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問我借20萬,說是得了肝癌,急需錢做手術(shù)。
我想著都是親戚,手里也正好有這筆錢,就痛快答應(yīng)。
誰知他病好后,竟翻臉不認。
還算計我,給我暗中吃抗精神的藥物,強行控制我直播,讓我活活累死。
重生回來,不還錢,是吧?
我每年臘月二十去申請法院對他進行拘留,之后,一連六年,他都得在看守所過年。
終于,他撐不住了。
1
“你堂哥要結(jié)婚了,可女方要求在市里買房,染染,你也知道,你大伯剛做手術(shù),家里實在沒錢。這樣,你再借我們20萬吧,你放心,連同上次的20萬,我們打借條,等有錢了一定會還你的?!?/p>
我恍然一怔。
看到眼前比記憶中年輕許多的大伯娘,我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重生了。
想到自己前世好心幫大伯出手術(shù)費,最后卻被他們謀財害命,胸腔里的怒火就像野獸般不斷的嘶吼咆哮。
“不行,我不借!”
極度的不甘與憤怒下,我下意識的出聲拒絕。
爺奶,大伯一家,還有爸爸都被我驟然的拒絕驚呆了。
他們微張著嘴巴,錯愕的看著我,似乎沒想到一向好說話的我情緒會如此激動。
大伯娘眼里閃過一抹驚訝。
隨即,她拉著我的手,放緩了語氣:“染染啊,我知道這事讓你為難了,?可誰叫老天爺不長眼,?讓所有的事都趕到一塊去了呢。你堂哥眼看就30了,這好不容易找個結(jié)婚對象,耽誤不起啊,要是你大伯沒生病,家里還能湊點錢,可眼下,我們是真一分錢都拿不出來啊?!?/p>
“染染,你放心,這錢大伯娘一定會還的。你要不相信的話,大伯娘現(xiàn)在就給你寫欠條?!?/p>
她眼里帶淚,言語誠懇。
說話間,還裝模作樣的尋找紙筆。
可我卻半分不信。
前世,也是如此。
在她的哭求,以及爺奶,大伯還有爸爸等人殷切的期盼下,我心軟答應(yīng)了。
誰知,這就是大伯一家的試探。
這次過后,大伯一家時不時就會找我借錢。?
也不多借,每次都是三萬,五萬的。
今天說奶奶過壽,問我借錢想給她老人家買個高檔按摩儀,明兒個說自己手機壞了,想換個新的,但錢不趁手。
借的時候都態(tài)度極好,說等有錢了會還我。
可這一等,就沒影了。
我讓他們還錢,得到的答案永遠是眼下沒錢,讓我再等等。
我跟爸爸哭訴。
他卻說都是一家人,讓我別那么計較。
爺奶也總是在我耳邊念叨,做人別那么自私,一家人就該主動幫忙。
一次次的縱容下,他們胃口變的越來越大。
大伯借堂妹大學畢業(yè)沒工作為由,提出讓她當我的直播經(jīng)紀人。
我不愿。
爺奶就大罵我是白眼狼,有幾個臭錢就眼高于頂,連家人都不顧了,還質(zhì)問爸爸是怎么管的我。
在他們的強壓下,我再次妥協(xié)。
至此,他們不再問我借錢。
我以為他們終于看到我的好,消停了。
誰知,他們是在謀劃更大的。
堂妹借著照顧我飲食的機會,在我的飯菜中下了抗精神的藥物。
長時間的服用,讓我變得頭腦呆滯,行為笨拙。
最后,他們徹底控制了我。
我的工作是直播賣女裝,就是在鏡頭前不停的換裝,給粉絲們展示。
他們控制我后,就將我三百萬粉絲的直播賬號轉(zhuǎn)到了堂哥名下。
直播的時候,堂妹負責解說衣服的款式,堂哥負責幫我換裝。
我要是反抗,他們就用針狠狠的扎我。
在他們的暴力控制下,我成了一個聽話的木偶,最終被他們活活壓榨死。
我以為自己這一生就這么憋屈的死去。
卻沒想到再睜眼竟重生了回來。
2
“大主播就是神氣啊,行不行的,你倒是吱個聲啊,這么晾著我媽算怎么回事?”
