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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國赴約前,我還有最后一件事。
和我媽見面。
我爸是個酒鬼,酗酒成性,喝醉了就打人耍酒瘋。
我媽受不了,在我六歲時和我爸離婚。算算時間,我們已經(jīng)有十多年沒見了。
咖啡廳里,我禮貌問候,“這是我給您帶得禮物,您身體還好嗎?”
她點(diǎn)點(diǎn)頭,言語之間帶著生疏,“我聽說你和謝文錦離婚了。”
“當(dāng)年我勸過你的,一是因?yàn)樗F,二是因?yàn)樗菢拥娜?,你把持不住?!?/p>
我點(diǎn)頭,“我后悔了。”
可惜沒用。
電話聲響起,是謝文錦的聲音,
“你好,我是謝文錦?!?/p>
“我和阿麗鬧了矛盾,希望你能從中調(diào)和一下?!?/p>
這不是他第一次給我媽打電話。
第一次出軌,第一次吵架,第一次逼我辭職…
他知道我最渴求的就是母愛,我媽的離開是我多年的心結(jié),所以每次都將電話打到我媽這,通過她向我施壓。
以往,我媽都照做,因?yàn)橹x文錦會在事后給她一大筆報酬。
可這一次,她卻想都沒想就拒絕,
“抱歉,你們之間的事,我不方便插手。”
面對我訝異的眼神,她掛斷電話,輕笑,
“總該對得起你一次?!?/p>
離開前,她輕輕抱了我一下。
“當(dāng)年拋下你獨(dú)自離開,是我的錯。可是人只有一輩子,我總得為自己考慮?!?/p>
“希望你能理解我?!?/p>
我望著她的背影好久,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看吧,我身邊的所有人,都是這么冷靜,理智,自持。
只有我,像個蠢貨一樣渴求著愛。
——
謝文錦難得吃了癟,夜里就找到我臨時居住的酒店。
他果然神通廣大,趁我洗澡的功夫,就已經(jīng)打開酒店反鎖的房間門,坐到了我的床上。
四目相對間,他咬牙切齒,“齊阿麗,你還真是好樣的?!?/p>
“覺得我沒滿足你?”
他拽著我的手腕,把我壓到墻上,高大的身影傾身而上,隱隱帶著一股梔子花香。
是他那位小秘書,林若棠喜歡的香水味道。
反胃感襲來,我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他不惱,反而頂著牙尖笑,“孩子都生了,還裝貞 潔烈女呢?”
他禁錮著我的雙手,溫?zé)岬奈锹湓诙鷤?cè),掙扎間浴袍滑落,他目光有一瞬的失神。
“怎么瘦成了這樣?”
頭頂?shù)募侔l(fā)順勢而落,露出一個锃亮的光頭,因?yàn)榛煹脑?,我已?jīng)戴了很久的假發(fā)。
只是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
對上謝文錦驚愕的眼神,我淡定彎腰,撿起假發(fā),順手給他左臉補(bǔ)了一巴掌。
“沒見過光頭美人嗎?!?/p>
他沒什么反應(yīng),就盯著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指著房門,語氣平靜,“滾出去?!?/p>
出乎意料的,他竟然真的朝著門口走去。
“好好吃飯,照顧好自己。等過兩天你消氣了,我來接你。”
離開前,他難得軟下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