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圖為自己辯解。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個道士說了,只是借運!小寶他不會死的!”
他帶著最后一點希望想要解釋,抬頭看向面無表情的公公。
“爸,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被你們安排婚姻!我想追求我自己的幸福,這有錯嗎?”
公公聽到這話,突然發(fā)出一聲冷笑,那笑聲里充滿了鄙夷和失望。
“我們安排?”
“溫景懷,到了現(xiàn)在,還想把臟水潑到我們身上!”
“你忘了當(dāng)初是誰在大學(xué)城追了云云三年?”
“你忘了是誰跪在我面前,發(fā)誓要對她好一輩子?”
“是你!是你將霍云的心俘獲后,卻又在婚后將她拋棄的!”
溫景懷的身體猛地一震,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徹底癱軟在地。
是啊,他忘了。
他忘了當(dāng)初是怎樣熱烈地愛著那個叫霍云的女孩。
他全忘了。
“爸……媽……我錯了……”
他崩潰地哭喊著,再次爬向公公,想抓住他的褲腿。
“求求你們,告訴我云云在哪兒……”
“讓我見她一面,我給她磕頭,我給她贖罪……”
公公冷漠地后退一步,避開了他的觸碰。
“她不想見你?!?/p>
婆婆看著他這副模樣,心里的恨意和悔意交織在一起。
她想起了幾個月前,她還苦口婆心地勸他。
“景懷,云云是個好孩子,你對她好點,別老跟那個葉琴不清不楚的?!?/p>
可他當(dāng)時是怎么說的?
“媽,這是我的事,你別管?!?/p>
后來,她實在看不下去,去找了葉琴,想讓她離自己的兒子遠(yuǎn)一點。
結(jié)果,葉琴轉(zhuǎn)頭就去告狀,溫景懷竟然為了那個女人,對她這個親生母親大吼大叫!
婆婆想起霍云嫁過來后,總是安安靜靜,對自己和老頭子孝順乖巧。
再對比自己兒子的混賬行徑,心如刀割。
悔恨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我早就勸過你!讓你對云云好一點!”
“你聽了嗎?你為了那個狐貍精,連我都罵!”
“現(xiàn)在!你兒子沒了!老婆也走了!你滿意了?!”
“溫景懷,你就是活該!”
溫景懷被罵得不敢抬起頭,只知道重復(fù)著“我錯了”。
公公下了最后的通牒。
“滾!我們溫家沒有你這種兒子!永遠(yuǎn)別再回來!”
大門“砰”的一聲,在他面前重重關(guān)上。
溫景懷在冰冷的門前跪了很久,直到雙腿麻木。
他知道,求他們是沒用了。
他從地上爬起來,眼神里閃過瘋狂。
“霍云……你不愿意見我。”
“那我就自己來找你!”
與此同時,在城郊的一座僻靜道觀里。
我身著一襲黑衣,面色平靜地跪在蒲團(tuán)上。
那個曾為我解惑的老道士,將一張黑色的符紙,鄭重地交到我的手中。
符紙觸手冰涼,上面用金色的朱砂畫著比噬命符更加復(fù)雜詭異的紋路。
“溫景懷?!?/p>
我輕輕撫摸著懷里冰冷的骨灰盒,眼神里沒有一絲波瀾,只有刺骨的寒意。
“我們的賬,才剛剛開始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