堂妹皮笑肉不笑,陰陽怪氣的嘲諷,眼里是清晰可見的不屑。
我眸光微動,沒給她一個眼神,而是視線落在大伯娘身上。
“大伯娘,你不是說要寫欠條嗎??寫吧?!?/p>
我微微笑著,臉上的神情要多認真有多認真。
大伯娘神色詫然,短暫的呆愣后,臉上重新堆起笑容:“不就欠條嗎?你先把錢給你堂哥,大伯娘回頭就給你寫?!?/p>
虛偽!
真當我三歲小孩呢。
還回頭寫?
哄鬼呢!
“都是一家人,寫什么欠條啊,你堂哥結(jié)婚是大事,染染,你幫忙出20萬,這事就這么說定了?!?/p>
奶奶立刻板著一張老臉,一錘定音。
呵!
前世,?她也總是如此。
只要我不如他們意,她就仗著長輩的身份發(fā)話。
爸爸又是個愚孝的,向來是奶奶說什么是什么。
爺爺是個透明人,但他心里想的也是大伯一家。
見我不吭聲,奶奶瞬間暴怒。
“李染染,你什么意思?連長輩的話也不聽了嗎?老二,你也不管管,看看你養(yǎng)的好閨女,有幾個臭錢就嘚瑟的不知天高地厚,還有沒有家教了?”
她老人家扯著嗓子一頓輸出。
堂妹眼底閃過一抹得意,挑眉高高在上的看著我,似乎在諷刺我的反抗。
爸爸臉色漲紅,像是受了奇恥大辱:“還不快答應(yīng),把你奶氣出個好歹來,我跟你沒完。”
我嘴邊露出一絲嘲諷。
這就是我的好父親啊。
對別人永遠笑的最是溫和,對我卻疾言厲色,偏心的很。
前世我渴望親情,才會對他有求必應(yīng)。
這一世,我可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他們誰都別想用所謂的親情綁架我,利用我,欺負我。
“奶奶,爸,你們這是做什么?是大伯娘親口說要立字據(jù)的,你們這樣不是陷大伯一家于不義嗎?”
我像是沒看到他們的發(fā)怒,波瀾不驚,笑吟吟的說。
見我這幅油鹽不進的態(tài)度,奶奶越發(fā)惱怒。
“她說立,你就讓立,怎么當晚輩的,一點兒都不知道客氣,都是一家人,搞那么麻煩干嘛?!?/p>
她黑著臉怒罵,唾沫橫飛。
我哂笑一聲。
“您可真是會開玩笑,我要是不為家人著想,能在大伯病重時出手就是20萬。”
我不緊不慢的回懟。
話落,還語調(diào)輕柔的提醒:“大伯娘,還愣著干什么,沒看到奶奶都生氣了嗎??莫非您只是嘴上說說,?其實心里壓根就不想還我錢?”
我故意露出一副被家人傷到的模樣。
“你少來,不想借就直說,用不著在這里假惺惺?!?/p>
堂妹雙手環(huán)抱,輕蔑的看著我,精致的妝容下的臉上滿是嘲諷。
“既然堂妹是怎么認為的,那我走就便是?!?/p>
我猛然站起,朝著門口就要離去。
一群傻叉。
我才懶得看他們丑惡自私又貪得無厭的嘴臉。
“別啊,染染,你堂妹跟你鬧著玩呢,不就是字據(jù)嗎?大伯娘這就給你寫。”
大伯娘趕緊起身,攔著我的去路,一臉誠懇。
話落,她就從電視柜的抽屜下拿出紙筆,刷刷刷寫起來。
瞧,這不也能找到紙筆嗎?
