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陳念到場的時候,人都已經(jīng)沒影了,怎么就成她害的了!”
“我看你們沈家就是想賴賬,不想給撈尸的辛苦錢!”
覃塵紅似乎早就料到我們會這么說,因此并不慌張。
她繞開了遺書的問題,反而指著我尖叫道:
“怎么不是她害的?昨天廣播響了那么久,她就一直躲在家里不出來!”
“我昨天去她家求了她半天,她也還是不動彈,村里人都能給我作證!”
“這可是一條人命??!你們誰敢拍著胸脯說,她陳念不是故意拖延時間,想害死沈宴?”
畢竟關(guān)系到一條人命,沒人敢替我打包票。
見狀,覃塵紅眼里閃過陰狠,對著身后的長輩說:
“去把陳念這個毒婦抓起來,我們今天就要替沈宴清理門戶!”
我面色不變地開口道:
“慢著,你剛才說的這些,并不能證明我殺了人!”
“公安同志應(yīng)該就快到了,等他們來了,我會以妻子的身份要求立案調(diào)查。”
“對了,我還要問問覃塵紅嫂子,是誰親眼看見我丈夫?qū)懴逻@封遺書的?”
不等覃塵紅開口,人群后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
“我看見的。”
公公婆婆在縣公安局張局長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一見到我,婆婆就掙脫了攙扶,沖上來想撕扯我的頭發(fā)。
這一把被我躲開了,她便破口大罵起來。
“陳念,我們老兩口待你不薄,你就是這么回報我們的?”
“你遲遲不去撈人,就是因為你早就存了害死他的心!”
“你平時嫉妒覃塵紅有孕就算了,現(xiàn)在竟然連沈宴的性命都不放過!”
隨后,她又轉(zhuǎn)向張局長,做出悲痛欲絕的樣子:
“張局長,我要舉報兒媳婦殺人,證據(jù)就在她屋里的床底下。”
聽著這與前世如出一轍的構(gòu)陷,我用舌頭頂了頂發(fā)酸的腮幫,握緊的拳頭又緩緩松開。
這就是我當成親生父母孝敬的公婆??!
除了覃塵紅那些人,所有人的目光都震驚地投向我。
張局長也根據(jù)我婆婆的指引,很快就讓人從我家的床底下搜出了那把淬毒的匕首。
當匕首被拿出來的那一刻,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頓時從震驚變成了憎惡。
那些原本還幫我說兩句話的村干部,更是立刻退到了遠處。
覃塵紅更是難掩得意地對我說:
“陳念,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我卻在這時輕笑了一聲,然后伸出手指了指婆婆,又指了指覃塵紅。
“張局長,我要舉報她們栽贓陷害!”
所有人都被我的話驚住了。
張局長皺起了眉,用審視的眼光看著我。
覃塵紅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她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尖叫起來:
“你胡說八道什么!你自己殺了人,還想反咬一口!”
婆婆也跟著附和,指著我痛心疾首地對張局長說:
“張局長,您可別聽這個毒婦瞎說!”
“她就是看事情敗露了,想拖我們下水!”
我沒有理會她們的叫囂,只是平靜地看著張局長。
“張局長,我請求您現(xiàn)在就播放我家里錄音機里的磁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