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我是他們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救命稻草。這天晚上,我的門又被敲響了。
張主任、王大爺、王大媽......所有熟悉的面孔都聚在門外,臉上再無半點囂張,
只剩下被恐懼榨干后的憔悴。門開了,但走出來的不是我,而是我的母親。她大病初愈,
臉色依舊蒼白,但眼神卻銳利地劃在每一個人臉上。“你們還來干什么?”母親的聲音不大,
卻帶著千鈞之力,“我兒子為了你們這群沒良心的東西,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你們還想怎么樣!”王大爺他們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胺掖蠼?,
我們......”“住口!”母親厲聲打斷他,“你們把我的照片P成遺像,
在群里咒我死的時候,可曾想過我們有半點鄰里情分?你們的良心在哪里!
”母親的每一句質(zhì)問,都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們臉上。
那些被他們刻意遺忘的惡行,此刻被血淋淋地揭開,讓他們羞愧得無地自容。
在催收的恐懼和眼前的羞辱雙重夾擊下,王大爺?shù)男睦矸谰€徹底崩潰了。撲通一聲,
他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我們錯了!我們真的錯了!我們不是人,我們豬狗不如??!
”他涕泗橫流,對著我母親用力磕頭。有人帶頭,其他人也仿佛找到了宣泄口,
一個接一個地跪下,哭喊聲和懺悔聲響成一片,上演了一場無比諷刺的集體鬧劇。就在這時,
我從母親身后走了出來。我扶住母親的肩膀,冷漠地看著地上跪倒的一片人?!跋胱屛?guī)兔Γ?/p>
可以?!笨蘼曣┤欢?,他們齊刷刷地抬起頭,眼中爆發(fā)出抓住浮木般的狂喜。我舉起手機,
打開了錄像功能。“把你們每個人當初怎么聽信陳斌的鬼話,怎么污蔑我,怎么冤枉我,
一五一十地,對著鏡頭說清楚?!蔽铱粗麄冨e愕的臉,補充道:“這是我的條件。
”他們以為這只是我報復的手段,是想抓住他們的把柄。但在巨額債務(w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