無非是想寫不想寫罷了。
“染染,給?!?/p>
很快,大伯娘將寫好的欠條遞過來。
我接過。
上面寫了上次的欠款,又寫了這次要借的欠款,一共40萬。
寫的非常詳細,就是沒寫還款的具體時間。
不過無所謂,只要內(nèi)容真實同樣是具有法律效力的。
前世,借給大伯做手術(shù)那筆錢,就是轉(zhuǎn)到爸爸的卡里,再由爸爸去醫(yī)院給大伯墊付的。
因此,我手里并沒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
想要告他們也沒辦法。
這次,我會讓他們吃盡苦頭,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我滿意的將欠條拍照保存,然后再折好放進上衣口袋里。
“染染,欠條也也寫了,這錢……”
大伯娘眼巴巴的望著我,提醒道。
3
我嫣然一笑。
“哦?大伯娘是要還錢嗎?”
在場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我,臉上的神情就像是唾手可得的巨寶突然被人叼走了,神情瞬間凝固。
“染染,你就別鬧了,不是說寫欠條,你就借你堂哥20萬結(jié)婚嗎?”
大伯娘神色訕訕,滿臉疑惑的問。
我雙手一攤,
眨巴著眼睛,無辜的說:“借錢???好說,你們先把之前大伯手術(shù)借我的那20萬還我呀。”
話一出口,眾人神情大變。
尤其是大伯,那張老臉瞬間黑了,眼神更是不善的盯著我。
大伯娘穩(wěn)了穩(wěn)情緒,壓下心底的不快,柔聲道:“染染,我們也想還你錢,可手頭不是沒有嗎?欠條不是給你寫了嗎,你放心,等有錢了會還你的。你堂哥等著結(jié)婚呢,咱別鬧了成嗎?快把錢拿出來吧?!?/p>
“李染染,你該不會是想耍賴吧?”
堂妹扭曲著一張臉,惱怒的提出質(zhì)疑。
“小妹別胡說,染染向來乖巧懂事,怎么會耍賴呢?”
堂哥也急了,但還是耐著性子拿話逼我。
“瞧,堂哥這話說的,我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你們不還錢,我哪來的錢。”
我眼含笑意,不緊不慢的說。
眾人臉色大變,幾乎在同一時間所有人的臉上都出現(xiàn)極其一致的怒意。
“李染染,你這個賤人,敢耍我們?”
堂妹幾乎暴跳著沖到我面前,揚起手就要打來。
我嘴角浮笑,搶先一步,
啪!
清脆的巴掌聲回蕩在空氣中。
現(xiàn)場驟然寂靜。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對我的動手大為震驚。
堂妹捂著臉:“你敢打我?”
她眼中帶淚,看向我的目光兇狠又凌厲。
我連忙否認:“哪有?妹妹,我怎么會打你呢?明明是你沖上來要打我,我一時情急自保才失手傷了你啊?!?/p>
前世,他們用藥物控制我后,可沒少這樣欺負我。
不過是暫時收取點利息罷了。
這就受不了。
“李染染,我要弄死你?!?/p>
堂妹尖叫著,發(fā)瘋似的揮舞著雙臂就要沖我而來。
卻被大伯娘攔住了。
“媽,是她打我!”
堂妹不依不饒,怒氣沖沖的告狀。
大伯娘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安靜。
“染染,婉兒動手也是一時氣急,你躲開就好了,不管怎樣也不該動手???”
她責問的話聲響起,凌厲不善的眼神向我逼來。
“我媽說的沒錯,我妹妹動手還不是因為你答應(yīng)要借的錢出爾反爾,她也是為了我這個當哥哥的好,你怎么能動手打人呢?”
堂哥也一臉憤憤的指責我。
“呵,動手打人還有理了,真是少見。”
我語帶嘲諷。
“好了,人你也打了,欠條你也收了,趕緊把錢拿出來?!?/p>
大伯陰沉沉的盯著我,厲聲開口,那毒蛇般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我,仿佛暴風雨前的平靜。
“拿什么錢?我可沒欠你的錢,反倒是你們欠我20萬。”
我毫不畏懼,迎著他攝人的目光出聲辯駁。
“反天了,你個兔崽子,老二,你是死的嗎?還不快管管,就讓她這小賤人這么欺負你大哥嗎?”
