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我正在辦公室處理一份海外并購案的資料,張清嵐的內(nèi)線電話打了進來。
“江澈,樓下有兩位先生找你,說是顧總派來的人?!?/p>
張清嵐的語氣有些凝重。
“知道了,張總。”我平靜地合上文件。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公司的前臺,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站著,周圍的人在竊竊私語。
其中一人走上前來,對我微微頷首,“江先生,顧總有請?!?/p>
“好?!蔽移届o地拿起外套,沒有反抗,跟著他們走了出去。
車子再次駛向那座位于京郊的顧家老宅。
我被帶到的地方不是上次的宴會廳,而是一間隱藏在假山背后的密室。
密室里沒有窗戶,四壁都掛著黑色的帷幔,中央是一個用朱砂畫著繁復符文的法壇。
顧微瀾正站在法壇前,而在她身邊,站著一個身穿灰色道袍的老者。
老者雙眼渾濁,臉上布滿褶皺,正是上次主持冥婚的那個司儀,顧家信奉的神秘法師。
林偉倒在地上,雙手被反綁著。
他看見我就笑了起來,一臉怨恨地看著我。
“江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顧微瀾轉(zhuǎn)過身,手里把玩著另一塊玉佩。
“顧總費這么大功夫請我來,應該不只是為了敘舊吧?!?/p>
顧微瀾一步步向我走來,“江澈,這是你的命?!?/p>
她想把玉佩戴在我的脖子上,就像上一世一樣。
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就在玉佩即將觸碰到我皮膚的瞬間,我冷笑一聲:“顧總,你這套對我沒用?!?/p>
話音剛落,我脖子上一個毫不起眼的平安符突然爆發(fā)出一陣金光。
滋啦一聲輕響,顧微瀾手中的鎖魂佩立刻從中間裂成了兩半,掉在地上。
碎裂的玉佩瞬間失去了所有光澤,變成了兩塊黯淡的石頭。
噗——
一旁的法師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滿臉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護身法器怎么可能反噬主器?!”
顧微瀾也愣住了,她低頭看著地上碎裂的玉佩,又抬頭看看我,眼神里都是震驚和慌亂。
我心中冷笑。
重生回來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京郊一座破敗的道觀。
上一世,在我被囚禁的第二年,一個負責打掃的阿姨偷偷塞給我一個平安符。
她說是她從山上的道觀里求來的,那個道觀的掃地道長是個真正有本事的人。
就是那個小小的平安符,讓我在那個陰森的房間里第一次睡了一個安穩(wěn)覺。
雖然它最終沒能救我逃出牢籠,但卻讓我在無邊的黑暗里得以喘息。
這一世,我?guī)е胰康姆e蓄找到了那個道觀。
我見到了那位掃地道長。
我沒有說我的遭遇,我只說我被邪祟纏身,請求他的幫助。
我捐了一大筆香火錢,幾乎是我當時能拿出的所有現(xiàn)金。
道長看著我,嘆了口氣:“施主,你身上的怨氣比邪祟更重啊?!?/p>
他沒有多問,給了我這個平安符。
“此符可保你一次平安,但解鈴還須系鈴人,你命中的劫,終究要靠你自己去破。”
臨走時,他又叫住我。
“記住,至陰之物,必有至陽之克。萬物相生相克,邪術(shù)也不例外?!?/p>
這趟行程,我求來的不僅是這道可以破除一切邪祟的護身符。
還有一個,被我用信息差和誠意換來的,關(guān)于顧家的驚天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