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瑞安大驚失色:“阮阮,你要干什么?”
我站在溫泉邊,大聲說道:“宋姨娘以下犯上,這便是懲戒,來人,讓宋姨娘在溫泉里好好泡著清醒清醒?!?/p>
外院的侍衛(wèi)已被玉兒叫了過來,沖進(jìn)來將院子圍住。
宋菁尖叫一聲,用手護(hù)住身體,語帶哭音:“瑞安哥哥,快叫他們滾出去。”
我冷冷地說道:“這是我的地盤,我說了責(zé)罰你,誰敢動一步?姜瑞安,你靖遠(yuǎn)侯府便是如此打我們溫家的臉嗎?”
“若靖遠(yuǎn)侯府是這樣的規(guī)矩,那我也只好正本清源,好好替你管教一下后宅。”
姜瑞安看著宋菁在水里可憐兮兮的模樣,心下一軟,黑著臉對我說:“阮阮,你一個大家閨秀,居然如此地斤斤計較,實在讓我失望?!?/p>
“就算你是縣主,未來也是要嫁進(jìn)我們侯府的,難道日后也這樣和你的夫君說話不成?”
說完,他低下身朝著湯池伸手:“菁兒,不必理會她,快上來?!闭f完,將宋菁從水里抱了出來,脫下披風(fēng)將她裹在懷里。
宋菁在他懷里哭唧唧:“瑞安哥哥,我肚子有些疼,其實……有件事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我可能有了你的骨肉?!?/p>
姜瑞安愣住了,接著大喜:“來人,快叫大夫!”說著將宋菁抱在旁邊的凳子上緊緊摟著:“這是我的第一個孩子,定不能有閃失?!?/p>
說完看著我:“阮阮,你身子不好,向來有大夫隨行,快叫大夫來給菁兒看看?!?/p>
佩兒氣紅了眼:“她算什么東西,我們縣主的隨行太醫(yī)可是宮中娘娘賞賜,怎能給她看??!”
姜瑞安氣極,站起來直直地看著我:“阮阮,我是你未來的夫君,難道我的話你也不聽了嗎?”
我笑了一下,退后一步:“姜瑞安,你可不是我夫君。”
姜瑞安愣了一下,說道:“你說什么胡話,阮阮,你不要任性胡鬧,難道因為這點小事,你便要悔婚不成?”
我笑了,拿起扔在地上,被燒得面目全非的庚帖,還有靖遠(yuǎn)侯府的玉佩,用帕子包了丟擲在他面前。
“訂婚的庚帖已經(jīng)被你的愛妾燒毀,你我定親的玉佩,也已經(jīng)被砸碎,我們還有什么婚事要談?”
“你不如問問你的愛妾,她是怎么燒的庚帖,怎么砸的玉佩!”
姜瑞安整個人都僵住了,回頭看著宋菁:“這庚帖是你燒毀的?玉佩也是你砸爛的?”
宋菁被嚇倒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不是故意的,瑞安哥哥,這些有什么要緊……反正圣上賜婚,沒有這些,她也是要嫁進(jìn)姜家的呀。”
這一下,連姜瑞安的臉都黑了,狠狠一巴掌甩了過去:“賤人,你干的好事。”
宋菁被他一巴掌打倒在地,捂著臉,連哭都不敢:“瑞安哥哥,我不知道,我以為是假的。”
說著哭著扯著他的衣袍:“瑞安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p>
姜瑞安一甩開衣袍,走近我身邊,臉上溫柔小意:“阮阮,都是宋菁這個賤人胡鬧,我會好好教訓(xùn)她的,但是我們的婚事絕不能取消,這是皇上親賜的呀,關(guān)系著兩家的顏面?!?/p>
我冷笑一聲:“世子,這件事只關(guān)乎到你姜家的顏面,明日我便要進(jìn)宮稟告皇后娘娘,這件事一五一十,我都會說清楚?!?/p>
“爹娘知道了,也只會說我做得好,沒有丟了家門臉面!”
“還有,宋菁是你的妾室,她將我所有的嫁妝砸爛燒毀,還請靖遠(yuǎn)侯府清點賠償。這些嫁妝里,有三十箱都是御賜之物,你知道的,我娘親乃是當(dāng)今圣上的表妹,損毀御賜之物,也請你靖遠(yuǎn)侯府自去宮中解釋清楚。”
“如若還是行不通,那就只能把她交給官府,治她一個大不敬,這么多御賜之物,夠她的頭斬十次八次的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