奶奶用力的捶打著胸口,偏幫的嚎叫。
爸爸臉色難堪,似乎我的拒絕讓他臉上蒙羞。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給錢?!?/p>
他咬牙切齒,額頭青筋直現(xiàn),惱怒的沖我大喊。
小時候,他就對我不疼不癢的,還總說是我害死了媽媽。
媽媽生我難產(chǎn)而去。
我也一直以為是媽媽的離去對他打擊太大,這才讓他對我不喜。
于是,我努力的讀書,努力干活,努力的出人頭地,就是想讓他看到我的好。
到現(xiàn)在,我才明白。
什么我害死了媽媽?
全都是借口!
明明是他愚孝,眼里只有爺奶,大伯這一家子所謂的親人。
就他這樣,家里一有好的都巴不得給大伯,當年媽媽就是想不難產(chǎn)都不行啊。
“不可能!”
我十分堅定的拒絕。
“我今天就把話撂這兒了,大伯手術(shù)那20萬,今天必須歸還,否則,你們就等著進去吧?!?/p>
我氣勢全開,凌厲的視線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4
眾人臉色難堪,全都憤憤的怒視著我。
那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我扒皮拆骨的樣子還真是一模一樣。
“孽畜,孽畜,早知道你這么白眼狼,當初你生下就該掐死。”
奶奶猙獰著一張老臉,氣的跳腳。
“李染染,你不就一個破主播嗎,嘚瑟什么?那些錢還不是你討好男人得的,真是恬不知恥?!?/p>
堂妹兇狠的瞪著我,怒吼出聲。
“我再不知恥,也知道欠錢還錢,而不是像某些人一樣把家里人當冤大頭,使勁的壓榨。”
我似笑非笑的譏諷。
“堂妹,做人要言而有信,你這樣欺騙家人,不是讓關(guān)心你的人傷心嗎?往后你有事,誰還敢出手吧幫忙?!?/p>
堂哥大言不慚的指責。
“堂哥說的對,做人要言而有信,那就還錢吧?!?/p>
我笑吟吟的看著他,不動聲色的反駁。
他氣結(jié)。
怒瞪著我,嘴巴張了半天,可愣是說不出任何話。
“染染,你別三句話不離還錢啊,我們會還你的,這不是眼下手里緊沒錢嗎?都是一家人,你是非要逼死我們才甘心嗎?”
大伯娘到底心機深沉。
轉(zhuǎn)眼,就將鍋扣到我身上。
看著她裝模作樣的哭泣,我就來氣。
“怎么沒錢?我可是記得你們在鎮(zhèn)上有兩套房子的,賣一套不就什么都有了?!?/p>
逼死他們?
既然她非要給我潑臟水,那我就如她所愿。
“夠了!”
大伯一巴掌拍在桌上。
“李染染,這錢你到底是借與不借?”
他怒沉著一張臉,黝黑的眸子凌厲的盯著我,像個從深淵爬出來的厲鬼。
要是我不答應(yīng),他仿佛就要將撕碎。
我真是被氣笑了。
求人辦事還如此理直氣壯。
前世,我真是瞎了眼,還對他們這樣貪婪自私的小人抱有一份親情。
我冷冷一笑。?
也不再跟他們廢話,直接當著眾人的面撥打電話報警。
“你敢?”
大伯目眥欲裂。
“你欠錢不還都這么耀武揚威,我又有什么不敢的?”
我報警后,一臉的坦然。
5
“你報警也沒用,那錢可是小叔自愿給爸墊付的?!?/p>
堂妹驕橫道,眼里是濃濃的不屑于鄙視。
大家像看傻子似的看著她,大伯娘拉拉她的袖子,示意她別說了。
可她還越發(fā)來勁了。
“媽,你拉我干啥,你別怕,?那錢是小叔自愿給的,她就是報警又如何?”
