容身之地。
我曾經(jīng)想著,高考結(jié)束,我就去報最遠的學校,然后徹底和家里斬斷聯(lián)系。
老死不相往來。
我做足的準備,為的就是今天可以像俠者舞劍一樣,游刃有余的解開我高考的全部難題。
可是我從來都沒想過,這一天我會這樣子像個殘廢一樣半死不活的躺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
宋叔順著我的視線看向鐘表,沒忍住嘆了口氣安慰道:
“沒事,大不了咱們來年復讀,還能參加高考的?!?/p>
我遲疑著點了點頭,酸澀的喉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每天都在透析,每天我都幾乎要把全身的血液換一遍才能夠活下來。
可就算是這樣,蛇毒的毒素也已經(jīng)深入肺腑,除非有合適的器官移植。
要不然我活著就是無窮無盡的痛苦,死亡反而會是解脫。
那我還有明年可以期盼嗎?
爸媽的車火速開回了別墅。
被破壞的大門,地上雜亂紛紛的腳印,顯而易見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多么緊急的救援。
爸爸不可置信的愣了一瞬:
“宋時應說的居然是真的……”
“不可能,那小丫頭怎么可能老老實實的真待在里面!”
兩個人踉踉蹌蹌的沖進房間里,正有蛇餓的互相攻擊。
乍一眼發(fā)現(xiàn)爸媽,便飛速向他們襲擊過去。
三角頭,獠牙長而尖,色彩鮮艷,就差把有毒兩個字貼在腦門上。
不止一種,窸窸窣窣從角落里游走出來許多當時躲過清理的毒蛇。
爸媽四目相對,不由得都愣住了片刻。
不可置信我說的居然會是真的,更不能相信是自己親手掐斷了我屢次求救的希望。
通風口的網(wǎng)格被我扯得變形,搖搖欲墜的掛在被堵死的通風口上。
原本留在家里照顧我生活起居的王叔也不見去向。
媽媽捂著臉崩潰的哀嚎出聲:
“我的孩子!我的小年!”
“我怎么能不信你的話,放任你在這里??!”
爸爸看著眼前景象,丟了魂似的愣了一會,坐在沙發(fā)里沉默著狠狠抽了自己幾個耳光。
“我他媽有?。∥宜麐屧撍?!我女兒和我求救,我當她撒謊!”
“我他媽的就該死!”
幾耳光下來,爸爸的臉頰飛速紅了起來。
兩個人抱在一起嚎啕大哭,直到小蛇游走到他們腳邊才突然記起來。
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