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終場哨響,計分牌上的數(shù)字,被永久定格在0:99。方時川癱倒在地上。他眼神空洞,
只是低聲重復(fù)著“完了......全完了......”他甚至沒有注意到,
對方球隊那個肥胖的主席,已經(jīng)滿臉堆笑得來到他身邊。胖子伸出手:“方主席,
這真是歷史性的一刻,恭喜你,我們一起刷新了紀(jì)錄?!薄拔覀兡苡薪裉爝@個輝煌的戰(zhàn)績,
全靠你的鼎力支持啊?!边@句話,讓方時川有了反應(yīng)。他猛地抬頭,死死盯住對方主席,
又看到了他身后過來的怒火中燒的董事們。他眼睛猩紅,伸手指向我:“是你!葉聽雨!
一定是你!你這個毒婦!你跟他們串通好了,就為了報復(fù)我!”“是你毀了球隊!你是內(nèi)鬼!
”他身后的董事們立刻找到了宣泄口,把我團團圍住?!皼]錯!就是她干的!
”張董第一個跳出來,指著我罵道,“我就覺得她今天在會上不對頭!裝得那么大度,
原來一肚子壞水!早就盼著我們完蛋了!”“方主席,你就是對她太客氣了!
”另一個董事也跟著罵,“這種吃里扒外的女人,早就該滾蛋!現(xiàn)在我們的錢全完了!
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他們憤怒地指責(zé)我,好像我才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住?/p>
張董被憤怒沖昏了頭,揚起手掌就朝我的臉扇過來,
嘴里還罵著:“我今天就打死你這個賤人!”他的手腕在半空中被蕭北辰狠狠一拍。
“嗷——”張董痛得縮回手,連連后退了好幾步。蕭北辰站在我身前,眼睛帶著怒火,
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被他目光觸及的董事們都感到一陣心悸,下意識地后退。
對方胖主席笑呵呵地走上前:“哎喲,張董,這么大火氣干什么?咱們都是文明人,
有話好好說嘛?!彼麙咭暳艘蝗@魂未定的董事們,笑意更濃了:“各位,飯可以亂吃,
話可不能亂講。我們贏了比賽,怎么還成了跟人串通了?”“我提醒一句,
誹謗可是要負(fù)法律責(zé)任的?!蔽覒械美頃@群小丑,看向瀕臨崩潰的方時川?!胺綍r川,
你到現(xiàn)在還不清醒?”“你的蘇檸呢?”我直視著他的雙眼,“她不是最專業(yè)的營養(yǎng)專家嗎?
她不是你們球隊的福星嗎?”“讓她出來解釋一下,這0比99的戰(zhàn)績,是怎么做到的。
”“讓她出來告訴你,究竟誰才是內(nèi)鬼!”“行啊,
那你那位純潔無瑕、高貴善良、被我陷害的蘇檸呢?”他嘴唇顫抖著,
隨后猛地推開擋在身前的人,跌跌撞撞地朝著休息室的方向沖過去?!疤K檸!蘇檸!
你快給我出來!”他一腳踹開休息室的門。里面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
他瘋了似的把所有地方都翻了一遍,掀翻了桌子,扯開了柜門,
趴在地上看沙發(fā)底下......可他什么也沒找到。6方時川的手機嗡地震動了一下,
是蘇檸發(fā)來的帶著照片的消息。他顫抖著點開。照片的背景是奢華的酒店套房。
而床上、地上,鋪滿了美金,蘇檸就斜躺在床上,她慵懶地向后仰著,笑得明媚又燦爛。
“時川,是不是在到處找我呀?”“這些都是你送我的禮物?!薄皶r川,謝謝你,
你真是我玩過最好用的蠢貨?!彼麅裳垡缓?,直挺挺倒了下去?,F(xiàn)場亂成一團,
眾人七手八腳地把他抬進了醫(yī)務(wù)室。王隊醫(yī)一番急救后,他才悠悠轉(zhuǎn)醒。
他醒來后就將目光終于鎖定在我身上?!奥犛辏÷犛?!這是假的對不對?
是你P的圖來騙我的,對不對?”他剛掙扎起身,就被暴怒的張董一巴掌狠狠扇了回去。
“方時川你這個蠢貨!當(dāng)初我是信任你,才同意你請什么狗屁海外營養(yǎng)師!
”“結(jié)果你他媽給我找來一個冒牌貨!老子的錢全完了!還錢!”其他董事也圍了上來。
“我全部身家都投進來了!你讓我怎么跟我老婆孩子交代!”“還錢!方時川!
你今天不給我們個說法,就別想活著走出這個門!”眾人將他團團圍住,
他卻不管不顧從病床上下來跪在我面前:“聽雨,我錯了!你救救我!你一定有辦法的!
”“你還記得嗎?我們剛在一起時,
你和我的夢想就是打造一支百年俱樂部......”“我們一起通宵看球,你說過,
足球是你我的生命......”“我們還約定了,等我們的俱樂部成為世界一流,
就在球場中央結(jié)婚......你忘了嗎?”他語無倫次地哀求,臉上掛著淚和鼻涕。
我看著他,平靜的說:“我會救,但救的是是我和所有球員的心血?!薄爸劣谖覀儯糠綍r川,
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他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下一秒,他猛地從地上彈起來,
瘋了似的沖出醫(yī)務(wù)室?!疤K檸——!”他的嘶吼聲在走廊里回蕩?!疤K檸——!
”蕭北辰送我回了家。我整夜未眠,蕭北辰便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守了我一夜。第二天,
我的手機響了,是方時川打來的。他聲音嘶啞,帶著一種不正常的興奮。
“聽雨......是我......我抓到她了,我為你報仇了!
”我心里一緊:“方時川,你什么意思?你在哪?
”電話那頭傳來他病態(tài)的狂笑:“城東的廢棄工地!你快來,我給你準(zhǔn)備了一份大禮!
你一定會喜歡的!”“方時川,你冷靜點,別做傻事。”“冷靜?我很冷靜!”他重復(fù),
“我等你來!”電話被掛斷。蕭北辰攔住了我:“你不能去?!蔽伊⒖唐鹕硪鲩T,
蕭北辰擋在了我面前:“你不能去,他已經(jīng)瘋了?!蔽铱粗?,搖了搖頭:“我必須去。
我和他之間,需要一個徹底的了結(jié)?!笔挶背匠聊乜粗?,幾秒后點了點頭:“好,
我陪你去。”7我和蕭北辰趕到城東廢棄工地。蘇檸被繩子捆著,從吊臂上垂下來。
下方是正在運作的攪拌機。方時川手里握著一把消防斧,站在她旁邊,臉上是癲狂的平靜。
蕭北辰擋在我身前,聲音壓得很低:“別過去,他瘋了?!蔽彝崎_他的手臂,徑直向前。
“方時川。”他猛地回頭,那雙通紅的眼睛死死釘在我身上。他咧開嘴,
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他一把扯掉了蘇檸嘴里的破布?!奥犛杲悖【任?!救我!
”蘇檸哭得聲嘶力竭。“我錯了!我把錢都給你!我在海外還有很多錢,我全都轉(zhuǎn)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