我輕笑一聲。
“婉兒,你還真是蠢的可愛啊,大伯娘剛剛打的欠條,你莫不是忘記了?”
我笑意盈盈,說著就將口袋里的欠條拿出來,展示在她面前。
她徹底傻眼。
當看到欠條上的40萬,更是暴躁發(fā)出尖銳聲:“媽,你糊涂啊,怎么寫了40萬?”
她惱怒大喊,伸手就要來搶奪。
我一揮手,將紙條重新放進我口袋。
“快,把紙條搶回來,再把她手機里的拍照刪掉?!?/p>
大伯急的像被踩了尾巴炸毛的野貓。
堂妹,堂哥立刻化身野狼,蠢蠢欲動,不善的盯著我。
我莞爾一笑。
“不愧是大伯,還是您聰明,但你們拿走我身上的欠條也沒用啊,那欠條我可早就發(fā)給朋友做了備份?!?/p>
他們臉色大變,如鯁在喉。
“老二,你,你就這么看著?”
大伯暴跳如雷,氣的渾身顫抖。
爸爸緊握拳頭,恨恨的盯著我,好像我真的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錯事。
“道歉!再給你大伯20萬,否則,我就跟你這不孝子斷絕關(guān)系!”
我嘴角露出一絲苦澀。
“好啊,那就斷絕關(guān)系,我也沒有你這樣幫著別人欺負自己女兒的父親。”
前世但凡他硬氣些,能護著我點兒,大伯一家也不會把我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口說無憑,你不是要跟我斷絕關(guān)系嗎,白紙黑字寫清楚了?!?/p>
我憤怒的將紙筆拍在他面前。
他氣的額頭青直冒,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氣急敗壞的將斷絕關(guān)系書甩在我臉上。
“李染染,你真要如此絕情?”
一直不說話的爺爺開口就是朝著我發(fā)難。
嗤笑一聲。
絕情?
我不過是想要回欠款,怎么就絕情了?
“絕情的是你們,你跟奶奶把錢給大伯,幫助他在鎮(zhèn)上買兩套房子,卻讓我爸就在村里照顧你們,還將你們所有人的地種了,種地就算了,還不給他一絲報酬?!?/p>
“大伯病了,你們拿不出錢,就逼著我爸找我拿錢,20萬啊,一次還不夠,還要再來一次。誰家親戚會這么借錢?你們才是要逼死我!”
我聲嘶竭力的控訴他們的種種罪行。
“爺爺說你一句,你就挑撥離間,染染,你怎么變成了這樣?”
堂哥痛心疾首的責罵。
“那還用說,肯定是跟網(wǎng)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學的唄,整天對著一群男人脫衣服,穿衣服,不學壞才怪,沒準她早就被男人玩爛了?!?/p>
堂妹惡毒的咒罵。
“小叔,你跟他斷絕關(guān)系就對了,這樣道德敗壞的女兒不要也罷,你對我哥這么好,往后他會照顧您的?!?/p>
爸爸聽了火氣上涌,揮動著巴掌就扇了過來。
瞬間,臉頰處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不管你打我,罵我,還是要斷絕關(guān)系,大伯都別想再從我這里借一分錢,借的那20萬手術(shù)費今天也必須歸還?!?/p>
我一臉決絕,聲音冰冷。
就在這時,警笛聲響起。
6
不一會兒,穿制服的執(zhí)法人員到了我家。
村里的村民們聽到動靜也紛紛圍繞而來。
他們竊竊私語,指指點點都在議論著我家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大事,竟然能驚動到警察到來。
當還不等警察問話,奶奶就哭天搶地的跑了出來,指著我怒罵:“造孽啊,他大伯不過是生病,問她借了些錢,她又是報警,又是跟我家老二斷絕關(guān)系,我怎么有這樣不孝的孫女啊,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村民們不滿的眼神頓時落在我身上。
“天啊,不是吧,就因為些錢還報警?”
