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地問。
他搖了搖頭,然后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遞到我面前。
“錢沒有,離婚協(xié)議書倒是有一份。”
“簽了它,我們一拍兩散,你我兩不相欠?!?/p>
我接過那份協(xié)議書,只看了一眼,就氣得渾身發(fā)抖。
上面寫著,我自愿放棄所有夫妻共同財產(chǎn),并且凈身出戶。
何其無恥!
“沈宴,你做夢!”
我把協(xié)議書撕得粉碎。
他似乎早就料到我會這樣,不緊不慢地說:
“念念,你別給臉不要臉?!?/p>
“你要是不簽,信不信我明天就讓全村的人都知道,你在外面偷人,給我戴了綠帽子?”
“到時候,別說十萬,你一分錢都別想拿到,還得背著破鞋的名聲過一輩子!”
他的威脅,讓我徹底看清了這個男人的嘴臉。
為了達到目的,他可以不擇手段。
我看著他那張志在必得的臉,忽然笑了。
“好啊,你去說啊?!?/p>
“我倒要看看,是你這個死而復(fù)生的人說的話有人信,還是我這個被你全家陷害的可憐寡婦說的話有人信。”
我的話,像一瓢冷水,澆在了他的頭上。
沈宴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
他死死地盯著我,像一條被激怒的毒蛇。
“陳念,你非要跟我魚死網(wǎng)破是嗎?”
“不是魚死網(wǎng)破,”我一字一句地糾正他,“是你死,我活?!?/p>
我的話徹底激怒了沈宴。
他猛地朝我撲過來,想搶我手里的匕首。
我側(cè)身避過,抬腳就朝他踹了過去。
這些年,我在江上撈尸,練就了一身的好力氣,他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城里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三兩下,我就把他按倒在地,匕首再次抵住了他的脖子。
“沈宴,我最后問你一次,十萬塊,給還是不給?”
他被我壓在身下,臉上滿是屈辱和不甘。
但他知道,此刻的形勢對他不利。
“好……我給!我給!”他咬著牙說。
“但我現(xiàn)在沒那么多錢,你得給我時間?!?/p>
“可以,”我松開他,站起身,“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p>
“一個月后,我要是見不到錢,我就去公安局報案,說你假死騙保,還涉嫌買兇殺妻?!?/p>
“到時候,你就不是離婚的問題了,是牢底坐穿的問題?!?/p>
沈宴從地上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眼神陰狠地看著我。
“陳念,算你狠?!?/p>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知道,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接下來,他肯定會用更惡毒的手段來對付我。
但我等著。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一世,我不會再任人宰割。
果不其然,第二天,村里就傳出了關(guān)于我的流言蜚語。
有人說我水性楊花,在沈宴“失蹤”后,就跟村里的光棍勾搭上了。
有人說我早就想改嫁,故意拖著不給沈宴辦死亡證明。
甚至還有人說,我婆婆和覃塵紅之所以會誣陷我,都是因為我做了對不起沈家的事,她們氣不過才那么做的。
謠言傳得有鼻子有眼,一些不明真相的村民,開始對我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