“嘖嘖嘖,還斷絕關(guān)系,怪不得把老太太氣成這樣?!?/p>
“沒準里面有啥隱情呢,李老太向來偏心,染染那丫頭可不像是心狠的人。”
“可再怎么樣也不能報警呀?”
“就是,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說不開的。”
……
村民們幾乎一致認為是我太過了。
“奶奶,我知道你們不喜歡我,可也不用這樣污蔑我啊?!?/p>
我哽咽著出聲。
“年初的時候大伯患病得了肝癌,沒錢做手術(shù),我借了20萬,說是年底會還我。我也沒要求他們立刻還,可沒想到,這又張口問我借20萬,誰能受得了?”
“我沒錢就拒絕,可你們呢?一個個逼迫著我出錢,我不愿,爸爸就打我,還說要跟我斷絕關(guān)系?!?/p>
“我要是再不報警,還不得被你們打死??!”
我哭的稀里嘩啦。
潑臟水嘛,當誰不會是的。
這番真真假假的說辭,立刻引來圍觀群眾的同情。
“放屁!你個小賤人,讓你胡說,看我不弄死你!”
奶奶氣瘋了,不管不顧的向我沖來。
“奶奶,這小賤人就該狠狠打,我來幫你。”
堂妹也摟起袖子,一臉不善的沖上來。
我故作驚慌,趕忙躲到執(zhí)法人員身后。
“你們讓開,讓老婆子我好好教訓她一頓,讓她滿嘴謊言。”
奶奶張牙舞爪的叫囂。
“我奶奶讓你們讓開,沒聽到嗎?她老人家要有個什么閃失,可不是你們能賠的起的?!?/p>
堂妹也擰著一張臉瘋狂大叫,沒有絲毫美感。
她們此番行動,立刻引來周圍村民的謾罵。
“我就說,染染是好的,碰上這么些拎不清的家人也是遭罪啊?!?/p>
“看看那小臉上的手指印,一準是李家老二打的,他也下得去手,這可是手閨女啊?!?/p>
“糊涂蛋一個,往后有他受的?!?/p>
“借20萬不還,還借20萬,他們是怎么開了這口的,真是厚臉皮啊?!?/p>
“往后可得離他們遠點?!?/p>
……
被眾人指責、謾罵,爺奶大伯一家的臉黑的跟鍋底似的。
他們怒氣沖沖,滿臉怨毒的盯著我,卻什么也做不了。
看著他們?nèi)绱吮锴臉幼?,我心里大爽?/p>
“染染,你怎么能說謊呢?我家是借了你20萬給我爸治病,可并沒有再問你借錢啊。明明是你逼著我家還錢,我家拿不出,我媽要給你寫欠條,一時失誤,把20萬寫成40萬,想撕了重寫,卻被你一把奪過,將40萬債硬扣在我家頭上,小叔看不慣讓將欠條歸還,你不愿,這才氣的小叔跟你斷絕關(guān)系?!?/p>
堂哥眸子幽深的盯著我,里面暈滿了殘忍。
“就是,我才是被冤枉的,李染染,你還把欠條歸還。”
堂妹脖子一揚,像個斗勝的大公雞似的,又重新有了斗志。
奶奶也嚷嚷著全是我的錯。
更過分的是爸爸也火冒三丈:“逆女,還不給你大伯道歉,再將欠條歸還?!?/p>
他這一出口,?直接將我釘在了恥辱柱上。
圍觀村民眼帶詫異的看著我,看我的目光里充滿了不解,責怪。
“好好好,既然他如此不顧親情,那我也不必手下留情?!?/p>
我在心里悲痛的想。
“你們可真是能信口開河啊,給我潑臟水啊?!?/p>
我凄苦,委屈的控訴。
“事實就是事實,你們以為隨意捏造,就能將臟水潑給我了嗎?”
我臉帶怒容,冷聲質(zhì)問。
話落,就將手機里錄好的視頻播放出來。
當他們的丑惡貪婪的嘴臉公之于眾后,輿論嘩然。